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再顧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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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你把自己說得那麼了不起,為什麼還要假冒西門朱玉做案?”

“我假冒西門朱玉做案?你說我假冒西門朱玉做案?我需要假冒西門朱玉這種人?”一開始的聲音極高,白衣女子聽到西門朱玉之名,明顯非常憤怒,連自己還身在險地都忘了,怒罵出聲,聲音陡然抬高八度。

可是幾句話罵出口後,大概是想起自己確實假冒西門朱玉做案,氣勢頓餒,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虛江子本來懷疑這女子冒名犯案的意圖,這時再無懷疑,知道她與西門朱玉之間必有恩怨,才會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咬牙切齒。

看她這表情,虛江子心念一動,道:“該不會…西門朱玉在這附近犯下的十多宗案子,全部都是你乾的?”

“胡說八道!只有三件是我的,其他都是別人冒名乾的,休想把別人的帳栽贓到我頭上來!”

“…十九號晚上,趙員外的小妾杏瑜被姦…”

“狗姦,那是她和府上姓林的小廝私通,給人意外撞破,就拿西門朱玉當藉口的。”

“…二十一號下午,神龍門的蔡護法被侵害…”

“那也不是我,是巴彥三梟連手乾的,冒西門朱玉的名,我二十一號下午正在趙員外小妾的房中,調查案情真相。”

“大前天深夜,吳狀師府上滿門女眷…”

“這問我就更該死了,那樁案子是你們河洛派虛穀子偷偷乾的,事後還殺人滅口,有夠辣手,說起來還是你們名門正派最有一套!”白衣女子瞪了一眼,虛江子嚇了一跳,確實沒想到問案問到後頭,居然案情扯到自家頭上,河洛劍派中確實有些弟子不守門規,自己也曾耳聞。

但如此被人指名道姓點破,倒還是第一次。在兩人對話同時,虛江子也沒有傻到只是在那裡講話,他口中說話,體內潛運真氣,試圖回覆行動力,幾句對話一過,毒素解開,真氣已在體內運轉無礙,要行動已無問題,就是利刃在喉,想動也不敢動。

這時,白衣女子說話的聲音忽然一頓,臉現怒容,似是察覺到自己中了別人拖延時間的戰術,不再說話,就要下手。虛江子發現她眼神有異,曉得自己命懸一線,正要賭上命一拚。

忽然眼前銀芒一閃,一支細如尖針的奇形劍刃,刺穿牆壁透入,直指白衣女子的頭部。普通用劍高手要揮劍破牆,這絕非什麼難事,但是一劍無聲穿牆而入,不造成多餘的破壞,不發出半點聲響,那除了要有利器配合,本身運勁還要剛柔並濟,出手快捷絕倫,這才有可能一劍刺穿牆壁,卻無聲無息。

很顯然,有人正站在牆的另一側,閃電狙擊,虛江子看到了這道銀芒,白衣女子卻像還未察覺,臉上表情未變,口中說的話仍在繼續。

要是讓情況繼續發展,這名白衣女子肯定會被一劍貫腦,死得無知無覺,虛江子這時也顧不得別的,先彈出一縷指風,試圖影響這一記冷劍,跟著便一指擊向劍身,想要攔下這一劍。

“你!”白衣女子看到虛江子彈指、揚手,以為他發動反擊,驚怒集,眼角餘光卻在這時看到銀芒直指太陽而來,心知不妙,卻已不及閃躲,短短几秒之間,那種由憤怒,轉為驚駭絕的表情,讓人非常印象深刻。

而她抵著虛江子咽喉的匕首,也在這混亂時候不由自主地使勁下去,匕首切,血光乍現,同時一聲轟隆巨響,室內一片煙塵瀰漫,亂成一團。

除了虛江子,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從回覆力氣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籌謀對策,如果要無視咽喉上這柄匕首,悍然搶攻,有很大的可能是同歸於盡,毫無益處,所以他便不斷運氣於背後,對著板施加壓力。

這張僅是簡單的木板,說不上堅固,虛江子連番壓力施加上去,已聽見板呀呀作響。在運氣過程中,他更發現一件異事,經過這一輪中毒、受傷,自己的力量赫然又有長進,雖然不是變強,但對於真氣的控,卻把握得更好,能做到之前駕馭不到的高等技巧。

尤其是當自己凝心運氣,真氣居然順著意念,離開背部,直透板,傳向木板的支架。如果時間再充裕一點,虛江子能做得更好,不過事急從權,看到那抹銀芒刺入,虛江子一面彈指揚臂,爭取時間,一面運氣於背,全力發勁,當那抹銀芒被虛江子的指風、劍指所阻,拖慢了速度,虛江子背後的板也同時碎裂,他和白衣女子一同摔跌了下去,就是這麼一摔,及時避過了那縷銀芒,讓敵劍刺空,閃電收了回去,乍現乍隱,彷佛從來沒有這穿牆一劍似的。虛江子見過不少高手出劍,卻從沒見過這麼無聲無息的冷劍。

不過,對這柄尖針似的奇形劍,他倒不是沒有印象,在那個改變自己一生的夜晚,那個河洛劍派最神秘的引路使者,就是手持這樣的兵器。

“真是…是月夜引路人?”喃喃自語,虛江子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苦苦追尋,大半年都沒有下落的神秘人物。

終於再一次出現於面前,自己已大大不同於以往,與這個神秘殺手之間的距離,不曉得拉近了多少?心追答案很快就可以得到驗證了,這機會是求之不得。

但時間地點卻太過差勁,月夜引路人擺明是衝著這名白衣女子而來,自己縱能自保,又哪有能力再保護別人?

念及白衣女子的處境,虛江子不能不憂,當下第一反應,就是運足全力,重掌轟牆,讓磚石含勁飛出,轟砸向牆的另一側,就算不足以傷敵,至少也能阻撓敵人片刻。

一掌破牆,聲勢驚人,虛江子想要喝催白衣女子離閒,卻發現她早已起身逃竄,自己的聲音竟然發不出來。

再仔細一看,滿手鮮血,這才明白破下墜時,白衣女子抵在自己咽喉上的匕首,終究還是在混亂中造成了傷害,所幸沒有切斷喉嚨,已是非常好運了,咽喉受創,奇痛攻心,話自然是喊不出來了。

虛江子看到白衣女子朝門口逃竄,很想提醒她自己剛才破牆那一掌,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打著,敵人不知所蹤,要加倍提防。

但話沒出口,就看到幾個黑點,由牆壁破口入,打向白衣女子的後腦,務要制其死命。白衣女子的武功不高,奔跑時全沒察覺暗器命而來,虛江子更來不及阻止,眼看一切將要無可挽回。

忽然一陣破風聲響起,白衣女子本來要拉開的那道門,突然有幾顆石子從門上破口擲了進來,替白衣女子攔截下向她後腦的暗器。自然,也有個人來到門的另一側,出手相救。

而這人的暗器手法也非常了得,他與白衣女子等若隔著門直線面對,一旦出手,首先就會擊中白衣女子,沒可能越過她攔截她腦後的暗器。

但此人手汰巧妙異常,石子破門入,彼此蘊藏不同力,相互碰撞、彈開,一下子就來到白衣女子的腦後,替她擋下全數暗器。虛江子目睹了這一幕,縱使咽喉劇痛,仍令他看得出神。

毫無疑問,又有一名高手到場,連著白衣女子在內,就有三名奇人駕臨,河洛劍派這下子顏面掃地,那個月夜引路人姑且不論,剩下兩名不速之客,都是說來就來,沒被任何人察覺,他此事傳聞江湖,河洛劍派定成為江湖人的笑柄。

不過,月夜引路人是河洛劍派專屬的神秘殺手,等閒不輕易出動,怎麼會忽然跑出來殺這白衣女子?

外頭出現的高手,難道也是為了這白衣女子而來?又會是什麼人呢?虛江子方自納悶,外頭忽然風雷之聲大起,銀芒閃耀,凌厲劍氣削破紙窗,代表正在進行一場烈的比鬥,虛江子略微一想,就知道是月夜引路人在和那名神秘來客手,換句話說,月夜引路人察覺到有人手後,立刻舍卻本來目標,轉而攻擊這名神秘來客。

“是誰…”虛江子正要上前探看,卻聽見一聲朗大笑,如九天神龍,貫耳而來。

“哈哈,大半年時間不見,月夜之劍,鋒銳如昔,真是讓小生欣兼興奮啊!”悉的聲音,震耳聾,一點都不忌憚被人察覺,虛江子聞之又驚又喜,這正是老朋友西門朱玉的笑聲。

繞了那麼多冤枉路,花了這麼多功夫,總算是碰到這人了,不過,最初的短暫喜悅過後,虛江子也不愕然,為何自己會因為碰到西門朱玉而欣喜呢?

“姍拉朵,這次你夠衰的啦!

採花採到大恐龍,還碰上河洛首席殺手,哈哈,大地上比你更變態的女人不多,偏偏你就撞到一個,這該說不是變態不聚頭嗎?”酣戰之中,西門朱玉赫然還有閒情大笑說話,他說的話虛江子最初不懂。

但看到前頭的白衣女子氣得渾身發抖,登時明白過來。

“西門朱玉!你這條賤狗!”姍拉朵憤怒地叫罵出聲,證明虛江子先前的猜測,這人與西門朱玉果然是敵非友,而此刻看著她的背影,虛江子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若在這時候出手,有相當大的把握能制服她,先前自己兩次救她,都沒得到好回報,現在出手襲擊,也絕不會心有不安。

然而,這女子善使‮物藥‬,說不定周身遍佈奇毒,沾衣就中招,這點卻是不可不防這時,四面八方都響起腳步聲,住在附近的河洛弟子聞聲來援,姍拉朵見情勢不妙,從懷中取出幾個藥瓶,好像要做些什麼,後頭的虛江子見到這一幕,再也顧不得其他,便要出手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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