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不是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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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是把姍拉朵拖走,相反地,他們把虛江子給拖了出去,這座監獄裡頭不講特權,別說頭疼肚子痛,就算被人砍了手臂,隔天還是照樣要上工。
在被拖出牢房門口時,抱著肚子忍痛的虛江子,想到可以不用當物藥實驗品,其實興奮得想要偷笑,但看著姍拉朵若有所失的表情,他只想把昨晚對阿古布拉說的那句話,也對姍拉朵說一次,他甚至有一個很荒唐的想法,覺得這兩人不曉得是不是親戚,怎麼都那麼不把人當人看?
還都喜歡找自己的麻煩,一個打得自己滿身是傷,一個總是搞得自己傷上加傷,作風如出一轍。
“呃…不過…難道…”思如湧,虛江子想到了一些東西。
但這並不是適合多想的時候,他很快便忍痛下了車,與車上的囚犯一起開工,並在稍後與幾名囚犯頭子入室密談,當那些囚犯頭子驚愕於他的臉之差,虛江子除了苦笑,什麼別的也說不出來。
兩三個月的時間,就在這樣的氣氛中飛快逝,晚上是武學授業,清晨就是和美女約會(?早上是準時開工,在礦場裡頭挖礦工作,順便和恐怖份子籌謀反叛大計,
子過得無比充實,就某些意義而言。
甚至還比率軍對抗太平軍國還要更刺。阿古布拉的教學,基本上就是讓人用身體去記住,兩三個月下來,虛江子自覺武功大進,雖然還練不到阿古布拉那樣內外兼修,爐火純青的境界。
可是無論內功、外功的修為,也都遠非剛進樓蘭時可比,特別是鬼鬼祟祟,背後放掌的本事,最是令虛江子自我覺良好,偶爾從背後偷打一下,還有相當機會打中阿古布拉。
要偷襲阿古布拉,並不是躡手躡腳,偷偷打一拳就能做到,出招時必須所有真氣內斂不發,又與揮拳時的勁風相互抵銷,由極度集中的力量,爆發極度高速,幾個嚴苛條件全都做到,這才可能偷偷打中他一下,比正面突襲的成功率還要低許多,連百分之五都不到。
不過,每次暗算成功,仍是讓虛江子像個小孩子似的欣喜不已,當然這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因為阿古布拉雖有著宗師氣派,卻是非常小氣的男人,最初虛江子能夠成功偷襲到他時,他用力點頭,頻頻表示欣喜。
可是當虛江子連續幾天偷襲成功時,這個小氣的男人終於惱羞成怒。
“幹得好!背後放掌的偷襲功夫,你練得不錯了,沒有辜負老子的期望,看你打得那麼鬼祟陰險,看來以後不能再叫你傻小子了。”聽見語氣就曉得不對,跟著阿古布拉學習,虛江子已經頗瞭解這個男人的直線條個,知道自己處境不妙,稍有閃失,就有大禍臨頭,連忙放低態度,恭敬地回答。
“這一切全都是老師的教誨,學生只是聽從老師的指導而已。”
“馬夠響,所以現在老子決定傳授你新的課程,拳掌你已經
練了,就試試看腿上的偷襲功夫吧!”
“啊!用腿?老師你…”
“你娘咧!”一腿橫掃而出,虛江子其實很想問“哪有人偷襲是從正面明著來的”但這一腿來勢洶洶,就像一道龍捲風似的狂襲過來,出腿同時帶著高熱氣,虛江子連呼
都很困難,肺裡像是要燒起來。
真氣凝聚窒礙,只能竭盡全力拼命一擋。
“你、你藉機報復…嗚哇啊!”虛江子早就知道,阿古布拉每次出手都不是全力,否則自己早已給他活活打死。
但今天他卻清楚體會到,阿古布拉究竟保留了多少。平常兩人對打拆招,被打去撞牆是常有的事。
可是今天捱了這一腿,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被踢得離地飛起不說,還瞬間就撞破土牆,摔砸到隔壁去,這一區都是單人房。
不過只有虛江子一個人入住,摔到隔壁去並沒有什麼了不起,至於發出的巨大聲響,附近獄卒聽了也是當作沒聽到,喝酒唱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更大,好像在表示他們與這邊的動靜完全無關,死都不會過來看一眼。監獄的土牆看似普通。
但虛江子多次以全力轟擊,也沒有能夠打穿,內中實在暗藏玄機,現在被人一腿掃飛,居然撞穿土牆摔到隔壁,這股力量之強,想想也是不寒而慄。
但捱上這樣一腿,只傷不死,這該算是好運氣嗎?當然不是!阿古布拉一走,沒多久另一個煞星就來。
為了對自己的男人情義相,這個女人放下本來的研究工作,專心調配各種增進身體機能的“良藥”虛江子能在阿古布拉的嚴苛訓練中
下來,主要是靠自己的修為,卻也有小半是姍拉朵那些物藥的功勞。
只是,如果每一種物藥都那麼有效,沒有後遺症,那姍拉朵也就不會是煞星了,她所製作出的每件東西,或多或少都有著藥力過猛的問題,這個女人不懂得節制,偏好重口味的東西,連製藥都維持著這種風格,結果倒黴的當然就是試藥人,虛江子甚至覺得自己快變成嘗百草的偉人。
最開始,事情還算簡單,虛江子儘量想辦法拖延時間,反正只要上工的鐘聲一響,獄卒就會來拉人,自己可以趁機開溜,寧願在礦坑裡花時間運氣療傷,也不吃姍拉朵的特級補藥,但過沒多久。
這一招就行不通,救星翻臉變成煞星,姍拉朵直接動用本身的權限,命令獄卒把虛江子押出來,撬開嘴巴灌藥。
“哇哈哈,這下子你逃不掉了吧?跟我鬥!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後贏家永遠都是我啦!”姍拉朵雙手叉,高聲狂笑的時候,那種樣子與阿古布拉的惱羞成怒實在很像,完全都為了貫徹手段實行,忘記了本來目的,要不是這件事本身太過荒唐,虛江子幾乎要懷疑他們兩人是不是串通好了。
怎麼阿古布拉打得越重,隔天姍拉朵帶來的傷藥就越多…或者倒過來說也行,除了和這兩人折騰以外,與一眾特殊囚犯的密謀大計,也進行得很順利,虛江子曾想過要探聽樓蘭的秘密,卻苦無管道。
而在和這些囚犯合後,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管道。
據囚犯們的說法,樓蘭一族本身在各方面防範甚嚴,找不到突破口。
但樓蘭一族的人數過少,無法管理那麼大的都市,在許多方面只能倚仗電子設備與奴隸,這些奴隸在素質上差勁得很,也就成為情報工作的突破口,囚犯們利用各種方法,與這些監獄的管理人員勾結,換各種情報與好處。
只是由於資源上的貧乏,各種工作並不是很順利。假如虛江子不是有過那麼複雜的工作經歷,碰到這種困境肯定一籌莫展,然而,在他履歷表上不多的頭銜中。
恰好就有一項是地下情報組織的頭子,就算沒親自吃過豬,豬走路是看很多的。於是,這些窮兇極惡的囚犯們很驚訝地發現,那個看來很忠厚老實的青年,居然如此善於情報工作,在他的指導與委派下,各種技術難題都被有效突破,眾人雖然被關在監獄裡,情報探查的觸角卻打入樓蘭人圈子內,獲得了很多重要消息。
對於後的逃獄大計極有好處。幹出了成績,就會得到相應的地位,虛江子在囚犯們心中的地位水漲船高,連說話份量都不一樣了,兩三個月的時間裡,虛江子與這些囚犯積極合作,從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漸漸打進了領導階層,甚至差一點變成了領導核心,雖然連虛江子自己也沒察覺到,可是他確實也擁有著獨特的領導魅力…和阿古布拉不一樣的那種,如同風化雨,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喜歡與他共事,進而就追隨他一起做事。
當虛江子終於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這個囚犯團體的領導人,原本的幾個囚犯頭子,無分立場,都願意聽從其指使。
特別是一個相貌早衰的中年人,名叫宇文龜鶴,對白虎傳說抱持著極大的期待,全力協助虛江子,希望他能夠率領眾人完成夢想,成了虛江子的得力助手。
這樣的期待與信任,虛江子固然覺得與有榮焉,但他也很清楚這不是好事,自己一個人要逃獄,比帶這麼一大堆人要逃亡容易。
只是大家相處越來越融洽,這些話也越來越說不出口,到後來…都已經開始討論起逃獄之後,要如何在域外建立新勢力,就算不和樓蘭相互爭鋒,至少也要能有一方庇護之地,當計劃都進展到這程度,已經很難甩開這些人,獨自開溜了。
然而,有一件事情虛江子始終覺得很怪異,雖然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可是虛江子覺得樓蘭一族沉默得詭異,自己在情報組織裡學到一句話“當你窺視著黑暗,黑暗也正窺視著你”這正是情報工作的危險處,每一次成功刺探到什麼,都有可能留下行跡,被對方反偵查過來,全軍覆沒。
以情報人員的能力,虛江子知道自己算不上優秀,監獄裡這些夥伴則是與自己半斤八兩,好不到哪裡去,否則也輪不到自己當領導人。
就憑著己方這群烏合之眾,和樓蘭一族打情報戰,背後策劃陰謀,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未免太過一帆風順了。
同志們都認為,有心算無心,在樓蘭一族未曾提防的情形下,今天這樣的成果不算奇怪,但虛江子卻沒法認同這個想法。
“大家在這裡搞地下活動,不是三天,不是三週,也不是三個月,是已經好幾年了,樓蘭一族就算再遲鈍,總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太奇怪了!”虛江子提出這樣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