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眼中神光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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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別人雖然沒有父母親,但至少還知道父母親是誰,我這邊…別說不知道他們,就連我自己是誰都快不曉得了。”
“少爺…”香菱往前湊上一步,想要安,但有人卻搶在前頭,揮舞紙扇,重重一下敲在孫武的後腦。
“吵死人了,沒用的傢伙,這麼一點小事就意志消沉,天底下搞不清楚自己是誰的人多得是,有什麼好難過的?”
“痛、痛死了啦!小殤,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我也有想要到角落躲一下的時候啊!”孫武的要求並不過分,以一個這年紀的少年來說,他所承擔的壓力確實令人同情,不過,碰上了身世同樣撲朔離的小殤,這些請求就全部被強力壓回。
“有那種時間放給它爛,還不如拿去做點積極的事,你不是說敵人快要殺過來了嗎?那就去準備啊!你在這裡學人多愁善,這怎麼對得起那些因為建築工事失敗而死的犧牲者?他們是為誰而死的,你想過了嗎?”
“抱歉喔!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好像全部都是被你殺死的!”在鑄造巨型金鐘的過程中,儘管爆炸不斷。
但應該是沒有出現死傷者的,唯一的例外,就是取得西門寶藏逃逸時,後頭有御前侍衛追捕,被倒下的碎裂金鐘給砸得粉身碎骨,這筆帳孫武可不認為該算在自己頭上。
只不過,比起溫言勸,打打鬧鬧似乎是一種更能提振
神的方法,孫武也只能
嘆自己的勞碌命,得不到美人的溫柔安
了。
“還是小殤小姐厲害啊!一下子就讓少爺轉換心情了,這點…奴婢就做不到了。”香菱笑了笑,覺得孫武與小殤之間,彷佛有一種無形的羈絆,那是自己這個外人怎樣都闖不進去的,這點非戰之罪,想來實在有些氣餒。
但孫武卻給了個意外的回答。
“哪的話,如果有得選擇,我還比較喜歡被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抱一抱呢!哪有人會喜歡被小殤這樣敲?又不是被狂。”
“咦?”香菱有點意外,因為之前的孫武一直很守禮儀,對待自己雖然親近,卻謹守男女之防。
甚至防得很嚴,不曾開過這類的玩笑話,難道…雙方的關係要開始有些改變了嗎?
“抱歉,香菱,剛才的話你別介意,大概是因為壓力太重了,我也變得有點怪怪的。”孫武抬起頭,語氣變得很悠遠:“只要想到苦茶方丈現在都還在看西邊的天空,我就覺得我們大概死定了…”
“別這麼悲觀嘛…我們…”香菱的話只說到一半,就再也講不下去,只要想到武滄瀾如何破壞黑羽,自己就一點也樂觀不起來,這麼看來,一皇排名在三宗之上,果然非是無因,這位皇帝陛下的實力看來只有比傳聞中更高。
而事情果然容不下樂觀的空間,當孫武、香菱各有所思,一度寂靜下來的山門口,再次爆發了喧譁聲,好像有大批人正迅速地跑過來。
“山門口發生什麼事了?”孫武問了問從身邊跑過的僧人,得到的答案卻很糟糕,銀劫正式提出搜索要求,認為朝廷追緝了多年的首席欽犯,巴伐斯夫的罪人姍拉朵·伊凱爾。
此刻正藏匿於慈航靜殿之內,希望慈航靜殿配合調查,如果不願意,朝廷將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採取不惜血的強硬手段!***對於包括孫武一行人的慈航高層而言,與朝廷的全面衝突。
只是遲早而已,自從銀劫做出十宣示後,衝突的暴發就只是單純數
子,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所以聽到朝廷方面終於行動,孫武甚至覺得鬆了口氣。
“不過,說來也奇怪,打就打,為什麼還要在外頭放話說些五四三的?我本來以為,他們會直接殺進慈航靜殿來,血洗看得到的一切東西,把這裡的人全部殺光以後,才對外宣佈這邊的罪名。現在這樣…怪怪的。”孫武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香菱點了點頭,表示這確實不合武滄瀾過往的風格,但如果把這看作是一個大計劃中的小環節,那就可以理解了。
“如果只是要攻破慈航本院,那就很單純,直接先用重火力法寶轟炸,再讓雙方的領袖強人硬碰硬。
同時以優勢戰力發動大進攻,如果一切進行順利,大概兩到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攻破慈航本院,雖然這種事要做到沒有那麼容易,但基本方略就是這樣。”香菱道:“可是,如果是要消滅慈航靜殿,那就是另一回事。攻破本院,殺光本院的每一個人。
但慈航靜殿仍存在,在本院以外還有無數慈航子弟,他們隨時都能登高一呼,重建慈航。攻破本院的傷害雖大,卻不足以造成本
的打擊。”被這麼一說,孫武也就懂了。
銀劫的目標是想徹底瓦解慈航靜殿,所以才多出這些細膩的手續。只要信念不亡,慈航靜殿就永遠不滅,所以要消滅慈航靜殿,第一個要做的就是催毀僧眾的信念。這件事看似困難。
其實卻也簡單,百萬大軍都做不到的事,卻可以靠幾句言、一些“證據”輕易完成。
“把慈航靜殿這塊招牌給汙名化,當慈航弟子在大地上被千夫所指,他們急著逃離開這塊招牌還唯恐不及,又怎麼可能再為復興慈航出力?”經過許多歷練,孫武更懂得如何去分析這些計略,銀劫的做法,自己現在已可以預測,只要順著目前的事態發展下去,慈航靜殿解釋不了包庇罪人的理由,那就難以否定“為了野心,私造毀滅武器”的罪名,屆時慈航子弟的忠誠先行瓦解,銀劫再巧妙分化,不用開戰就分崩離析了。
這個嚴重,自己看得到,相信慈航眾高僧一定也看得到,但要說怎麼應對,只怕他們也答不出來,因為這確實是一個縝密又巨大的陷阱,花費多年時間準備,一經發動,誰也沒法停止這個收網行動。
“對了,香菱,我覺得有點奇怪,如果真的要殲滅慈航靜殿,那應該是先在地方上引起事端,把慈航靜殿的主要人物集合在本院,聚而殲之。
這樣才比較省事吧?像現在這樣先對付本院,即使攻破,也只是讓本院的子弟逃往四方分院,到時候要逐一對付,非常麻煩,為什麼他們要多費這樣的手腳呢?”
“少爺問得好,如果奴婢沒有料錯,現在所進行的殲滅戰局,應該不是他們一開始的預備,雖然銀劫是布了局,但未必就是要在此刻發動,純以效果來看,再等上一、兩年應該會更好,我想現在的狀況是…
他們的計劃進行到一半,意外發生某個變量,讓情況失控,銀劫就把這個本應擺到最後的殲滅戰,提前實施了。”所謂的變量是什麼,孫武沒有多問,但是想來應該與自己大有關係,或許正是因為自己一行人的出現,打亂了銀劫的計劃,才讓他毅然決定把一切提前實施吧!
孫武思索著這些問題,大體上還能夠維持著冷靜,可是其它人就沒有辦法做到,尤其是當中低輩子弟看見天子龍船已至,又聽聞朝廷敕令,得知朝廷這次將不惜血,也要迫使慈航靜殿給個
代時,他們的情緒就沸騰了。
與孫武一樣,年輕子弟第一個想做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師長一輩能給個解釋,即使一場慘烈戰鬥將要爆發,他們也想知道為何去戰。然而,眾高僧秘密請示苦茶方丈時,得到的答案卻是…
“不惜血?這個…倒真是難得啊!從太平軍國時期開始,朝廷什麼時候吝惜
血過了?
反正朝廷做什麼都會一大堆血,倒也不必特別點明瞭,所以這句話…大家就直接當作沒聽到吧!”能當作沒聽到才有鬼,因為事情已經到了不能不解釋的時候,孫武攔在苦茶方丈身前,請他把未來的打算做個
代。
見到是孫武發問,苦茶方丈嘆了口氣,道:“解釋清楚了又如何?難道讓本寺弟子為了堅持正道,再次去拋頭顱、灑熱血嗎?那時就真是要實現朝廷的預告,在我慈航靜殿的土地上遍鮮血了。”
“話不能這麼說,大師…”很難得地,孫武對苦茶方丈提出了反駁:“您一直想要避免衝突,減少傷亡。
但不是每次都可以讓您避得開的,今天敵人咄咄相,不管您再怎麼讓,他們也不會留路給你走,要是你還一味想躲,只會讓傷亡更慘烈地爆發。”
“這個…”
“很多人都知道,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大師,晚輩斗膽,請您像個領袖的樣子,帶領慈航靜殿打該打的仗吧!”說的話很普通。
但是由孫武口中說出,這些話就格外具有說服力,因為他對慈航靜殿的貢獻良多,說得上是捨生忘死,所以此言一出,非但各堂各院首座頻頻點頭,就連苦茶方丈都為之身軀一震,眼中神光一振,像是想通了什麼,不過,在苦茶方丈說話之前,一陣“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轉頭一看。
只見路飛揚大步踏進房內,朝著孫武而來。照理說,這等重要會議的場合,像路飛揚這樣的閒雜人等不能進入,但自從有傳言出來,說他是當初那個訓練班的學員。
而且還有份參與同盟會的草創後,慈航眾高僧摸不準他的底,見他闖入,苦茶方丈又不攔阻,便紛紛讓出一條路來,給他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