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揮動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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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讓小殤你去做危險工作,那
覺就像把火扔到菜油裡一樣,如果你沒事,那你身邊的人一定屍橫遍野。”彷佛真實想法被猜透,小殤
出一副無趣的表情,任由孫武挑選告示牆上的各種徵人消息。
無論時代再怎麼進步,人們在求職形式上似乎沒什麼變化,在告示牆附近還是蹲了一大票衣衫襤褸的苦力,等著經過此地的行人僱用,打點零工,換取一些微薄的酬金。
和這些苦力漢子相比,識字的孫武和小殤幸運得多了,可以閱讀告示牆上的文字,挑選適合自己的工作。
然而他們馬上就遇到問題,因為不管是什麼工作,都有最低的年齡限制,沒有什麼人願意僱用十四歲少年或十二歲女孩,即使有這樣的工作,內容看來也都讓人不安。
小殤的目光,停留在告示牆上的一角,孫武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張紅紙上寫著:“誠徵十三歲以下女童,白璧無瑕,貌美乖巧,價錢面議,從優。”寫得這麼清楚明白,就算想要裝無知都裝不起來,孫武發現小殤好像越看越中意,顫抖著聲音阻止。
“那個…好像是某個院在收雛
,而且寫得這麼曖昧,可能是鼓勵販賣人口,我絕不會讓你去那種地方的。還有,你又不乖巧,到那裡去能做什麼?”
“殺他滿門,為社會除害。”
“如果後面那句話有一半是真的,社會一定會謝你的。”孫武與小殤坐在告示牆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孫武提到香菱,覺得能夠遇到香菱,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兩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摸索,本不知去哪裡找佛血舍利。
“就算沒有她,小武你還是可以找人投靠啊!你在外頭不是有個什麼親戚朋友的嗎?”並不是沒有,孫武還記得很清楚,當年洛叔叔曾經和自己約定,只要自己離開梁山泊,就可以去找他,雖然白吃白喝是一件丟臉的事,不過洛叔叔應該可以幫到自己的忙。
“哦,那麼,那位洛叔叔的地址是?”不知道!當年洛叔叔說那些話的時候,自己年紀還小,本沒想過要離開梁山泊,當然不會追問他這些數據,後來年紀大了,洛叔叔也不曾再來,自己不但沒有他的住址,想深一點。
甚至就連他的名字叫什麼,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這樣子說要去找人,那本就是大海撈針。
“真慘啊,未婚沒有了,洛叔叔也沒有了,前途看來真是一片黯淡啊!”
“所以說都是你害的啦!”兩個人的談並沒有引來旁邊太多的注意,因為在這裡的人,每個都有滿腹的話想說。孫武起先並沒有留意聽,但和小殤說話說得累了,他便把注意力轉到旁邊
談的人們身上。
“祈老兄,你上個月剛剛從南方回來,那邊的情形怎麼樣?”
“一句話,亂啊!南方到處是民變,滅了一處,另一處又亂起來,當兵的疲於奔命,那些非我族類的賤民真是禍,吃飽飯沒事幹,整天造反。”
“嘿嘿,如果當真吃得飽飯,那就不會造反了,你祈老二心知肚明,就算是賤民,也不是個個都想亡命造反,只要吃得飽飯,賤民也想好好過子啊!他們的叛亂…嘿,是官
民反啊!”
“你小聲點,這些話鬧了出去,不小心就是要殺頭的。”側耳傾聽的孫武搖了搖頭,看來經歷太平軍國之亂的大武王朝,縱然仍是強盛,但卻稱不上安定,南方的民變與叛亂與俱增,北方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時逢亂世,各地山寨匪豪除了打家劫舍,也有不少是殺官造反,聚眾對抗官兵,躲在山裡大打游擊戰的。
蹲在這裡談話的苦力,都是低下階層,背景不是那麼幹淨,一下當苦力,可能翻臉就搶劫僱主錢財,即使自己還算安分守己,也必有親友正在幹掠劫買賣,孫武連聽了幾處,暗自嘆息,不曉得坐在龍椅之上的那個大武皇帝在搞什麼東西,一個天下如果有這麼多人都在造反,這塊大地又怎會不亂?
這時代又怎會不亂了?
“唉,官不成官,兵不成兵,難怪這天下會如此之亂,成都有民變起事,有時候想想,還不如太平軍國取代了大武朝呢…”這句話想必是很多人共通的心聲,一句說出,很多人都隨之嘆氣。但眾多嘆氣聲中,一下“咕咚”滾動聲聽來特別刺耳,當人們順著這聲音將目光望去,卻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在地上滾動,正是剛剛開口提到太平軍國的那人。
“大膽反賊,居然敢公然稱讚太平妖孽,全都給我乖乖就擒,回官衙去!”五名與其它苦力打扮相近的男人,從人群中站起高喝,從懷中取出象徵身份的鐵牌,表明自己的秘探身分,喝令在場所有人接受逮捕。***進入官衙和進入鬼門關似乎沒有多大分別,所有人一聽到這樣的呼聲,立刻一鬨而散,分途而逃,可是附近的出路早已被堵死,十幾個官兵從四面出口竄出,手上持用的戰鬥型法寶,是一柄奇異的發光長劍,細長如針,斬上苦力們的銅扁擔,輕易削銅斷鐵,再順勢把人斬殺。
實力相距太大,本說不上是一場戰鬥,目睹這一幕的孫武只覺得荒唐,官兵們持有那麼優勢的法寶軍械,卻不用來剿滅盜匪。
也不用來主持正義,竟對自己應該要保護的百姓拔劍相向,這是一個身為官兵、身為軍人該作的事嗎?
只是,孫武氣憤得太早了,因為這些官兵不但把劍尖指向沒有還手能力的苦力,也指向了眼前的少年與女孩。
“小鬼,你們兩個混在這裡,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小年紀就成了反賊同夥,真是罪大惡極,跟著官爺們一起走吧!”有生以來第一次,孫武體會到何謂“官字兩個口”自己一句話都還沒說,對方就劈哩啪啦地把什麼話都說完了。
自己本沒有還口的機會,當真是百口莫辯,但孫武沒話講,卻不代表身邊的同伴也沒意見,儘管她只淡淡說了兩個字,卻比任何的控訴和哭喊更具衝擊力。
“…去死。”在混亂的場面中,女孩冷冷吐出的兩個字,被周圍雜音所掩蓋,除了孫武以外,沒有其它人聽見。
甚至就連那名官兵也都沒有聽進去,但不久之後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一團奇異的紅光圈籠罩住那名官兵,在悽絕的慘嚎聲中,從手中的光劍開始,整個人從頭頂逐寸逐寸化為血水。
最後,那恐怖的嚎叫仍迴響於人們耳中,而那名官兵已經完全消失,只餘下一地的鮮紅赤血。
血魔戒奏功,具有無比震驚
的畫面,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呆,直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這次所引起的騷動,可比之前逮捕一眾苦力時更大得多。
“那、那邊…有人非法持有法寶!”
“是那個小鬼,我看到光是從他那裡發出來的。”
“抓住他們!”孫武的腦裡一片混亂,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狀況“非法持有法寶”是什麼罪,會比叛逆謀反更重嗎?
為什麼這群官兵的反應,比剛才喊叛逆的時候更烈?還有,長得稍微高一點也是自己的錯嗎?只不過因為自己比小殤高,旁人看不清楚,非法持有法寶的罪名就落在自己頭上,自己渾身上下有什麼法寶了?
一場混戰就這麼沒頭沒腦地展開,身為始作俑者的小殤,好像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孫武也不打算讓她再動手,造成無謂的死傷,如此一來,整個責任就全部落在孫武的身上了。
“不要管那些賤民了,所有人給我拿下這兩個小鬼,搜出他們的法寶!”叫喊聲中說得明白,敵人做著這樣的打算,即使那化血法寶出奇厲害。
可是隻要密集進攻,十幾把光劍多角度齊下,就有相當勝算,這早已是法寶戰時候的常識,然而,橫亙於眾官差眼前的,並不是赤紅
的血光,而是耀眼的黃金氣芒。
瞬間,十多柄或刺或斬,猛擊而下的光劍,全都在與金光接觸同時,迸出燦爛火花。單純由能源柱所構成,並無實體的光劍劍刃,並不存在折斷這種問題。
可是卻有三柄光劍刺入金光後,不堪承受能源逆走的反撲,末端握柄炸成碎片,連同持用者的手臂都變成半截焦炭。單純看孫武和小殤的外表,沒有人會將他們和這道金光聯想在一起。
但光劍前端受反彈的壓力、整條手臂骨痛
碎的
覺,卻是再明白也不過的證據,幾個見識較廣的官兵直覺地喊了出來。
“金鐘罩!”幾乎是當世第一護身硬功的禪門絕學,才一使用便技驚當場,金鐘罩第六關功力,無須刻意出擊,只要輕輕鼓勁便能將十餘把光劍拒諸金光外,別說傷及皮膚,就連突入護身氣罩範圍都做不到。
當孫武承受光劍斬擊後,輕輕吐納呼氣,積蓄的金鐘勁反彈出去,掃向四面八方,早已被第一波金鐘勁震得半身痠麻的官兵們全部翻身栽倒。
(傷腦筋,怎麼莫名其妙就戰起來了啊?不能被絆在這裡,要趕快帶小殤離開才行。金鐘罩修練者的正規戰術,利用本身硬氣功擋住敵人首波攻擊,待敵人攻勢力竭後,便趁隙重拳反擊,孫武將身旁所有官兵震倒,就是漂亮貫徹這個戰術的結果。
不過,這個少年不知該說是懦弱,抑或是徹底的和平主義者,將敵人的包圍圈攻破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擊,而是快步衝出逃逸。這裡的騷動似乎驚動了城防軍,左右兩條街口湧現了士兵的形影,揮動劍光,斬殺擋住路口的苦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