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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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端午節,又是個大家出外遊玩的熱鬧節目,整座長安城都在歡樂過節,慶祝這一年一度的子。

而江寒和崔尚緹已經定了親,只等著黃道吉那天到來好拜堂完婚,為此,崔蹇只能另派他人去處理珍寶坊洛陽分店的事情,等到他們完婚,再來討論如何處理這個父子倆因為賭氣而不小心出的棘手問題。

至於裴豔豔從中作梗的事,他並沒有讓江寒知道,不想她待嫁的開心心情受到影響,一切事情有他扛著,她只要專心做她的新嫁娘就好。

照理說在成親之前兩人是不該見面的,但崔尚緹本忍受不了這麼久的時間都不能見上江寒一面,所以還是不顧一切的趁著端午節的這天帶她出遊,好藉彼此的相思之苦。

但是一來到江家,看著她今天的打扮,他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讓他的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頭上還是著那支兩人定情的天藍花簪,不過倒是盤了個新發髻,還配上一朵粉紅綢緞花,就連身上穿的高孺裙也是同一系的粉紅,讓他看了真的非常眼…就像他在上元夜看到她時的模樣!

現在回想起來,他才發覺這之中奇怪的地方。這件高襦裙明明是夏衫,用料非常的薄,她又怎麼會在寒冷的一月天穿上這種衣服?

江寒看崔尚緹一直盯著她瞧,始終都沒有開口說半句話,就像是發現到什麼問題一樣,她馬上看看自己今天的打扮,困惑的問:“尚緹,我今天的打扮怎麼了嗎?”

“呃?”這下他終於回過神來,連忙笑著“沒事,咱們走吧。”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應該是記錯吧,要不然,這情況怎樣都說不通…

雖然崔尚緹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但既然他都說沒事了,江寒也只好點頭“嗯。”來到江邊,已經有許多人等著要看待會所要舉辦的龍舟競賽,場面熱鬧得很,崔尚緹帶著江寒也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等著看比賽。

這可是江寒第一次觀賞唐朝的端午節龍舟競賽,所以很是興奮,她和崔尚緹站在江邊,連連把頭往江面探“尚緹,要開始了沒,怎麼都還不見龍舟出現呢?”他寵溺的挽著她的手,只能搖頭失笑“別這麼心急,好像你從來沒看過龍舟競賽一樣。”唐朝的她的確是還沒看過呀,不過這句話她只能放在心裡,可不敢講出來嚇到他。

“對了兒,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就見他從懷中拿出一條用五種顏的絲線所編織成的線,然後親自綁在她的手腕上,像是在進行什麼神聖儀式一樣,這讓江寒好奇不已,疑惑這線到底有什麼意義。

一邊綁著絲線,他一邊溫柔的解釋“這是我故鄉端午時的習俗,綁上一條‘長命縷’保平安,希望你能長命百歲,永遠的陪伴著我,讓兩人永不分離。”聽著他溫柔的情話,江寒內心泛起滿滿的動,只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福氣都聚集在她身上一樣。

強忍著想哭的衝動,她開心的漾起笑,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我沒有準備禮物可以給你…”

“傻瓜,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她不由得羞紅起臉蛋,笑容裡多了抹甜甜的幸福“你真的很會說甜言語耶。”

“難道你不喜歡?”

“當然不是,我…”就在這時,四周的遊客突然興奮的叫嚷起來,原來龍舟競賽已經開始了,這馬上轉移了江寒的注意力,興奮的直往江面上瞧“來了嗎、來了嗎,龍舟在哪裡?”看著她那興奮得像是小孩子的舉動,崔尚緹只能搖頭輕笑,還真是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就是他深愛的人呀,天真單純,就像是一朵清新的荷花一樣,雖然並不美豔,但她的清純形象卻深深的印在他心口,讓他是著不已…

隨著龍舟越來越靠近,身旁也湧過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遊客,很不識相的把兩人給擠開來,但她顧著看比賽,也就沒心思理這小事,情緒和大家一樣高昂。

正當大家都在揮手吶喊之際,她手上的長命縷突然被旁人衣上的扣環不小心勾到,猛力揮舞便瞬間鬆開,掉到一旁去了,這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只想越過人群撿回它,再牢牢給綁回腕上,不讓它再掉下來。

“不好意思,請讓我過一下,借過…”好不容易從擁擠的人群擠往長命縷掉落地點,卻有個女人搶先她一步將長命縷給撿起來,她有些詫異的瞧著對方“裴豔豔?”只見裴豔豔朝她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突然將長命縷往江上丟去,江寒錯愕得馬上掉頭想救回自己的東西“天哪,那是尚緹給我的…”

“江寒,你這個礙眼的女人!”

“什麼?啊…”裴豔豔猛力伸手一推,,就把她給推入江裡,登時引起不小的騒動,在人群中找著江寒的崔尚緹突然心頭湧上一股強大的不安。

兒?”他轉頭四處張望著,這才發現一旁的遊客驚呼著有人被推下江,他看到裴豔豔在江岸旁像是瘋了似的狂笑著,遊客們紛紛指著她是兇手,接著往江面一看,那悉的粉紅綢緞花正飄浮在江面上,更是讓他狠狠一震,內心驚懼不已!

兒!”他義無反顧的馬上跳下江,想把她給救上來,但兩人卻久久都沒有浮出水面來,裴豔豔在狂笑完之後,隨即趁亂離開現場。管他們倆是死是活,這與她何干。

“啊,他們在那邊!”

“上來了,人從江底浮上來了!”看龍舟競賽的眾人早已被轉移焦點,正密切注意著兩人最新情況,好不容易大家終於見到崔尚緹抓住已經昏過去的江寒浮出江面,努力的游回岸上,就怕她會有個萬一。

“快,快讓開,別擋著他們上岸!”崔尚緹心急的將江寒給帶上岸,不管自己剛才耗費許多力氣,早已經氣吁吁,還是緊緊的抱住江寒,心驚膽戰的拍著她臉蛋“兒,別嚇我,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此刻的他本無心思去抓裴豔豔這個兇手,他只害怕江寒會離他而去,從此再也不睜開眼看他“兒,別離開我,咱們不是才說,兩人要永遠不分離,難道你忘了嗎?”他才剛幫她綁上長命縷而已,她怎麼能就這樣離他而去?他們好不容易才突破萬難終於可以成親,她怎麼捨得就這麼走了,拋下他一個人在這裡?

不,他絕對不接受這樣的結果,他要他的兒醒過來,絕不允許她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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