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自己過去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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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透過這樣一番談話,倒也拉近彼此不少距離,孫武對虛穀子的戒心略微放下,當虛穀子再問起他的成長過程時,他就挑選認為能說的部分來講了。

“所以,鳳婕帶你在空中島長大,你從小練一本亂七八糟的秘籍,練到最近才發現裡頭是大雜燴,什麼武功都有。

然後你姐姐有個姓路的狂熱追求者,武功一下高一下低,家裡開米行,與心眼宗主戰鬥以後下落不明?”虛穀子邊聽邊問,尤其是在聽到村長老爹的事蹟時,渾身一震,問得特別仔細,孫武心覺有異,不敢說得太多。

但虛穀子已經滿意點頭,似是得到了想知道的情報。結束談話之後,虛穀子點頭想了想,整理腦內思緒,孫武沒有出言打擾,知道虛穀子之後一定有話對自己說,而且還是與自己有關的事。

不久,虛穀子抬頭睜眼,那種含著揶揄的微笑眼神,孫武曉得自己沒有料錯。

“唔,小子,在一切開始之前,我先問你一件事,你對萬紫樓知道多少?”

“萬紫樓?那是寶姑娘的門派,要知道萬紫樓的內情,請她來回答比較好吧?”

“蠢蛋!我不是要問她,是問你對萬紫樓瞭解多少?”虛穀子氣得拿石塊敲孫武的頭,讓孫武開始回想自己對萬紫樓的認知,所得的結論就是一個神秘門派。

不過開院的本來就神神秘秘,每個人都知道院在哪裡,知道那裡頭藏汙納垢,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卻也都不想要太瞭解,不願意讓那些汙穢沾身。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開院如果開得光明正大,到處宣揚,官府與老百姓勢必無法容忍,所以搞這種營業,就註定是一個神秘的門派,羽寶簪是萬紫樓的少主人,孫武每次對萬紫樓的營業內容到好奇,都想要向她請教。

但又覺得不好意思,最終還是開不了口。

“嗯,你不瞭解萬紫樓的詳情,那是正常,不過萬紫樓的源呢?你有沒有聽說萬紫樓是怎麼成立的?”

院的源很難考證吧?有人類應該就有它了,至於萬紫樓這邊,我只聽說那是在太平軍國的末期,由鳳凰夫人一夜之間建立的門派,後來發展得很好,變成了足以與兩大聖宗分庭抗禮的組織。”

“說得好,但鳳凰夫人是何許人也?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能開宗立派?你要曉得,開創一個門派、建立一個組織,需要大量人力與財力,不是說創立就創立的,鳳凰夫人何德何能,一夜之間就建立了一個遍佈大江南北的組織?”孫武本想回答“大概是她客人多吧?”卻終究不敢出口,總覺得這樣一句話若是傳到羽寶簪耳裡,肯定後患無窮,不過,既然是組織,那就是很多人的聚合體,一個人本事再大。

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成立大型組織,必定是在這之前就已準備,於大地各處設立分舵,安排人員,等到諸事齊備,這才一次對外宣佈,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夕之間成立組織。

這個道理很淺顯,自己既然想得出,別人當然也想得到,所以虛穀子要點醒自己的東西,就是鳳凰夫人早就在中土成立了組織,或者…

鳳凰夫人是加入某個巨大的組織,取得了控制權?(等等,好像有點奇怪,寶姑娘是樓蘭族人,她母親也是。

而且聽她說過,她母親的鳳血純度不高,並非樓蘭鳳族的高階人員,所以才能逃過一劫。如果只是普通的樓蘭族民,應該不太可能獨自在中土建立巨大組織吧?

要說篡奪也不太合理,那難道是繼承嗎?孫武神一振,順著這個思路去想,立刻被嚇了一跳。鳳凰夫人是樓蘭族民,而中土與樓蘭一族關係最深的組織,就是太平軍國了。

若是沒有樓蘭一族的技術支持,太平軍國怎麼都發展不到這等聲勢,後來太平軍國雖然敗亡。

但要說死而不僵,留下點資源,那也是情理中事。以太平軍國當初的聲勢,即使只留下一、兩成的資金、人馬,那也是一個大規模的組織了。

鳳凰夫人一夜之間建立萬紫樓,後來更與兩大聖宗分庭抗禮多年,難道…她是繼承了太平軍國的殘餘勢力嗎?

這個發現非同小可,孫武望向虛穀子,驚疑不定,不知該不該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小子。

想到什麼東西了嗎?嘿,想到了什麼都不要緊,也不用說出來,因為會讓你驚訝的事情後頭還有。”虛穀子道:“再問你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所悉的一切,周圍的人、事、物。

其實全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所有事都只是一個巨大的假象,而大地上多數的人都與你一樣,生存在這個假象之下。”

“…前輩,你說的東西有點深奧,我聽不太懂耶!”

“嘿,懂與不懂都無所謂,我剛剛也說過,不管你想到什麼都不用說出來,因為你現在想到的東西與真實一定有偏差,重點只在於你是否有那個勇氣、慾望,還有那份準備,去揭開假象之後的真實。”虛穀子望向孫武,笑得非常古怪,低聲道:“男人的成長,都是從偷聽女人的說話開始。你覺得昨晚來送藥的人,當真是萬紫樓的使者嗎?萬紫樓是什麼東西?羽寶簪和那個使者說了什麼?

如果老夫所料不錯,那個使者這兩天必會再來,屆時你可以與老夫一起聽聽他們的談話,嘿,老夫可以保證,那將是你邁向真實的第一步。”在生物研究所的火場遺址,拓拔小月剛剛接受了一陣晴天霹靂的衝擊,甚至可以說,她比孫武更早受到“真實”的殘酷洗禮。

“你…你說什麼?我母親的名字…”納蘭元蝶說出的答案,超過了拓拔小月的接受範圍,從小曾無數次想象過母親的形象,也做過許多假設,但不管怎麼揣測,答案選單裡從沒有過這一種。

姍拉朵·伊凱爾,巴伐斯夫的紅魔女,域外人盡皆知的響亮大名,拓拔小月剛懂事的時候就聽過她了。

這個女人是中土的細,受到中土人指使,在巴伐斯夫毒殺中土與域外各部族的代表,讓中土得到藉口對域外用兵,在之後的十餘年裡,不曉得有多少域外子民為此家破人亡。

如果要說不曾見過卻讓自己痛恨的人,姍拉朵這個女人一定能排進前三名,自己也曾查過這個女魔頭的相貌。

但因為那時候域外各部族戰禍頻繁,資料保存不易,能夠查到的資料並不多,自己取得的幾張畫像,都是一個身穿研究白袍的女人,高傲地仰頭叉,做狂笑狀,模樣看起來惡囂張,果然是一派魔女的樣子,就是…

因為高仰頭的關係,臉看起來並不清楚。把記憶中那幾張圖像的樣子,和眼前這幅母親的畫像對比,片刻之後,拓拔小月不得不承認,兩者的臉部輪廓非常相近,只不過由於表情、眼神的完全差異,看起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這點…

或許該稱讚畫畫的人用心良苦,特別把畫成這樣。

“你以往都沒發現嗎,這幅畫看起來很怪,兩眼無神,沒什麼生氣耶!”納蘭元蝶問道。

“沒有…我一直以為,宮廷貴婦就是這樣的,我父親以前也說,母親還在的時候,武功不怎麼好,幾乎就是不會武功,身體也不怎麼樣,所以我認知中的母親…健康狀況欠佳。”

“生物科學家不用武功高強,她比普通的武學高手更危險得多,至於身體不怎麼樣…大概是因為研究中常接觸毒物與放物,多少受到影響…你父親沒說謊,他只是用心良苦,唔,你能健康出生不畸形,這點實在不簡單。”納蘭元蝶說得認真,並非挖苦,拓拔小月現在也顧不了這些。這十幾年來都以為母親已經逝世。

突然曉得母親可能還在人世,心中的狂喜難以言喻,要拼命剋制,才能控制住這股喜悅,不表現出來,可是,難得的喜悅。

突然就急轉直下,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事情變成這樣,自己也不知道是這樣好,還是寧願從來都不知道母親的事好。

要是有得選擇,自己很想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就當納蘭元蝶說的是謊言,不去相信,那就不會這麼難過。

然而,情上是一回事,自己長期以來被培育的理思考,卻本能地分析各種線索,得出的答案是:納蘭元蝶沒理由說謊,她說的正是事實。更糟糕的一點是,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

自己的母親,是龜茲目前所遭逢的亂局之源,母親的身分,自己可以盲目地拒絕相信,另外嘗試找線索去推翻,但這麼一來,對於破解眼前僵局毫無幫助,甚至會被敵人搶得先機,所以,無論自己再怎麼反與難受,這個母親是不能不認了…

或許,父親也是因為覺得很難告訴自己這件事,才選擇離開,讓自己來發現這個事實吧。***隨著龜茲王后的身分被揭開,拓拔小月頓時明白了許多以前不解的事。

尤其是那場瘟疫爆發後,一些與父親往甚密的多年好友,卻不願意站出來為父親證明清白,語氣中還頗帶質疑,自己過去不解,現在卻全懂了。

“就算信得過阿古布拉王,也信不過他老婆,姍拉朵是百分百有能力、有企圖製造危險東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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