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偏僻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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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域外與心眼宗戰鬥,我一直覺得奇怪,心眼宗門徒所使用的武功。
儘管不明顯,但確實有著本派武學的影子,尤其是內功心法,那是很難被模仿的東西,若非有通河洛武技的本派高手編寫、設計,外人絕對無法創編出如此正宗的河洛心法。”
“我覺得奇怪。隨著你們進行追查,地底窟那一戰,我受傷摔落懸崖,被人救起。救我的人,是河洛門人,雖然現在披著心眼宗教徒的身分,但卻仍忠於河洛,效忠我師父長河真人。”
“他們已經與我師父取得聯繫。為了他的安全,現在還無法將他救出,但得到他的指示,他們找到了我,也帶來師父的囑託,就是要我前來龜茲,與阿古布拉王合力瓦解心眼宗,消解域外的大禍。”
“那些仍效忠於我派的門人,目前是潛伏於心眼中內,刺探情報,也是他們告訴我心眼宗策畫行動,以魔狼攻擊龜茲,還告訴我如何對付魔狼。
阿默茲狼如果反噬,會是最恐怖的生物兵器,心眼宗在製造阿默茲狼的時候,在他們體內留存弱點,只要攻擊這個弱點,再強的改造生物也會被瞬殺。”妃憐袖把整件事情解釋完畢,拓拔小月現在明白了。
但卻無法淡然以對,在妃憐袖簡簡單單的話語中,有著不能拿來開玩笑的事實。
“太過分了!你們把這裡當成是什麼?要對抗大武王朝、要追求門派的安全存續,那都是你們的事,但心眼宗立派於域外,口口聲聲說的是謀求域外人民幸福,結果本是把我們當成工具,你們…你們比武滄瀾更可惡。”拓拔小月的自制力不差,在妃憐袖開口之前,她也大概猜到了整件事的輪廓,照理說不該氣成這樣,但是聽完妃憐袖的話,怒氣仍是爆發,無可抑制,一出手便把桌子掀翻了。
對於拓拔小月的大怒,妃憐袖的表現異常冷靜,她好像很認同一樣,點了點頭,先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理所當然地表示,一定要聯手鏟除這些野心份子。
“不要說對不起!你以為這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嗎?”
“當然不是,所以我才說要一起剷除他們啊。只有把這些野心份子消滅了,才能夠絕禍患。”
“你…”拓拔小月忽然發現,和妃憐袖吵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她的言語永遠平平淡淡,不溫不火,自己的動與氣憤完全無法傳遞到她身上。
而她說著完全理的回答,自己也沒法說不對,假若自己是個不問是非的莽夫,還可以上去扭打一番,偏偏自己不是…
即使自己真是這樣的人,恐怕妃憐袖也只會像一截枯木,任自己打完,淡淡說一句“打夠了嗎,那談正事吧”再深想一層,妃憐袖確實是與此事無關,她雖是出身河洛劍派。
但從小生長於孤島上,不通人情世故,河洛劍派做了什麼事都不能算在她頭上,自己硬要找她算帳,那反倒是自己不明事理,與那些看到中土人就眼紅喊殺的狂信者沒差別了。
當然,自己也可以拒絕與她合作,甚至氣憤地將她逐出龜茲,但這麼一來,龜茲的百姓將無法得救。魔狼再次來襲時,自己雖然可以做出防範。
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像妃憐袖一樣好,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變成因為個人恩怨,害了整個龜茲的罪人?忽然之間,拓拔小月覺得這一切真是荒唐,自己應該是可以興師問罪的。
但開口前細細一想,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了…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個人支持,但我也確實做不了主,一切就等到我父親回來以後,由他來做決定吧。”
“…你真是個好人。”妃憐袖的這句稱讚,不是因為拓拔小月的支持,而是看穿了拓拔小月的心裡掙扎。假使拓拔小月沒有那麼冷靜,不是那麼顧全大局,現在絕對可以大發雷霆,下令驅逐妃憐袖,讓事情走向一個兩敗俱傷的收場。
但拓拔小月卻剋制自身情緒,以龜茲整體的利益為重,這是一種很難得的領袖資質。
“嘿,被你這樣誇獎,我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拓拔小月搖搖頭,心裡有一個疑問著實納悶。
妃憐袖要對付心眼宗,為什麼要特別找龜茲聯手?而且,這個問題就算問妃憐袖也沒有用,因為讓她來龜茲的人是長河真人,恐怕也只有這位河洛派掌門才知道一切原委。
“是的,我想阿古布拉王與河洛劍派,或者說與我師父之間,應該是有些淵源的,所以我師父才會要我來找阿古布拉王合作。”
“…你不要那麼會看穿我心思行不行?我和你又不,怎麼什麼事情我還沒說,你就都知道了?”
“眼睛看不見的人,別的方面自然靈一些,要不然…也沒有資格出來行走江湖了。”妃憐袖說著,外頭響起急促腳步聲,宮廷的侍者傳來消息,阿古布拉王已經回宮,要請妃憐袖立刻過去商談事宜。等待這訊息已久的兩人,馬上趕了過去,在皇宮的議事廳,見到了阿古布拉王。
龜茲的皇宮,建築風格不尚奢華,這個位於偏殿的議事廳,也只是維持著一定的威儀與整潔,並沒有太華麗的裝飾。
除了牆壁上所懸掛的沙漠畫,腳下的羊毯,這間議事廳樸素得一如尋常百姓家。在議事廳中,有一箇中年男子正負手而行,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略顯黝黑,看起來沒有什麼王者的威嚴,反倒像是一個老實的木工,給人很好相處的
覺。
或許是因為想改變這樣的形象,他特別留了兩撇八字鬍,增添了中年男的成
,不過,
覺反而更像是一名成
穩重的木工頭。
“爸爸!”議事廳的大門打開,拓拔小月像是一陣風似的衝進來,直撲到阿古布拉王的身上。
平時與旁人對話,說到自己父親時,拓拔小月使用的稱呼都是“父王”、“父親”但直接對著阿古布拉王,拓拔小月就是直接叫著爸爸,這是阿古布拉王自小對女兒的要求與教育。
“不管國王或公主,其實都只是公務員的一種,不能真的把自己看成高人一等。在我們家裡,一切就與平常人家沒有兩樣。”拓拔小月接受著這樣的教育,也養成了現在的個。
不過,今天她看到父親的表情時,卻發現以往總是微笑接自己的父親,面有憂
,似乎碰到了什麼很難解決的麻煩。
“聽說你領導有方,擊退了魔狼,這件事情做得很好,辛苦了。”阿古布拉王先稱讚了女兒,跟著道:“生物研究所那邊剛剛出了大事,一場大火燒了研究所,研究人員死傷不少,這件事也要立即處理。”拓拔小月一怔,想到探查生物研究所時所看的東西,心裡生出許多疑問,但有妃憐袖在場,這些話也不好提出來問,就看到阿古布拉王點了點頭,對妃憐袖道:“之前的談話被打斷,你說你是代表河洛劍派過來,希望能與龜茲聯合剷除心眼宗,能夠把詳細情形再說一次嗎?”妃憐袖把對拓拔小月講過的話重述一次,阿古布拉王安靜地聽著,臉上沒有驚訝的表情,拓拔小月知道自己父親不擅作偽,他對此事不訝
,絕對是早已知道了這個事實。
“小月…妃小姐說的事,你覺得如何?”一如過往,阿古布拉王在正式決定之前,會詢問女兒的意見與想法。
這個動作並非來自父親對女兒的寵護,而是王者對繼承人的引導與訓練,自拓拔小月懂事開始,阿古布拉王就訓練女兒參與政務,讓她說出對事的想法,藉機教育。
拓拔小月坦率表達了個人的支持,目前的龜茲確實需要援手來抵禦外敵,以心眼宗的勢力之大,若是沒有其他援助,單靠龜茲自己的力量,恐怕連對付魔狼都有問題,別說是處理心眼宗帶來的內憂外患了。
阿古布拉王聽完女兒的想法,沒有說什麼,只是想了想,問道:“妃小姐自稱是奉了師命而來,那麼…令師長河真人有沒有提到,為何要你到龜茲來見我呢?”拓拔小月心中一凜,暗道一聲“果然問了”父親的疑惑與自己相同,但從父親的表情看來,他對於答案似乎已有定見,換句話說,父親果然與河洛劍派有淵源。
妃憐袖靜靜地站在一旁,像是覺不到這對父女之間的奇異氣氛,直到阿古布拉王的話問完,這才輕聲說話。
“…師父託人帶來給我的話之中,也有一句是要我帶給陛下您的…師父他說…當年發生的事,他後悔了,要向您說一聲對不起。”***原本在客店裡睡得好好的孫武,覺得自己這一晚過得有夠莫名其妙。
如果是在中土,那倒也罷了,這裡是域外的旅社,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偏僻荒涼,居然連在這裡睡上一晚都會碰上賊,這實在是荒唐透頂。
(在樓蘭遺蹟裡是打個半死,出來又要在沙漠裡不停趕路,好不容易找間客店想睡上幾個時辰,都還會碰到賊採花…反正我是天生勞碌命就對了!
大俠這種職業真是不好乾,難怪西門朱玉改去當賊。已經習慣自己命運的少年,最近養成了這種嘮叨埋怨的習慣,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好。
可是積壓在口的悶氣總要有個地方發洩,不過,眼前所遇到的情形有點怪異,甚至說得上詭異。孫武原本以為,
賊應該都是那種長相帶幾分
氣的英俊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