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還有繳動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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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虛江子自己也接不下去,西門朱玉知道天魔潛伏在側,所以出手狙殺虛海月,這…這又有什麼邏輯可言?兩件事本風馬牛不相及,自己怎麼拿一個完全說不通的事去質問西門朱玉?
腦裡一下沒想通,西門朱玉手一揮,已經把虛江子的手給打開。
“真奇怪,怎麼最近我走到哪裡,都被人質問我是不是早有預謀\?
這明明是銀劫那傢伙的專屬場面啊,你們惹出問題都是我在收拾,問題收拾完了就找我算帳,這樣作不太厚道吧?”西門朱玉整理了一下衣襟,道:“我要真有本事預那麼多謀\,算得那麼準,哪容得那麼多麻煩人物活到今天?
早就把礙事的傢伙全乾光了,請你不要胡亂造謠,壞我名聲,充其量我只是隨機應變,哪有本事搞這麼多的預謀\?”
“你什麼時候發現天魔躲在旁邊的?”
“也不是狠久,那老傢伙的武功比你我加起來都高得多,你以為狠好發現?他只怕早就來了,躲藏在一旁,伺機出手,我小叔在的時候,他沒等到機會,我小叔走了以後,剩下的小魚小蝦他又興趣不大。
直到你老兄跑進來…我是在你們姐弟倆抱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才察覺到他躲在左近的。”西門朱玉道:“大魚沒有了。
現場就剩下你這條大蝦,老頭子對你是忌憚已久,早想要斬草除,我要是不出手,你現在早就給宰了。”
“為什麼你對我姐姐出手,你老頭子就不宰我?這是什麼邏輯?”
“虛海月奇貨可居,當世白虎一族的族人還有三名,但母的可就剩這一個,雖然有用沒用還不知道,可是如果就這麼死了,有什麼用都來不及了。
老頭子做事,步步為營,絕不費任何一個可用的籌碼,虛海月重傷垂死,他豈能坐視?當然就會跳出來搶救,你老兄的蝦命也就保住了。”
“你…你怎麼能肯定,他一定就會出手救人?你不是說,我是他早想斬草除的人嗎?為什麼會…”
“我說說而已,你就當真啦?阿江兄再怎麼自認了得,也不要太給自己臉上貼金,老頭子下手既很,籌謀\又準,如果真的除你而後快,憑你的本事,怎麼能活到今天?他想殺你是沒錯的。
不過程度上來說,大概就是…沒事的時候就順手把你宰了,有事的話就先忙正事,反正你什麼時候死都行,成不了大事大氣候。”西門朱玉兩手一攤,十足無奈的表情,虛江子也不曉得該不該朝他發怒,遲疑了一下,道:“天魔帶走了我姐姐,你覺得真的有可能救活她嗎?”
“天曉得,只能說有機會吧,那一劍我是認真砍的,沒有絲毫留手,就算是老頭子想救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幹就幹的,這點自信我可還是有的喔。”
“什麼自信?你就為了這種理由砍了我姐姐!”
“阿江兄,作人說話可要公道,你別忘記,當時你姐姐手裡的劍,正要往你身上捅,我要是不出手,你老兄現在就是地上的死人了。”
“你說,你是為了引走天魔才出劍,那你就沒考慮過,萬一天魔沒走,繼續對付我們兩個,你的計畫不就徹底失敗了?”
“失敗就失敗,我早就說了,是你們以為我神機妙算,足智多謀\,我只是臨場隨機應變而已,失敗是正常,成功算賺到,況且…”西門朱玉聳聳肩,道:“扯了那麼多,其實我只是在找正當理由而已,實話實說,我壓就是想砍她,哪怕別的計畫都失敗,只要能砍死她就值得了。”
“為什麼?你和她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非殺她不可?”
“這還用得著問嗎?白虎一族的存在太危險了,要是讓這麼殘暴的種族存續下去,全人類都會受到威脅。
更何況,你自己其實也狠清楚,那個女人已經完全瘋了,她不只是想殺你,本就是想毀掉她所能接觸到的一切,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留下。”西門朱玉嘆了口氣,在虛江子的肩上拍了拍“或許,她那一劍,並不是真要殺你,而是為了讓你殺她,求一個解脫的…”
“你胡…”虛江子憤怒辯駁,話剛出口,想起虛海月當時的眼神,這些話又說不出口,或許…西門朱玉說的確實沒錯。
這個問題越想越是心痛,虛江子不願再想,隨口道:“你既然覺得白虎一族那麼危險,我也是白虎後裔,你怎麼不連我也殺了?”
“這個嘛…若是在還沒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秘密,你以為我會不動手?不過,現在大家怎麼說都是兄弟一場,你又沒鬧出什麼事,最多也不過就是發狂的時候噪音擾民,奔嚇人而已,總不能為了這種鳥理由就宰了你吧?”西門朱玉正
道:“阿江兄你別的本事沒有,自制力卻是一
,連我也甘拜下風,像你這樣的人,我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次,要是白虎遺民都是你這樣的人,天下早就太平,白虎又怎麼會成為動亂因子?”說到這裡,西門朱玉的臉
突然變了。
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向虛江子一拱手,說自己還有急事待辦,既然這邊危機已解,就先走一步,他有機會再碰頭。
以西門朱玉過往的情形來看,一件事情結束,馬上要趕著辦另外一件事,這是再正常也沒有,虛江子本來要點頭告別,卻突然心念一動,表示要與西門朱玉同行,一起去辦事。
“呃,我是要去辦重要大事,你跟著我去幹什麼?”
“朋友一場,偶爾也該為你盡點心力,不能讓你一個人過勞死,說吧,你要去幹什麼大事?不管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陪你走這一趟。”
“不、不妥吧?你有傷在身,還是趕快去找個烏龜躲起來,把身體調養好再說,不然如果被我老爹碰到,真的會把你宰掉的。”
“咦?西門你平常一向是有便宜就佔,上陣的時候能夠多拖幫手,絕不會拒絕的,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啊?我受不起的。”虛江子故作訝異,西門朱玉的表情突然一變,一面推開虛江子,一面焦急地道:“好了,老實對你說吧,人有三急,我是去找地方大解,這樣你可以識相一點了吧?”
“別急啊!”虛江子不讓路,攔阻在西門朱玉之前“既然是好朋友,大解哪用躲起來?恰好我肚子也不太舒服,大家一起去方便,增進友誼,可以吧?”這話說得幾近無賴。
不過,說話同時,西門朱玉要搶路離開,虛江子不讓,出手阻攔,雙方轉眼間對拆數招,已經用上了武功,也使上了勁,再非普通的互開玩笑。
而是有了真正的火藥味,當虛江子驟然出腿,打橫一掃,開西門朱玉後,他瞪視著這名老朋友,一字一字地說道:“別裝了,你不是要去辦事,是要去殺阿河,斬草除
,對嗎?”心裡的盤算被拆穿,西門朱玉並不否認,只是用一種狠認真,狠嚴肅,甚至說得上冰冷的眼神,
上虛江子質問的目光,道:“你弟弟與你不同,如果今天不殺他,你知道以後要因此死多少人嗎?”過去,虛江子是狠清楚西門朱玉的智計百出,機警應變。
但不管是碰上何等大事,西門朱玉總都是一副賊\笑兮兮的模樣,放低姿態,甚至科打渾,不讓氣氛太過緊張,所以在虛江子的印象中,西門朱玉的形象,就是江湖上名聲狼藉的那個風
大
賊\。直至此刻,接觸到那抹決絕的眼神,虛江子心頭一震,才意識到西門朱玉的另一個身分,有著這種眼神的男人,毫無疑問地就是魔門中人,在那總是維持著笑臉的面容底下,有著一顆冷靜、冷血的冰心。
“你能給我機會,願意信任我,為什麼不願意也給阿河一次機會?”
“你神經病,虛河子那小子與你能一樣嗎?你知不知道在你遠離中土的這段時間,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他做了什麼?”虛江子愣了一下,看著西門朱玉要趁這機會往前衝,連忙阻住,眼看著兩人又要動起手來。
忽然聽見大批人朝這邊趕來的步伐與喧譁,虛江子不想面人前,想要躲避,又忌憚西門朱玉趁機闖過,正
猶豫,哪知道西門朱玉的反應更快,似乎更不願意在人前
臉,二話不說,飛身就往一旁的草叢跳。
在兩人的右側不遠處,是一大片與人同高的長草,虛江子一見西門朱玉逃逸,馬上也跟著做出同樣動作,兩人幾乎是同時跳入草中藏匿,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那批人就從路上經過。
以西門朱玉、虛江子的能耐,在這些人靠近的途中,便已經從步伐中聽了出來,這些都是河洛子弟,素質也還不錯,看來是因為本地戰事吃緊,調撥而來,趕赴支援掌門人的,裡頭雖然大部分都是虛江子的生面孔,不曾見過。
可是看他們人人一副凝重的表情,忠誠\度應該沒有問題,那個窟中只剩下虛河子一個活人,他們趕到
窟,虛河子的安全可保無虞,自己只要不讓西門朱玉有機會去補刀,一切就不用自己擔心了。
想到這裡,虛江子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旁邊的西門朱玉,見他滿面不平之,
中
覺五味雜陳,正想悄聲問幾句話,卻聽見那群河洛弟子進行
談,說與大
賊\西門朱玉有不共戴天之仇,定要將這惡賊\碎屍萬段,才得甘心。
“呃,我不在中土的時候,你又惹了什麼事?”虛江子有些詫異,儘管以河洛劍派的立場,匡扶正道,掃蕩,有一千一萬個理由要殺西門朱玉,但看這些年輕弟子咬牙切齒的表情,還有
動的程度,恐怕不是單純因為立場之別或陳年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