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在懆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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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羽寶簪其實更懷疑一件事,那就是虛穀子的傷應該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他癱在地上裝死,用意只怕是驅虎狼,坐看自己與魔狼鬥個兩敗俱傷,方便他趁隙逃逸。
“…喜歡坐山觀虎鬥嗎?這個嗜好倒是與我很合,不過…總不可能什麼事都讓別人這麼如願吧…”羽寶簪有著自己的考量。
但眼前的戰局也不能胡亂分神,為了不讓魔狼靠近虛穀子,羽寶簪不得不放棄身法、速度上的優勢,沒法與魔狼們遊鬥,硬著頭皮與十餘頭魔狼打硬仗,每當魔狼靠近,就以重手出擊,將迫近的魔狼擊退。
魔狼體堅厚,普通的打擊沒有多大效果,縱是擊退,很快也會再上,羽寶簪戰了幾回合,覺得這樣只是讓體力無意義地消耗,心中一嘆。
雙腕一轉,拂出之際輕柔無力,打在魔狼身上,兩頭魔狼嚎叫聲中,被熾烈極焰摧毀內部,倒地而亡。
新的技法效果奇佳,百分百一擊必殺,羽寶簪不願輕用,因為這看起來輕描淡寫的一掌,卻是畢生功力所聚,不但耗力奇鉅,也需要非凡的集中力,將全身灼熱真氣於瞬間集於一點。
還要將爆發時間延緩片刻,這才能透入魔狼體內破壞,而每次發掌等若都是全力以赴,要是平常還好。
但甫經過樓蘭遺蹟內連場惡鬥,元氣大傷,現在除非必要,羽寶簪實在不願意使用這種極為耗力的武技。
結果,整個局面一時就陷入僵持,羽寶簪自知狀態不佳,顧慮敵人另外伏藏高手偷襲或車輪戰,不敢豁盡全力開戰,魔狼群這一邊在連續倒下幾具屍體後,攻勢也受到阻礙,圍住羽寶簪、虛穀子,沒有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這些畜牲…真是狼心狗肺,居然出動這麼大的陣仗,一點同門之誼都沒有。”站在虛穀子身旁,聽見這猥瑣老人的抱怨,羽寶簪一面提防他出手偷襲,一面道:“河洛劍派既然不是什麼良善所在,前輩您就不用指望這邊有什麼情誼了。
他們不派出魔狼來滅口,總不會親自跑出來邀請您開同學會吧?您手上如果還扣著什麼法寶,現在大可以使出來,患難關頭藏私,那才是很傷情誼的。”羽寶簪深信,像虛穀子這樣的技術人員,又與心眼宗有深厚關係,如果說他不曉得阿默茲狼的存在,這種事情說不過去,若他知道。
而現在又處於逃亡的狀況,那他身上肯定藏了些對付阿默茲狼的法寶,剛才他對上自己與孫武時,最初並沒有拿出真正殺傷力強大的法寶,肯定是想保留實力,把這些重武器拿來對付阿默茲狼。
“嘿…小姑娘的眼睛好利啊,不過老夫…”虛穀子似乎想辯解什麼,但話說到一半,羽寶簪輕皺眉頭,低聲道:“來得還真是時候,同學會的邀請者到了。”在魔狼的咆哮聲中,羽寶簪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聲音很怪異,聽起來是很健壯的大型馬,很有可能是改造生物。
心眼宗果然有人在監看這場戰鬥,發現阿默茲狼無法快速取勝,所以現身出來了,當前心眼宗的高手之中,羽寶簪唯一所忌的只有心眼宗主,大地神戟雖是無上神器,卻對自己影響有限,更別說地司祭在樓蘭遺蹟中斷臂重傷,正常情形下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戰鬥,所以。
這一仗除非是心眼宗主親自出馬,否則應該是應付得過去的。馬蹄聲迅速靠近,當那頭黑的獨角巨馬現身,羽寶簪微微一凜。
只見大黑馬的軀體極為高壯,眼若銅鈴,馬蹄大如海碗,隨意幾下邁步便奔出好遠,通體黑,沒有一絲雜
,僅有頭頂的雪白長角,粲然生光,看起來雖然是馬匹,卻有著飛龍一般的神駿,在這匹獨角巨馬邁步靠近時,那些阿默茲狼竟然有些畏懼似的讓開路來。
而這匹巨馬對狼群看也不看一眼,驕傲的神態讓人印象深刻。相較於黑馬兩尺餘高的巨軀,在馬背上的那名騎士看來便很瘦小,只是一身白的騎士裝束,被黑馬一襯,格外顯眼。
最令羽寶簪吃驚的一點是,這名騎士居然是個女人,從黑的頭髮看來,這名女子是中土人士,換句話說,很可能是河洛劍派的嫡系。
河洛劍派雖不像慈航靜殿那樣收女徒,但在修劍、修道的大前提下,女
門人也是少數中的少數,其中並無高手或特別傑出人物,羽寶簪一時為之愕然。
而那名女騎士的表現,更令她大吃一驚。黑
巨馬踏步而來,動作像是很慢,但因為個頭高大的關係,速度其實很快,而當黑
巨馬進入了魔狼群的包圍圈,距離羽寶簪相隔十尺,一下子穩穩站定,動也不動,表現出了一品良駒的素質。
然而,駕馭牠的人卻明顯不是一位好騎士,馬才一停住,女騎士卻承受不住瞬間靜止的巨力,從馬背上一下摔落地面。
“碰!”重摔落地的聲音,聽起來異常響亮,羽寶簪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不曉得對方在什麼玄虛。
如果說是故意要讓自己輕忽大意,這種手法也未免太笨拙,但若是沒有其他意圖,那…自己生平所遇到的高手中,還真是沒有哪個會這樣墜馬的。
愣掉的人不只是羽寶簪,虛穀子也瞪大老眼呆住,就連那些兇殘的魔狼,都在這時候停住動作。
看著那名白衣女子慢慢的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朝這邊看來。雙方目光相對,羽寶簪發現這女子的身形不算瘦小。
只是因為騎在如此巨馬的背上,才令自己產生了錯覺,其實她身高與己相若,戴著一副白的眼罩,頭上一頂氈帽,還
著白
羽
。
白的襯衫與長褲,後頭還纏著一件形似燕尾的白
披風,看起來極為神氣,如果不是剛才那一下墜馬失了氣勢,那麼光看這樣一身打扮,是有幾分劍俠風采。
“…對了,劍…”羽寶簪察覺到一點。
這個女騎士雖有劍俠氣息,身上卻沒有帶劍,甚至連兵器都沒有,不知是故意想隱藏身分?或者…她並非河洛劍派中人?
“…萬紫樓也牽涉進來了?真麻煩,離開實驗室的第一件事就沒遇到好事,早知道就不來了…”女騎士冷冷一句,卻是發出男子口音,羽寶簪馬上明白,對方是用了某種變聲道具,換句話說,對方也屬於那種不想被認出真實身分的人物。
“請問尊駕怎麼稱呼?”羽寶簪拱手相問,換得女騎士的一陣上下打量,慢條斯理道:“樓蘭鳳族的傳承者,亡到中土一遭,現在算是鍍了金回來,衣錦還鄉嗎?
我不想招惹樓蘭鳳族的人,你們這票傢伙都很麻煩,所以別來干涉我的事,當然…如果是萬紫樓想要有什麼動作,那我想不奉陪也不行,只是…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吧?”一番話令羽寶簪著實心驚,自己的身世之秘,並不算是天大的秘密,至少,朝廷、同盟會這兩方面的決策階級,都是知道的,畢竟以他們的情報能力,這種事不會是永遠的秘密。
然而,羽寶簪也不認為自己的身世會人盡皆知,這名女騎士一開口就直接以樓蘭鳳族相稱,此事確實驚人。
更有甚者,她一面表明不想招惹樓蘭鳳族,一面卻又說萬紫樓有動作必然奉陪,話中透漏的意思,就是曉得萬紫樓的秘密,這就實在不簡單了。
“在心眼宗,他們都叫我狼司祭。聽說我被編列在什麼三大司祭之一,其實這個名字沒有什麼意義,只是隨便叫用的一個代號,你聽完可以立刻忘記…反正我也不在乎。”狼司祭道:“虛穀子,很多年沒看到你這老雜
了,我的時間寶貴,直接對你說吧,現在你有兩條路,一條是跟著我走,去什麼地方你自己也知道,另外一條就是直接在這裡上黃泉路…你如果選擇第二條,我可以儘量讓你走得快一點。”虛穀子同樣也在打量狼司祭,聞言失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河洛劍派中哪有你這號人物?”
“算我是約聘人員吧,最近專業人才缺乏,有特殊專才的人走到哪裡都不會沒飯吃,其實,我覺得心眼宗現在本不需要你,但有別人不是這麼想…怎麼樣?我該把你的反應當成是拒絕嗎?”狼司祭明顯不是那種有耐心的人,話說到這裡,動手已是不能避免,虛穀子退了一步,避到羽寶簪身後,羽寶簪暗歎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卻也莫可奈何,站前一步,道:“狼司祭,虛穀子目前接受本派的保護,無論你要帶他走哪條道,很抱歉,我不能讓他跟你走。”
“…真礙事,雖然我剛才說過,不想在域外招惹樓蘭鳳族,但如果因此被你當成膽小怕事,那就是大誤會了。”狼司祭的聲音一下轉冷,周圍的氣氛也變得緊繃,羽寶簪暗忖敵人可能就要發難,不敢大意,暗自凝運真氣戒備。
敵人的身上不帶兵刃,連騎馬都會摔下來,看來不像是武道高手,有很大可能是和虛穀子一樣的技術人員。
特別是連名字都叫做狼司祭,換句話說,心眼宗成功控阿默茲狼,搞不好就是靠此人,本來就已經不好對付的魔狼,在她的
控下,多半還有其他的詭異變化。
羽寶簪心裡一盤算,對魔狼的注意又增多幾分,最頭痛的倒不是敵人攻擊自己,而是用什麼奇招突然發動,一下子把虛穀子幹掉,那就真是棘手了,腦裡許多念頭轉來轉去,羽寶簪忽然看到狼司祭一舉手,朝自己比了一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