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影響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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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劍派得到朝廷的支持與資源,大力研究各種法寶,年輕一輩的子弟得到不少好處,倚仗著神妙的法寶,再配合武技,稱雄江湖,將同年紀、同輩份的慈航子弟們壓得抬不起頭。
但另一方面,也正因為法寶太好用,不需要刻苦鍛鍊,所以這些年輕一輩的河洛劍客們,往往只學到河洛劍術的皮,難得
髓,看在前輩眼中,委實惋惜不已。
那麼,真正通曉河洛派武學華,憑靠自己實力打出河洛威名的一
高手,都到哪裡去了呢?
河洛劍派對外的說法,包括掌門長河真人在內的主力高手,都在深山府中閉關修練,鑽研天人合一、飛昇成仙的至道。
這話聽起來雖然很虛無飄緲,但江湖上行蹤成謎的高人本來就不少,比如說同盟會的陸大主席就是一例,所以,這麼多年來,人們只是在心裡頭犯嘀咕,倒也沒有人公開質疑過什麼。
但有問題的事情,終究就是有問題,羽寶簪現在仔細一想,整件事就很清晰了,河洛劍派深謀遠慮,一面與朝廷合作,得到各種法寶技術,壯大自身實力。
一面做暗裡佈局,將華力量前進域外,開闢另一片新天地。
“太平軍國戰役中,河洛劍派的巔峰人才是河洛九子,現今存在的四子中,仍在河洛劍派的兩人,就是長河真人與虛原子。剛才的心眼宗主與地司祭,他們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虛原子。”
“哦?”孫武驚道:“那…剩下的一個是…長河真人?”這話說完,連孫武自己都吃了一驚,再回想起窟中的那一戰,心眼宗主的驚人力量,足以和一皇三宗那等絕頂高手並列,如果要說是長河真人所化,也不無道理。
“這個…”羽寶簪不敢輕易回答,從跡象上來看,心眼宗主與地司祭都是河洛劍派的一高手,要說裡頭有一個是虛原子,那絕對錯不了。
但要說另外一個人是長河真人,似乎又說不過去,因為就自己看來,地司祭也好、心眼宗主也罷,他們的功力都還沒有純到那個地步。
那麼,長河真人到底在哪裡呢?照理說,河洛派的英戰力都到域外,組成了心眼宗,這麼大的事情,要說長河真人完全被矇在鼓裡,實在不可能。
但長河真人知道此事後,是贊成?還是反對?如果此事是在長河真人的認可下進行,他本人又會在哪裡?
羽寶簪回想起這位河洛派掌門的資料,覺得這位長年閉關清修的絕世高手,和同盟會主席陸雲樵有相似之處,都是近年來鮮少面。
但陸雲樵是資料太少,難以瞭解,長河真人卻是資料太多,虛實難辨,反而讓人糊了,越是想從那些資料分析。形象反而越模糊。還沒有思索出答案,在前頭爬行的孫武忽然停住,像是前頭別有天地,過不了多久,羽寶簪也從前方
出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到了開闊一點的地方,孫武朝左右看一看。
頓時倒一口涼氣,剛才那一陣地震,不曉得造成了多少破壞,四面八方都是錯亂橫
的巨巖,彼此牴觸,搖搖晃晃,不時可以聽見摩擦聲,隨時都會垮塌下來,自己現在並沒有脫險,還是儘快脫離這個區域才是。
“孫掌門,這樣看起來,我們的位置還很危險,最好…”
“我知道,小聲一點,要是聲音太大,我怕會引起連鎖崩塌…”地勢較為開闊,不用刻意壓低著頭走路。
但仍要小心發出太大聲音,造成不測,孫武和羽寶簪的眼睛已適應黑暗,摸著黑走了幾步,孫武突然聽到一陣細碎聲轡,羽寶簪也聽到了。並且確定那是生物的呼聲。
“生物的呼聲?是敵人?還是什麼原始怪獸一類的?”孫武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但情況的發展卻出乎他意料,當他順著這微弱的呼聲尋過去,鞋底首先一滑,好像踩著什麼
體,從鼻端嗅到的氣味,讓他確定這是鮮血。
了這麼多血,這個人肯定傷得不輕,即使是敵人,恐怕也威脅有限,想到這一點的孫武,壯起膽子往前一摸,在黑暗中碰觸到了一具人體,小小的手掌異常冰冷。
“啊!”不管是敵人或友方,幾乎都是成年男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小手,唯一可能的人就只有…“小殤?”孫武驚得魂飛魄散,趕緊抱起那具昏的人體,黑暗中湊近一看,儘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從那輪廓、體態、衣物來判斷,確實就是小殤沒錯。
過去這麼多年以來,雖然看過小殤的睡臉,但昏的樣子幾乎不曾見過,更別說她的衣服上還
了那麼多血,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孫武心裡急得像是要燒了起來,頓時手足無措。
“寶、寶姑娘,我…”
“別慌,讓我來看看,再怎麼樣都要先把血給止住!”羽寶簪從孫武懷中接過小傷,在確認出血與傷勢都是貨真價實,不是故意裝昏或騙人後,連她都不大為震撼。
小殤傷重昏,這件事情確實不得了,自己現在狀態雖不好,但點
止血還是做得到的。稍微進行處理,羽寶簪越來越心驚。
本來自己就不認為小殤會被落石給砸傷,這一下檢查,發現她體內有多處粉碎骨折,經脈、腑臟傷得一塌糊塗,還有好幾股內氣正
互衝突,加深傷勢。
“小殤小姐的狀況很不妙,她體內多股內氣衝突,需要高手協助來卸去或抵消…很遺憾,目前我們做不到。”羽寶簪抱著小殤,只覺得懷中的這具軀體輕得嚇人,又柔軟得異常,彷佛全身骨頭皆不存在,就自己記憶所及,想不出怎麼會造成這種傷勢,她體內有多處內氣衝擊,這應該是某種武技打入造成。
但…什麼武技呢?她又是什麼時候和人動手的?
“寶姑娘,你看小殤她…她怎麼會這樣子啊?我們能不能為她做什麼?”孫武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眼看著小殤緊皺眉頭,好像非常痛苦,鼻端、嘴角還不停地溢血,彷佛全身血都要傾洩
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襲上心頭。
之前不管碰上什麼強敵,自己都能以平常心面對,銳身赴戰,但現在…這種恐懼卻讓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下去,羽寶簪注意到孫武的失常。
但周圍岩石不曾停止的摩擦聲響,更讓她放心不下,現在三人所在的這個地方,只是許多岩石砸下時,彼此堆迭隔出的一個空隙,如果哪一塊岩石傾斜角度稍偏,周遭所有巨巖就會一股腦地砸下。
“孫少俠,這裡恐怕不適合久待,要救治小殤小姐,我們必須立刻換個地方。”這句話點醒了孫武,他立刻站起來,四下張望,找尋出路,羽寶簪抱著小殤,心中暗叫僥倖,周圍岩石很多都是像馬車一樣大,如果錯亂砸下,早就把底下的人壓成泥,小殤確實是運氣絕佳,岩石沒有崩塌下來,要不然
本沒有救治機會。
羽寶簪想到亂石崩落的時候,自己是在下墜過程中找到孫武,落地時看準位置,這才沒有被巨石砸扁,小殤能夠保得平安,是她自己也在墜落時看準位置,落地後才暈去?或者只是單純的巧合呢?可是,世上有那麼巧的事嗎?
“啊”的一聲,孫武有了新發現,雖然不是很明顯。
但孫武確實聽見,附近除了目己三人的呼聲外,還存在著第四個呼
聲,只不過因為太微弱,所以剛才沒有聽見。
在這附近的第四個人,會是誰?孫武順著呼聲響,慢慢尋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道人影,那個人好像是跪在地上,頭低垂著,彷佛睡著了般,可以看得出來是成年男子的體型。
等到再靠近些,孫武發現那個人的手裡有一把刀,入地下,而他是半跪著拄刀撐立,長長的頭髮垂落下來,這些明顯的特徵,讓孫武想到了答案,輕輕地叫了一聲。
“伽、伽利拉斯先生…”叫聲喚醒了對方,半昏的男人抬起了頭,用沙啞的聲音勉力回應。
“孫…孫掌門嗎?太好了…我終於等到了你們…趁我還能說話…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伽利拉斯先生!你…你怎麼會傷成這樣?我來替你療傷,你忍耐一下!”孫武說著便要動手,只要將易筋、洗髓兩訣同時發動,對於治療傷勢大有好處,比羽寶簪的熾熱真氣還要管用。
然而,當孫武進一步看清楚情形,本來要動手救治的動作頓時停住,陣陣冷汗更是止不住地下。
“伽利拉斯先生,你…”之前在昏暗中,只看到伽利拉斯蹲跪在地、手拄著刀,背靠著後方的岩石,似乎是在休息。
但當孫武靠近,才發現自己搞錯了很重要的一點,伽利拉斯,並不是背靠著石壁,而是用他的背撐扛住一塊好大的岩石,如果不是他苦苦撐住,這塊巨巖早已倒塌。
順著巨巖往上看去,在那黑暗的頂端,還有好多塊岩石迭壓在這裡,這塊巨巖若是塌下,影響所及,恐怕附近百餘尺的所有岩石都會塌砸下來,徹底埋葬掉這個小小空間。
剛才孫武和羽寶簪在爬行時,還暗自慶幸自己運氣不錯,沒有震動到附近岩石,否則早就被壓成泥。
但現在看來,如果不是伽利拉斯在這裡撐住,兩人早已沒命。至於伽利拉斯在這裡苦苦撐住岩石的理由,當然不會這麼未卜先知,為了救孫武和羽寶簪,那些都是他不可能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