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從某方面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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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整個過程都是人們的想像,沒有半點真憑實據,可是這說法卻最為河洛弟子所信,眾人情緒憤之下,又找不著西門朱玉的蹤跡,已經有人帶頭,說要北上造訪同盟會,找陸雲樵要個說法,讓他不能再庇護這冷血的
賊\,務必要將人
出。
虛江子並不替西門朱玉心,這傢伙狡若老狐,滑如泥鰍,雖然被這麼一件大案子給罩在頭上,但看他走的時候,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應該不會把這種小場面放在心上。
“…也許那傢伙真的沒作錯,海姐雖然不該死,但…”冷靜下來以後,虛江子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就是事情都已經鬧到這種程度,若虛海月仍在,已經完全失控的她,恐怕會不停地試圖殺掉兩個弟弟,徹底消滅她所憎厭的白虎血脈,自己倒是沒什麼關係,只要多加提防就好,問題在於虛河子,以他與虛海月的親密關係,若無戒備,沒多久就會遭她所害。
但若說要虛河子有戒備…虛江子搖搖頭,這種事情自己連想都不敢想,那就意味著自己要把所有真相都告訴弟弟,包括那汙穢的血緣,姐姐與他的真正關係,還有…
虛海月對他的真正態度,狠可能僅是將他視為一個復仇工具,無關情愛,也沒有半分情愛。只要想到這些話將造成的傷害,虛江子就說不出口。
特別是當他聽到,虛河子被門人搶救回去後,醒來聽說虛海月出事,一向表現得沉穩鎮定的虛河子,居然立刻就發狂了。
掀翻病,大聲咆哮,把病房內所有的人都打了出去,跟著不顧身上傷口還沒處理完畢,堅持要衝出去找人。
虛河子是如此在意虛海月,如果把真相告訴他,那會是怎樣的打擊與傷害?只要想到這點,虛江子就決心死也不說,怎樣都不能把這秘密洩漏出去。
本來虛江子還考慮過,要找機會偷偷去見虛河子一面,把一些話問明白,代清楚,不過變化總比計畫快,考慮到虛河子現在的
神狀態,虛江子覺得兄弟見面實在不合適,自己還是先去把傷養好再來。
更何況,域外也還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自己處理。啟程回去之前,虛江子深深凝視著眼前的山川,儘管自己不是中土人,但中土無疑也是自己生於斯、長於斯的故鄉,如今自己就要再次出關而去,究竟什麼時候能再回來,這就實在狠難說了。
“別了…我的家鄉…”揮別了故土,虛江子馬不停蹄,全速趕回自己的家鄉。一個人的生命裡,能夠有兩處故鄉,這實在不曉得該說是幸福或不幸,虛江子無暇去想這些,只是儘快趕回域外,由於行藏極度隱密。
除了極少數人以外,沒有人知道失蹤許久的虛江子曾一度回到中土,倒是那天在戰場上,離奇出現,惡鬥太平軍國多位高階將領的神秘高手,意外成了此戰的傳奇。
回到域外,意志力一鬆懈,勉強壓下的傷勢全數爆發,所造成的嚴重後果,差點讓虛江子再也離不了。
而令他到驚訝的,則是應該在域外等著他回來的姍拉朵,居然已經不告而別,據說是中土方面出了問題,同盟會緊急召喚姍拉朵過去幫忙,姍拉朵在數
前出發,正巧與趕回來的虛江子失之
臂。
“…真是的,居然給我挑在這種時候找不到人…中土現在正亂著呢,她在這節骨眼跑回中土去,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擔心歸擔心,這些卻已經都是虛江子所管不到的事。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潛心療傷,按部就班地調理身體,要把各種傷勢與隱患真正調養痊癒,當然,要達成這目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再參與戰事。
每次傷好了又打,打完了又受傷,傷勢從來都沒有真正痊癒的一天,搞到身體的傷越來越重,就算不給打死,早晚也會被累死,虛江子在回到域外的同時,立下一個心願,就是儘可能不要再動武了。
在域外,虛江子並沒有完全忘記中土的事,他組織成立自己的情報人員,定期傳回中土的最新狀況,更得知為了虛海月的事,河洛劍派找上同盟會,要陸雲樵出西門朱玉,懲戒
。
但陸雲樵質疑河洛派這邊的證據不足,可能冤枉好人,雙方起了爭執,而陸雲樵最終擔保,會處理此事,給河洛劍派一個代,再然後…由於戰事繁忙,還有無數檯面下的暗盤
易,這件事不了了之,和其他狠多有頭無尾的大事一樣,漸漸被人們給忘卻。
已經打了多年的戰爭,也漸漸趨於白熱化,與天妖那一身舉世無敵的武功成對比,太平軍國在戰爭中越來越顯頹勢,天妖武功雖高,卻不具有軍政方面的才能,也無統御之能,在斷絕了樓蘭的援助後,太平軍國的聲勢如江河下,面對中土朝野的團結合作,顯得莫能與之抗衡。
情形與最初開戰時完全不同,中土這邊的聯軍,在累積了多年的研究與開發後,已經擁有不遜於太平軍國的技術力,所用的裝備都是攻擊型法寶,上陣如虎添翼,將太平軍打得節節敗退。
太平軍國方面,部分有識之士試圖力挽狂瀾,但整個組織在草創時期就未加規範,也沒有長遠計劃,諸多陋規積習難改,而太平軍國受到域外異族在背後支持、控一事。
經過朝廷與同盟會的大力喧染,成功地動搖了太平軍的軍心,狠多將兵為此叛離,再加上天妖本人的神狀態,基本上已處於半瘋癲,這諸多不利因子加在一起,終於令太平軍兵敗如山倒,大勢再不可為。
對於這些演變,虛江子並不意外,自己到底也是待過戰場的人,太平軍的優勢劣勢所在,別人不曉得,自己是再清楚也不過,天妖既然失控,又沒有了樓蘭的技術力、金錢支援,自己離開中土時,就已經料定會是這結局了。
接下來只要天妖一死,太平軍國基本上就算是完了,儘管天妖狠強,但他所要面對的敵人,卻是全中土的高手,有明槍,更有厲害的暗箭,一人為天下敵,哪怕是再強也沒有用。
“看來…一切都差不多了啊,當初我打太平軍的時候,還以為這場戰爭一輩子也完結不了呢。”虛江子在域外。
除了療傷調養,也並不是單純在混吃等死。樓蘭覆滅的消息傳開後,在域外掀起了大騷動,多少世代以來,樓蘭一族在域外屹立不搖,對這片土地上的子民而言,樓蘭已經不只是一個強盛的部族。
而是天上神人,變成了一種神信仰,如今這個
神信仰崩況,對域外子民來說,這打擊甚至是毀滅
的。
樓蘭存在的另一個意義,就是維持住域外的秩序,只要樓蘭存在,域外的強大部族就不敢恃強凌弱,或是大規模地發動侵略、掠劫。
畢竟若是為此觸怒樓蘭,一夜之間就會給人滅了,而今樓蘭覆亡,維持秩序的人不在了,部分野心家就趁機雄起,發兵進行攻略。太平軍國舉事時,域外也有不少部族派出青壯戰士參軍,想在中土多搶點東西回來。
但隨著太平軍國的連連潰敗,這些遠離故土的戰士,往往客死異鄉,令自家部族只剩下老人小孩,孤兒寡婦,生活困頓,面對外族侵略,毫無抵抗之力。
甚至還有些活活餓死,一時之間,域外多了不少悲慘故事。虛江子目睹這些情形,狠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那並不只是單純建立勢力,而是該給人們一個信仰,一個可以重新讓他們寄託神的東西。
“信仰不是一天能造成的,一天之內立起來神蹟,崩潰時候也會同樣脆弱,我希望,這次所豎立起來的神道標,不只是令人崇敬,也能讓人們寄託夢想,唯有人們將自身的夢想也寄託在內,這個
神道標才會強韌,不管倒下多少次,都能重新被立起來,”虛江子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這應該也是當初太陽王的想法。有了樓蘭、白虎兩族的失敗經驗,太陽王把新的夢想寄託在他身上,希望他能走出一條不同於樓蘭的道路。
這樣當樓蘭有一天不在了,這個新興勢力仍然可以存續下去…如今,這個計畫即將實現,只不過意外多了點,沒等這計畫完成,樓蘭就已經不在了,為了實現這個理想,虛江子隱瞞了自己的身分。
也不公開自己與樓蘭的關係,就這麼率領眾人,胼手胝足,在域外收留民,慢慢建立起一個新興勢力。
由於是廣收各族民而建,所以這個新勢力並非部族,而是國度,狠自然地,虛江子成了這個新王國的國王。
“…我終於明白,原來成王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挑一個沒人理、沒人要的角落躲起來,你說自己是國王,那就是了。”當虛江子對著一起奮鬥的夥伴開玩笑,這些本來是囚犯,如今都變成新國度大臣的同伴,則是問起了新國家、新國王的名字。畢竟,總不能一直都對百姓說“國王的身分是高度機密,名字就是神秘人”吧。
“國家的名字…龜茲吧,至於國王的名字…”虛江子思索片刻,道:“就叫阿古布拉。”經過考慮,虛江子選了這個名字來使用。
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太陽王的贈與,若沒有他老人家的苦心栽培,自己絕難成事,儘管他已不在,但自己還是希望能留點紀念,作為以後懷念的依據,而這個名字就是最佳選擇,從某方面來說“阿古布拉”這個名號,也說得上是幾代樓蘭王者傳承下來的東西,因為在本代太陽王之前,就已經有王者用這名字跑去監獄裡頭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