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張口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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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到任徜徉在這兩門神功上的修為勝過自己,靈機一動,嘗試以自身真氣輸入,起任徜徉自身的內力,循環周天,自我療傷。
這個妙法果然奏效,比什麼紗布、傷藥都有效,燦爛的紅、藍兩光環繞任徜徉周身,全身十多處傷口的出血迅速止住,臉也紅潤起來。
過不多時,奇異的現象發生,任徜徉的傷處開始生出新,較淺的傷口竟然癒合起來,這等超乎預期的效果,讓孫武瞠目結舌,暗忖難怪呼倫法王不遠千里而來,要索取《洗髓經》回國治病了。
過不多時,任徜徉吐出一口濁氣,初時腥臭難當,中人慾嘔,顯然氣息中充滿毒素,可是再過一陣子,腥臭氣息淡化,毒素迅速被淨化殆盡,這便是《易筋經》的無比奇效。
“呼…”任徜徉長長吐出一口氣後,睜開眼睛,雖然看起來仍舊十分虛弱,但已經不是剛才那副奄奄一息的垂死模樣了。
“媽的,河洛劍派那票狗種,趁我不備,暗施偷襲,這筆帳我絕不輕易干休!”任徜徉一睜開眼睛。
立刻開口大罵,這讓孫武松了一口氣,因為有力氣罵人,身體狀況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照任徜徉的說法,他是前來這裡購物時,恰巧遇到嵩重龍等人率眾而來,兩邊人馬一言不合,爆發鬥。
而敵方的攻勢刁鑽陰損,還帶了原本用來搜查地下的地行部隊,發動暗算,任徜徉這才中了招,落在下風。
“咦?是這樣嗎?應該不只這些吧?”任徜徉說到一半,被孫武打斷,任徜徉出詫異的表情,奇怪少年為何看得出自己有所保留。
“因為…是我幫你治傷的啊!雖然我不懂得判斷外傷,但你每個傷口都有不同的真氣殘留,易筋經內力一經過,立刻有反應,這哪藏得住?”尤其是任徜徉左臂的傷口,那一道特別嚴重,幾乎可以見骨,傷口似被極鋒銳的兵器所傷。
但那兵器卻非金非木,是種奇怪的傷痕,如果不是先給人傷了左手,任徜徉不會在之後的戰鬥中吃那麼大虧。
可是,當孫武問起這個問題,任徜徉卻顯得不願意回答,顧左右而言他,這點讓孫武覺得奇怪,因為任徜徉沒有理由要隱瞞自己。
不過,既然任徜徉不願回答,孫武相信這問題背後應該有些隱情,便把問題放下,先關心另一要點。
“那…任兄,你和這間店很嗎?”
“不用這麼意外吧?我很小的時候就來這附近生活了。
周圍幾個城鎮,我常常跑來跑去,至於這家破商店…哼哼,每個小孩子都會有自己喜歡的玩具店,這邊的玩具多,很有趣,我小時候很喜歡往這裡跑。”任徜徉說得悠然神往,讓孫武都不太好意思問他,所謂的“玩具”到底是什麼,這家店所販賣的東西雖然還頗有意思。但應該沒有可以給小孩子玩的東西才對啊!
“這麼說,任兄,你應該知道這間店有沒有西門寶藏囉?”孫武曾想過任徜徉不會老實回答,但卻沒想到會有這種情形,自己的話一出口,任徜徉的臉幾乎皺成一團,非常難看地瞪著自己。那種表情,像是憤怒,又像是無奈,還有幾分…不甘。
“任兄,怎麼了?你的表情…”
“媽的,給誰都好,就算給呼倫法王拿去都好過給你,怎麼偏偏就是等到你這種不解風情的笨鳥?”這段話罵得沒頭沒尾,但孫武還是聽懂了一些,任徜徉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疑問,這間破商店確實隱藏了西門寶藏的線索。
能夠找到寶藏線索,是件好事,但是被任徜徉這樣指著鼻子罵,剛剛還花了偌大力氣救他的孫武,也覺得很不高興。
“這種事情怪我也沒辦法吧?又不是我很想要,東西才落到我面前的。如果能夠選擇,我也不想跟賊的寶藏扯上關係啊!”如果說之前任徜徉是表現出不悅,那麼這一句話所帶來的反應,就是讓任徜徉的怒氣整個炸開,本來癱坐在木板
上
氣的任徜徉,一下子站了起來。
伸手揪住孫武的衣領,怒瞪著他,彷佛他剛剛說了什麼極為嚴重的侮辱詞句,不過,任徜徉的怒氣也只能到這裡,因為就在他揪住孫武衣領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出現變化,整個扭成一團,彷佛全身骨節被人逐個扭碎般,痛不生,豆大汗珠立刻盈滿額頭。
就這麼過了好半晌,任徜徉嘆了口氣,將孫武放下來,要少年跟著自己去一個地方。孫武沒有再說話刺任徜徉,但卻不代表認同任徜徉的想法。
事實上,孫武一直搞不太懂“偷心”的賊,到底有什麼地方比普通
賊高尚?在本質上,這兩者都一樣會令女孩子傷心,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任徜徉一面自命絕不讓身邊的女人
淚,一面又把這種
賊當成偶像,這才真是自相矛盾。
孫武跟著任徜徉出了密室,香菱跟了上來,三人穿過練武場,來到石老人的房間,向掌管這間店鋪的主人彎行禮。
“打擾了,阿伯,把那個東西讓我朋友看看吧!”石老人正坐在一張古舊藤椅上,手裡拿著一菸杆,聽見任徜徉這麼說,連頭也不抬,冷冷地答道:“你應該很清楚,那東西不是隨便給你拿來當寶現的玩具,你隨便帶個朋友來就想看看,那我們還要不要做生意?”
“唔,這個我比誰都清楚,不過…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想他就是來完結你最後那樁生意的人。”任徜徉說著,把孫武推到自己身前,孫武拿捏不準狀況,只有略帶歉意地點頭笑了笑,而任徜徉的話確實發生作用,那個總是擺著一張臭臉的老人,表情發生了變化,人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孫武。
“就是這小子?不會吧?看起來傻呼呼的,怎麼會是他來…”說到這裡,石老人好像想起了什麼,把手一攤,道:“無所謂,什麼人都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
也不管你是怎麼得到鑰匙的,只要是帶著鑰匙來,就有拿東西的資格。十多年了,西門小子好事不幹,就愛給別人添麻煩,只要把這件工作給了掉,我也可以收了這間店…”石老人說著,帶孫武三人再次走向演武場,來到右邊的葡萄藤架下,對著葡萄架子的第三一按,地下傳來機括聲響,又出現了一條地道。
這個機關不算太巧,若是細心找,孫武自信也找得到,不過讓他覺得訝異的,反而是這間店鋪為何有這麼多地道?
單從地下密室的規模來看,好像每個設施都各自獨立,不是什麼有計劃的建築,換句話說,在一個小小的地方挖那麼多地下設施,這實在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即使現在腳下地面忽然塌陷,孫武也都不會覺得奇怪。
“覺得這裡地道太多了是嗎?不錯,你還算是個正常人啊!”石老人帶領三人踏著階梯往下走。
“當初慈航靜殿和我租借地方,說要搞什麼訓練班的時候,可沒說會來一群地鼠,白天上課,一入了夜就回房裝睡,然後全部開始挖地,搞得這裡地下不曉得有多少個坑、多少個
。”關於這份抱怨,孫武只要想想路飛揚與赤魃鎮長的所作所為,就完全可以理解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了。
然而,這還真是一種很難想象的場面,一大票學員白天在這裡辛苦練功,揮灑汗水,修習著慈航靜殿的絕學,疲憊了一整天后,晚上卻不睡覺,到處挖地,真不曉得是所為何來。
“老闆,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這邊挖啊?”
“最開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由,有人說是夢遊,有人說是手癢不能控制,還有些王八蛋推得一乾二淨,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地上會出現大,肯定是宿舍不乾淨,晚上鬧鬼,渾帳東西,我的地方怎麼可能不乾淨,就算有問題,也是這些小子自己搞的事!”石老人說著,猶自顯得氣憤,而從他的言語中,孫武依稀想象得到那時候的狀況。大大小小的地
,只是一個開始,當這些“
力旺盛”的學員從練習中掌握到技術與方法,地
的規模就開始變大,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地道。
這些地道的去向,初時很混亂,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懂得地道該怎麼挖,所以隨著這些錯綜複雜的地道誕生,也出現了各式各樣的藉口。
“…真是什麼藉口都有,想挖地道去院嫖
的、想挖回老家看親戚的,有個龜蛋一口咬定,這裡地下有個千年古墓,每天晚上都在自己宿舍挖墓,最後挖穿到旁邊那一棟去,當晚就給人順手埋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透
著不尋常的訊息,孫武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但從這話看起來,當時訓練班的成員並不是每個都充滿同學愛,相反地,簡直是把一群毒蛇猛獸關在密死循環境,進行優勝劣敗的生存淘汰賽,假若不小心惹到厲害人物,那麼弱者可能一個晚上過去,就“失蹤”得不明不白。
而在幾天混亂的摸索期過去後,挖掘的地道開始有了統一方向,也不曉得是誰帶的頭,但是訓練班的學員們,忽然對佛法奧義有了高度興趣,當第一個通往慈航靜殿的地道被查獲後,當場給人贓並獲的幾名學員,張口結舌,努力為自己的清白辯解。
但無論他們用的理由是什麼,背後目的卻都是同一件事。(原來…從這麼早之前,他們就開始去慈航靜殿盜經了,但是從萬佛城挖地道去慈航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