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還這麼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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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到這種兵荒馬亂的地方來?身邊有沒有護衛啊?這種時候…”喃喃自語,虛江子也注意到一個問題,虛海月來這裡的時間,其實來得剛剛好,不然虛河子昏在半途,沒有人發現,後果可能就釀成不幸了。

聽到虛海月也在這裡,虛江子匆匆辭別同門,想要儘快與虛海月見面。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這位女親人,虛江子非常掛念,以前在河洛本部時,雖然也有被派駐山下執勤。

但每當有假,就會回不周山探望,從沒有過一次離開那麼久的時間,現在聽到這個僅有的女親人到來,虛江子喜不自勝,腳下加快。

途中,虛江子想到了一個問題,在太平軍陣地時,天妖與沙瑪都沒有提到虛河子的傷勢,照理說,應該是沒受什麼傷。

但師兄弟們卻說,他是半途受傷昏,巧遇虛海月,被抬回來的,這裡頭到底有什麼問題?誰的說法有誤?還有,救走虛河子的,明明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超級殺手,怎麼他會昏在半途?

又剛好被虛海月抬回來?難道是月夜引路人不方便面,所以救了人以後,把人扔在半路上嗎?這種執勤態度也未免…忽然間,虛江子腦裡閃過一個念頭,月夜引路人是一個女子。

而虛河子是被虛海月扛著回來,這兩者之間會不會…

“不可能!這太荒唐了,海姐怎麼可能會變成月夜引路人?我也實在是想太多了!”虛江子想想也覺得荒唐,如果說虛海月會是月夜引路人,那倒不如說虛河子也可以變成天妖,反正也沒什麼事情會比這更荒唐了。

甩開無謂的念頭,虛江子在山路中尋找著目的地。這處陣地的地形,虛江子不是很,由於大軍在戰鬥中經常轉移駐紮地,所以普通士兵都是席地而眠,靠著樹幹野草就睡了。

能夠搭帳棚都算是非常豪華的享受,虛河子身分特殊,師兄弟們見他受傷歸來,特別把僅有的一間茅屋讓給他休息。虛江子為了怕驚擾到傷患,刻意放慢了腳步,不發出聲音,緩緩來到那間茅屋附近,四下無人,茅屋內也沒有聲音,虛江子略覺奇怪,發現茅屋內什麼人也沒有,心中大駭,生怕虛海月、虛河子兩人遭遇不測。

“怎會沒人的?到哪裡去了?”虛江子急忙找尋,不久之後,他發現左側的樹林有些異狀,地上隱然見到一條新踩出的小徑,記得上次來這附近探勘時,似在林中看到過一條小溪,連忙朝那邊疾行而去。

進入林中,辨認方位,虛江子沒多久就聽見水聲,走出數十步後,已經見到了那條小溪。山溪泉,銀月斜照,青苔覆石,風過樹梢,正是一幕動人的山林夜,如果有良朋相伴,手邊又有壺好酒,能在此情此境一醉,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但虛江子卻必須拒絕這個引誘,因為自己雖然找到了人,事情卻未因此變得簡單,反而更加複雜,複雜到令自己瞬間心跳加速,頭也一陣暈眩。

在虛江子視線的正前方,林木樹影之後,看到了兩個人影,儘管看不清面容,但從身形來判斷,那是一男一女,而且就是虛海月、虛河子沒有錯。找到了不在茅屋內的人,照理說應該要高興,可是虛江子沒法就這麼笑著走上去,和他們兩人打招呼,因為…在溪邊的那一男一女,正赤地一絲不掛。

假如只有這樣,虛江子還不會受到那麼大的衝擊,真正讓他到腦中天崩地裂的一點,是那兩個人非但赤,而且肢體纏相疊,正在做著…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的明顯行為。

“你…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成這種…”虛江子喃喃自語,哪怕是首次見到天妖現身,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驚駭。眼前這兩個人,確實就是自己的親人,但他們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行為?

這麼做,就不怕會天打雷劈嗎?只是,在短暫的衝擊後,理開始運作,虛江子想起自己三姐弟之間並無血緣關係,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兩相情願。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不必太過大驚小怪,倒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他們兩人是什麼時候變成這種關係的?回憶過往,一切並沒有什麼特別,姐弟之間,虛海月雖然與虛河子比較親暱。

但那也是因為虛河子年紀最小,最得虛海月照顧而已,況且,虛河子自小便懂得察言觀,說話得體,不比自己木訥沉悶,本來就比較討女孩子喜歡,與虛海月在一起有說有笑,這些都是正常的。

倒是自己被派駐山下執勤的那段時間,虛海月與虛江子相處的時間變多了,自己雖不記得那時有發生什麼,但…細細想來,虛海月那時提起虛河子的言語、表情,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特別,只是自己不以為意而已。

真正決定的關鍵,恐怕是虛河子在山中面壁閉關的那幾個月,外人接觸不到,只有虛海月每天送餐照料,若說他們兩人因此有個什麼,那也不足為怪。

況且,虛河子結束閉關,前來從軍時,言行與過往有著明顯不同,像是急於表現出有擔當、有責任的成年男子氣概,那些表現如今看來,大概可以理解是為什麼了。

“…居然現在才發現,我真是…”虛江子著實懊惱,但他也到疑問,若是自己早一點發現,又能做什麼?拍手叫好是不可能的,至於嚴辭制止…這點自己同樣也是做不到。只要看那正在合體歡中的男女,他們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纏綿眷戀。

甚至耀眼到令人無法正視,就知道他們雙方的真心,自己如何能去拆散他們?如此想來,倒是自己錯了,要是今天沒有往這邊走,就不會發現他們姐弟的情事,現在也就不用尷尬了。

不管怎麼樣,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自己不該在這裡繼續看下去,虛江子正想回身離開。

忽然一隻手從後頭伸來,捂住了他的嘴巴,這種詭異的覺是如此悉,讓他甚至不用仔細思考,便低聲叫出了那個名字。

“西門朱玉!又是你這渾蛋!”要是不加反抗,等一下又是利刃抵喉了。

虛江子正要運勁反擊,卻聽到耳邊響起一聲驚呼,是女子口音,絕不可能是西門朱玉,連忙回身一看,見到應已離去的姍拉朵,滿臉驚訝地站在那裡。

“你…我從後頭這樣…你為什麼會想成是那個?難道你跟他常常搞這種…哦!你們兩個死玻璃,有夠變態!”這真是從天而降的不白之冤。

而且再怎麼說,虛江子也不覺得這女人有資格叫別人是變態,不過看她一臉震驚,好像遇到變態魔般想轉身逃跑的表情,虛江子覺得自己有必要加以澄清,否則可能幾後,自己變態魔的名聲就會傳遍江湖,甚至還壓過重挫太平軍的功績。

“喂!等一下,不許跑!”叫喊與攔人的聲音不能太大,不然驚動了正在歡好的兩人,那場面可不是一句難看便能解釋的。幸好,姍拉朵也無意驚動旁人,與虛江子極有默契地一前一後離開,遠離此地。

此處本是深山密林,要另外找一處沒人的清靜所在,再容易也不過,兩人到了林子的另一端,虛江子這才鬆了口氣,開口便問:“你剛才指月亮,是什麼意思啊?一句話也沒有解釋,這我哪可能明白?”

“呃!我沒什麼意思啊,忙著落跑的時候伸手隨便亂指,你當真啦?真是蠢咧,我隨便指指月亮你也要認真,那我下次指黃菊,你豈不是要開花了?”姍拉朵不當一回事的解釋,令虛江子氣結,早知如此,自己就不用花這麼多時間去想解釋了“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跑回來?”

“真奇怪,這條路你家開的?就許你走,別人不可以來來去去?”口上說得很硬,但姍拉朵最後仍是表示,看虛江子一路神不守舍,怕他遭受暗算,忍不住跟了上來,沒想到居然看見如此香豔的一幕。

聽姍拉朵這麼一說,虛江子意識到事情嚴重,馬上要姍拉朵提出保證,無論如何,不能洩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事。姍拉朵搖頭道:“哦?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樣?殺我滅口嗎?”虛江子一呆,殺人滅口這種事,自己當然是做不出來,但若任由姍拉朵到處宣揚這件事,不只虛海月、虛河子兩人受害,連河洛劍派的名聲都要受損,這如何得了?

“要我答應你也行,你把這顆藥吃下去,”姍拉朵從懷中取出一顆雞蛋大小的黑藥丸,虛江子看得頭皮發麻,也不曉得那是蠱還是毒,但瞧姍拉朵認真的表情,可以想見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而此情此境,哪裡輪到自己說個“不”字?幸好,提出這要求的姍拉朵,側頭想了想,自己改了主意:“算了,不玩了,今天放你一馬,反正早晚有一天會讓你下去的。”聽見這樣的話,虛江子不曉得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恐懼,不過,姍拉朵拍了他肩膀一下,道:“你們的秘密我不會洩

不過,好人先生,你也該思考一下了,江湖從來就不是好人生存的地方,你不敢髒手,也不想傷害人,那怎麼守護你重視的東西?在戰場混到現在,你也殺了不少人,還這麼天真,那些人真是都白死了。”虛江子聞言默然,姍拉朵雖然說得沒錯,但實際情況卻不是那樣單純,自己也沒法簡單點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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