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換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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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專門用來變戲法,土中開花,博取女歡心的“情人獻花”一式凌空下擊,劍氣密集如雨,無差別亂擊的“情傾天下”還有…一式化劍氣為魔龍,縱橫來去,所向披靡的“驚情百年”!拓拔小月沒有實際見過天絕劍式,但孫武此刻所施展的,除了驚情百年,再沒有其他可能,問題是…他怎麼突然使出這一手?

難道他當真深藏不到這種程度,有著用不完的壓箱底絕學?事實上,不只是拓拔小月錯愕,就連孫武自己也莫名其妙,怎麼把光劍一接過,突然就失去理智,雖不是意識盡失。

可是全身血湧如沸,難以自制,身不由主地開始舞劍。自己過去從不曾使劍,不過被人追砍次數多了,倒也分得出劍式的優劣好壞,可以說…以前從沒有見過殺傷力這麼大的劍法。

這一式絕劍的要訣,就在於“旋”與“削”整個人急轉如輪,騰空而起,在身體轉的同時,手臂也以微小卻高速的頻繁動作轉動著。

手臂的那種轉動,並不是如車輪般急舞的大旋轉動作,而是近乎“震動”的微小旋動,動作很小,卻如昆蟲振翅般的高頻率,眼幾乎無法看清楚,當這樣的高頻震盪波傳至劍上,別說是光劍,就算只是一普通的長草,也能削鐵如泥。

而當這種異常的鋒銳,配合上整個身體瘋狂急轉之下,有如碎石機般的恐怖破壞力,展現出來的成果,就是無。堅。不。摧!

極速旋動身體,劍光所形成的黃金赤龍,在龜茲城頭上開闢出了一條猙獰血路,飛濺在周圍牆面上的碎骨,形成一幕正常人看了只想尖叫、嘔吐的地獄景象,即使是素來不把死亡放眼裡的阿默茲狼,也被這條血路的恐怖所震懾。

一時間不敢往這裡靠近,反倒是那些因為赤龍肆,僥倖保住命的守城士兵,忍受不住這份恐怖,失心瘋似的嚎叫。

當高速旋轉的劍影消失,黃金赤龍不見,在這條碎血路的盡頭,出現了少年的身影。

“唔…”一式施展完畢,孫武並不是穩穩站著,事實上,他連筆直站定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跪倒在血泊中,任滿天灑落的碎骨碎,掉在他的身上。

也許在旁人眼中看來,單膝跪倒在血路盡頭的少年背影,充滿了威武氣勢,但孫武自己很清楚,這和什麼威不威武本扯不上關係,自己唯一的覺就是想吐。

驚情百年的整個動作,都是在高速轉動中進行,孫武很好奇當初創出這劍招的人,是否接受過這方面的相關訓練,因為自己轉沒幾圈後,就頭暈目眩,非常想吐。

特別是在每次劍龍即將傷及無辜,自己連忙轉向的時候,那股巨大的反衝、拉扯力量,別說暈了,簡直就像有人把手從喉嚨伸入自己體內,要把五臟六腑都扯出去一樣。

就因為這劇烈的痛楚、噁心、暈眩,孫武這一招甚至沒能真正使全,最後那一下是控制不住體內真氣,重重墜下,還沒著地,手中的光劍便給震碎,虎口破裂出血,要不是憑著本身修為,強行把混亂的真氣穩住,那就不是單膝跪地。

而是整個人撲撞進石板地了,落地之後,暈眩的覺稍稍好了一些,但更要命的麻煩開始出現,當體內各處關節、腑臟劇痛難當,孫武才想起,過去曾聽人說過,四式天絕劍不是那麼簡單的武學。

除了西門朱玉本人以外,其餘的使用者,發招時都必須承擔極大的體傷害,很多偶然學得一招半式的劍客,只能將天絕劍當作最後的賭命、拼命技巧,用來發出瀕死一擊,不成功便成仁。

甚至是發招到一半,便被劍招反噬,粉身碎骨。從“驚情百年”的運作原理來看,孫武絕不懷疑這個傳聞,這本就不是正常的武學,只有不把自己的身體當成血之軀,完全無視人體極限的人,才有可能創出這種劍招,才有可能使用這種技巧,尋常人想要修習、模擬,和自殺實在沒有多大分別,此刻,孫武就到“驚情百年”未能使全所造成的劍氣衝擊。

正在體內肆,胡亂衝撞、削砍各處關節、神經,還有最柔弱的腑臟,要不是自己金鐘罩關數夠高,又修習異種金鐘增強內部抗擊力。

這一下早就五臟俱碎,直地跪著暴斃了,(西門朱玉…天絕劍真是厲害,先傷己再傷敵,打完人還要再打自己一次,乾脆改叫七傷劍算了。

西門朱玉當年每次戰鬥完都有此痛嗎?難怪他死得這麼早,用這種劍法的人哪可能不短命…想到這裡,孫武突然覺得不對勁,自己所知道的西門朱玉,有勇有謀。但卻是一個喜好“省事戰鬥”的人,以他的個,縱然戰鬥中會拼命,會嘗試以命換命來打退敵人,卻不可能每次戰鬥都這樣搞,這實在不是他的作風,所以…

天絕劍式應該還有尚未解開的秘密,肯定還有什麼秘訣,能夠減輕傷害,順利使用天絕劍,想到此處,孫武暗叫可惜,西門朱玉不愧為當世奇才,天絕劍耗損真氣程度不大,威力卻直追如來神掌、天子龍拳這類驚世絕學,要是自己能順利使用,戰鬥時候就多了一項實用極高的絕學可用,比現在的情形好多了。

(不過,也奇怪啊,我以前從來沒練過劍,怎麼今天用起來如此順手?難道我在這方面有天份?不可思議啊…要是可以,孫武想要繼續維持這姿勢,直到體內的劍氣衝擊完全被化去,這才平安無事地站起來。

但很可惜,這裡是兵荒馬亂的戰場,當魔狼的咆哮之聲再次入耳,孫武就曉得自己要倒黴了。

所幸,附近的同伴還不至於那麼無法信賴,趁著驚情百年大殺魔狼,狼群為之震懾的瞬間,壓力頓輕的北宮羅漢、納蘭元蝶發動反攻,讓分散在城頭上的士兵重新聚合,堵住了缺口,作重裝武器,把城頭上的魔狼肅清。

這一波攻擊的魔狼,攻勢極猛,數目卻不是太多,攻上城頭的被殲滅後,城下的魔狼群僅餘不足二十頭,威脅不大,眾人可以一口氣。

只是下一波攻擊不曉得何時會來,以此刻龜茲城頭的損失與慘狀,誰都不敢想像,魔狼再次攻城時會是什麼情況。孫武勉力支撐著站起來,稍一動作,便是一口血嗆噴而出,時間太過倉促,他到底是來不及完全化去天絕劍的反噬力量。

不過,附近的友軍還算值得信賴,城頭上的人們急急忙忙地奔來,搶護在他的四周,當孫武站立起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拓拔小月驚愕的表情。

“你…為什麼你會使…”難解的問題,孫武也只能苦笑道:“但願我自己知道…”連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問題,孫武自然不可能回答,他最在意與關心的事,則是妃憐袖在這場戰役中的情形,畢竟以個人實力來說,妃憐袖無疑是所有人裡頭實力最不均衡的一個。

雖然她有一擊誅殺魔狼的獨特手段,卻毫無近身戰的能力,若是被魔狼至近處,也比任何人都更危險,更別說她還抱著那樣的打算。

“妃小姐呢?”

“我在這裡。”妃憐袖從周圍的人群中走出,身上儘管沾染了血汙,卻不見傷痕,表情看來也從容不迫,明顯在剛才的戰鬥中被保護妥善,令孫武松了口氣。

“小武先生,剛才那一式,就是傳聞中的天絕劍式嗎?果然是驚神泣鬼之招,但不知你是怎麼…”

“坦白說,我自己也完全搞不清楚,不曉得是怎麼使出來的,過去我從來沒有練過劍,我…”孫武一面說話,一面也在思考問題。

妃憐袖使用河圖殲敵的意志很堅決,瞧這架勢,哪怕是以身相殉也在所不惜,自己用言語要將她阻止,怕是千難萬難,那麼,最能確保效果的作法似乎是…

“唔,妃小姐,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問題啦…”問題的本身不是重點,基於對妃憐袖的瞭解,孫武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好問,只是以此作為掩飾,不動聲地靠近妃憐袖而已。

在孫武記憶中,自己好像還沒試過偷襲自己人,初次體驗所帶來的緊張,讓他覺得身體有些僵硬,幸好現在兵荒馬亂,自己又剛剛因戰負傷,心跳與呼尚未平復,否則單是這方面的異常,就瞞不過妃憐袖的知。

三步、兩步、一步…孫武小心地計算最適當的出手距離,預備一出手就直接斬向妃憐袖的後頸,將她打暈,只要她不醒人事,就不用擔心她實行那個危險戰術了。

至於醒來之後怎麼解釋,那時候虛江子多半已經回來,給他解釋就成,即使沒回來,也可以往虛江子的身上推,自己只要說是奉命行事,責任就不在頭上了。

這個點子越想就越理想,孫武實在扼腕沒能早點想到,眼見自己越來越靠近,妃憐袖卻全然沒察覺不妥,心中大喜,半舉起來抓頭髮的右手,正要閃電揮出,突然天上傳來一聲炸響。時間接近正午,天上正是晴空一片,朗朗幹坤。

這一下旱天驚雷來得忽然,不但聲音極大,震耳聾,還有一道極其耀眼的閃電,直劈向龜茲城頭。

“轟”的一聲巨響,閃電劈在城頭,磚石炸裂,煙塵紛飛,龜茲城頭坍了一角,有些人在慘叫聲中隨著落石一起跌下城去,成了城下魔狼的口中食物。

雷聲驟響,孫武心頭一震,卻是不亂,右手加速揮出,要趁著雷轟電閃的掩護,一下擊暈妃憐袖,眼看這一下十拿九穩,即將命中,妃憐袖驀地張口呼,似是察覺到什麼危險,孫武看她的表情,覺得那並不像是針對自己,換句話說,很可能是察覺到什麼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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