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後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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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宗所策劃的一些陰謀、詭計,其實都很經不起推敲,破綻甚多,孫武以前沒有多想,但自從看過虛江子的記憶後,恍然大悟。一切的源,只怕就在虛河子的身上,從以前的記錄看來,虛河子稱得上
明幹練,是一個主事的領袖之材。
但他在玩陰謀、耍計謀方面的本事,就顯得薄弱,與天魔、銀劫、西門朱玉這一類的特殊人才,水平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很多主意還是出自虛海月。
也因此,被眼前人這麼一問,再加上他之前展的武功,孫武反倒能夠肯定,不管他的名字是什麼,伽利拉斯也好,心眼宗主也罷,這個人九成九就是虛河子無疑。
想到這裡,孫武轉頭瞥向妃憐袖,發現虛耗過度的她,早已趴在地上,不醒人事,更不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心中頓時一安,轉回頭面對眼前人,道:“不用裝神鬼了。
你的真面目不是長這樣吧?既然頭套已經沒有了,就個臉來看看吧!”照理說,孫武的要求,對方沒理由要聽,不過,或許是因為厭倦了反覆易容,總以虛偽面孔示人,沒等孫武把話說完,對面就一聲冷笑,伸手往臉上一抹,除去那些用來偽裝的東西,一張
悉又陌生的面孔,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陌生,是由於初次看見,但說
悉…這張臉與伽利拉斯的面孔,並不是完全兩樣,伽利拉斯的長相,是在這張臉的基礎上進行變化,所以看起來是讓人覺得有些眼
。
這是大多數人的覺,至於孫武,他立刻便認出來,這張面孔與自己的記憶一致,確實就是步入中年的虛河子…如果他沒有那麼搞笑,在這張臉皮後頭又藏著另一張臉的話…
“等待多年,今天終於到了把一切清算的時候。
雖然可惜了點,應該在這裡的觀眾未算齊全,不過…”虛河子望向孫武,道:“把你們全都料理了。
再讓他來看,體驗自己的無力,這也不失為一種樂趣。”除去所有易容之後的虛河子,面目俊朗,在強風中長髮飄揚,確實是一名儀表堂堂的美男子,較諸孫武記憶中的形貌,這十多年的時光逝,中年的他更增添一股威儀與沉穩。
儘管笑得狂妄,眼神中的憂鬱卻像一塊不化寒冰,讓孫武覺得古怪。瘋狂的復仇者,這種人就算沒看過,多少也曾聽過,在孫武的印象中,這種發狂的復仇者猶如烈火,熊熊燃燒,既焚滅敵人,也會燒燬自己,表現在行為與言語上,應該是非常狂熱、相當急切的。
但虛河子…他眼神中的那股冰冷,讓孫武覺得難以釋懷,之前孫武就有一個疑惑,只是不曾細想,虛河子針對虛江子所做的一切,無疑就是報復,但問題是…報復什麼東西?
從虛江子的記憶看來,一直到虛江子離開中土為止,他和虛河子的兄弟情甚篤,彼此甚至可以為了對方犧牲
命,有什麼仇恨好報?會讓虛河子恨成這樣的關鍵,當然只有虛海月一個。
可是虛海月又不是虛江子所殺,真的要報仇也該找西門朱玉,或是找天魔,把這筆帳算在虛江子頭上,八杆子打不著關係,毫無意義。
最初得知河洛劍派與心眼宗的關係時,自己曾以為這牽涉到中土對域外異族的仇恨,不過知曉白虎一族的秘密後,這個推論已是不攻自破,虛河子自己就是白虎一族的後裔,怎麼會有種族仇恨?想來想去,諸般解釋均不符合,勉強要說的話,可疑的東西就只有…(哎呀!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虛海月的遺體就是關鍵,當初這遺體是怎麼被送到龜茲來的?我怎麼忘了問這件事?真該死!這個最重要的關鍵,無法徹查下去,孫武改把心思放在自己最在意的那個問題上,在確認過妃憐袖昏未醒,聽不見自己的說話後,他大膽地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對自己的女兒?”這番話,孫武是指著對方鼻子,近乎怒喝地問出。虛河子聞言倒是一怔“小子,你知道得不少啊?是誰告訴…”虛河子似是困惑孫武如何得知此事,畢竟此事屬於絕密,照理說。
除了他自己,還有當初把妃憐袖送來的那個人之外,就不該有旁人知曉,連虛江子都不該知道,怎麼會被這個小子一語叫破?
而虛河子的這個反應,看在孫武的眼中,更是一種確認,鼓勵他代替妃憐袖,向親生父親質問。
“白虎一族的噬天賦,就讓你那麼害怕自己的親人嗎?虛海月當初特別把她送給別人收養,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你卻一心一意
死自己的女兒,這樣做,你還算得上是一個父親?對得起虛海月嗎?”孫武不曾有過父親,儘管在親情層面不虞匱乏,心裡卻不可能沒有缺憾,所以看到虛河子設計謀殺親女,他的怒氣也為之爆發,指著虛河子高聲怒罵。
不過,虛河子的反應也很特殊,最開始,他因為疑惑的緣故,身上的殺氣有所削減,可是當孫武提到了虛海月的名字,他就像是被挑動了最痛楚的傷口,瞬間表情就變了。
“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什麼?”虛河子的暴怒,很快就收斂下來,將怒意內藏,化為一股冷靜的殺意。
甚至還冷笑出聲“小子,你還真是到處管閒事,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本來我還沒打算殺你,但今天…就憑這麼點微末修為,不知天高地厚…你就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吧!”虛河子說著,以青龍令遙遙指向孫武,兩人之間還相隔十米以上的距離,但隨著青龍令這麼一指,孫武頓時覺得自己被一股氣機鎖定,強大壓力襲身而來,這股氣機不似修羅劫那樣剛猛霸烈,卻讓他生出一種玄之又玄的縹緲。
這一瞬間,孫武重新意識到,這個男人除了是心眼宗主,也是河洛劍派掌門,河洛劍派的劍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與此同時,城頭上眾人也從震駭中清醒過來,儘管他們多半還不清楚整個真相。
但至少明白一個事實,就是那個過去以“伽利拉斯”之名,廣受域外人民敬重的武者,如今已變成一個恐怖的強敵,如果不齊心合力,絕對沒有希望與之對抗。
出於這樣的認知,那些堪稱為戰力,還能夠活動的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孫武身旁或後頭,納蘭元蝶、拓拔小月都來到孫武身後,北宮羅漢則是指揮部屬,一面撤退有傷在身的人,一面與手下組成一個半月形的包圍網,對虛河子進行牽制,預備和孫武兩面夾擊。
暈倒在地的妃憐袖,是孫武心裡最大的顧忌,拓拔小月看出了這點,迅速將妃憐袖帶走,既減輕孫武的心理負擔,也避免自己成為負累,畢竟以她的實力,在這種級數的戰鬥中,本幫不上忙,只會成為同伴的累贅,她清楚地認識到這點。
並且做出了判斷。察覺到妃憐袖被帶走,孫武松了一口氣,得以把心思專注於眼前的戰局上。兵器的使用,是孫武的弱項,儘管憑著偶得奇招,一式“驚情百年”破敵揚威。
但要講實際的劍道修為,他還差得很遠,被虛河子一招突然鎖定後,最初僅是到身上一股莫名壓力沉重,只要一動,在氣機牽引之下。
立刻就會召來敵人雷霆霹靂般的攻擊,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個覺完全不同了,那股鎖著自己的氣機,不再只是緊盯、壓迫,開始由外而內,彷彿穿透軀體,筆直攻擊自己的靈魂一樣。
時間一長,自己已開始腦袋發疼,冷汗直。這麼奇異的
神攻擊,有若實質,過去從來沒碰過。
但想到妃憐袖以河圖發音劍時,擊得自己魂魄離體的情況,不得不相信,河洛劍派的武功別開捷徑,可以直接攻擊神,甚至魂魄,然而。
之前與河洛劍派高手對戰時,從沒碰過這種情形,虛江子的記憶中也沒有,現在一下子著了道,就外人看來,自己或許只是全身緊繃,與敵人對峙,卻唯有自己才曉得,整個神已在敵人的壓制下,再這麼繼續下去,敵人一招不發,當自己的
神抵抗不住,便不戰自潰了“小小年紀,確實有點本事,在我劍魄威壓之下,能夠撐上那麼久,遠勝過中土九成的成名人物。”虛河子道:“不過,你真以為自己能撐多久?”
“…武滄瀾我也戰過,你總不會比武滄瀾還厲害吧!”低低迴了這一句,已經是孫武的極限,來自虛河子的劍魄威壓,催魂傷魄,令他腦中陣陣暈眩,這種攻擊有別於尋常武技,金鐘罩再強也擋不住,旁人也察覺不到孫武所承受的壓力,他著實擔心,要是自己在這場神較量中敗下陣來,會有什麼結果?
答案很快便揭曉,虛河子赫然一直未盡全力,孫武驟覺眉心一痛,彷彿有柄利劍直貫眉間,而虛河子雙眼神光大盛,如電如冰,雖沒有妃憐袖那樣的奇幻之效,可是純比神上的殺傷力,卻還強了兩三倍,與劍魄結合,如虎添翼,直直破入孫武的意識。(糟糕!
這是孫武腦中唯一的念頭,心神失守,被敵人的意志入侵,後果難料,要是直接把自己打成痴呆,那就什麼都完了,偏偏這就是可能最高的一種結果。
心叫糟糕,劇痛的腦部卻已無法寧定心神,在千刀亂斬的痛楚中,過往的記憶、無數的畫面在腦海裡紛呈,此來彼去。
與心眼宗的戰鬥、對戰武滄瀾、樓蘭遺蹟中的探險,這些畫面都在腦海中閃逝,就連在梁山泊的子,那些
夜不輟的練功過程,此刻都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飛快閃過,但最奇怪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