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把東西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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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個訊息僅是自己的個人解釋,不那麼明確,那麼,岩漿火雨自戰場襲向城內,這個動作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蒼生黎民,生殺予奪,盡我手,問天下誰人能阻?
當時,在現場…甚至在整個天下,肯定能阻止的,就只有一個人,所以這麼做的意義,就是向陸雲樵質問:我將復起,塗炭生靈,你,阻不阻我?倘使時間再早一點,陸雲樵會做什麼答覆,實在不好說,以他存心避世的消極心態,掉頭就走都不奇怪。
但如今,同盟會在中土舉事,掀起連天烽火,此事據說得他首肯,同盟會更是打著他的旗號在應戰,種種跡象都顯示,這個不問天下大事十餘年的男人,已有了變化,極有可能走到幕前。
既是有心從幕後走到幕前,那麼,他就不會看著這個太過明顯的挑釁而沒反應,最後的結果,他接下了這封戰書,並且強勢還擊,示意自己絕不退讓,只要對方有意胡來,自己誓將強烈反擊。
不知情的人眼中,兩大高手僅是對拼了一招,未分勝敗,但羽寶簪心裡明白,手的這一招,是一個人發出戰書。
而另一個人接下了這個挑戰,照這情形看來,隨著龜茲王城之戰的結束,這兩人在中土必然有一場決戰。
無論是實力、地位,陸雲樵與天魔都是能影響天下大勢的人物,即使是平常時候,這兩人決戰,都不曉得會引發多少事端,更別說是中土兵荒馬亂的此刻。
只要一想到這裡頭代表的意義,羽寶簪的頭就痛得很,雖說…好象只有自己一個人體會到此事嚴重。
“唔,修煉武功可以練到這種地步啊!將來我不曉得有沒有這麼一天…”任徜徉道:“不過,他們那兩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啊?”即使搞不清楚錯綜複雜的天下大勢,身為一個武者,任徜徉對兩大高手這一戰的種種,還是到高度興趣。
比鬥雙方,誰強誰弱?這是所有人最關心的東西,無論是愚夫愚婦,或是武道高手,都沒有分別,任徜徉修為不俗,眼界見識又高,親眼目睹了這一戰,看出來的東西遠比其他人要多。
引動自然力量發招,那是絕頂高手才能做的事,似羽寶簪、任徜徉這些江湖新秀,頂多只能以自己的力量,讓擊出的氣勁帶有屬,還做不到牽引自然能量發招。
在種種自然能量當中,火焰、雷電雖是無形之物,卻還不難引動,但九天、九地之氣,磅礴浩瀚,無窮無盡,是各種自然能量中最上乘、最難引動的兩種,天魔的一式猛招,就是同時接引天地之氣合,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力。
要對抗天地元氣合之招,當然是使用同樣的招數,這種基礎知識,任徜徉也很清楚,而在這場戰鬥中,陸雲樵雖然用了他天下馳名的“五絕神劍”卻從頭到尾都沒有
納外界能量的跡象,純憑一己之力,破了敵人天地元氣合
之招,事後從容離去。
儘管看不見他有否氣、
汗,但整個
覺就是輕輕鬆鬆,一點吃力的樣子也沒有。
“如果只是從看到的東西與常識來判斷,陸主席的武功高到嚇人啊!如果不是雙方修為相差懸殊,是做不到這種事的。”任徜徉說著,聳聳肩,苦笑道:“怎麼這結論說得連我自己都不信?那個天魔真的這樣差勁?陸主席的武功也未免太高了吧?要是當真高成這樣,三宗聯手,加上天魔,還未必夠他一個人打的咧!”任徜徉對天魔所知有限,都隱約覺到不對,知曉當年舊事的羽寶簪、姍拉朵,困惑只會更深。
早在虛江子、陸雲樵、武滄瀾等人,還只不過是一群修為不入的江湖新人時,天魔就已經是當代絕頂高手。
除了天妖、太陽王之類的極少數人外,他幾乎是所向無敵。多年以後的現在,雖然人事皆非。
但要說武搶瀾、虛江子這些高手,已經能與天魔勢均力敵、不相上下,這話恐怕連他們自己都很難相信,最多,他們已超越了當年的天魔,擁有與他在同一位階較量的實力。
在這個結論基礎上,陸雲樵今天展的實力,羽寶簪怎麼看都覺得古怪,正如任徜徉所言,要是真的強成那樣,三宗聯手都不是他對手,那同盟會也不用這麼辛苦地攻城掠地,陸雲樵單槍匹馬殺進帝都,直接殺掉武搶瀾,再把其他軍政首腦宰掉,雖不能說就此贏得戰爭,但總是大大省事。羽寶簪望向姍拉朵:“我記得你說過,陸主席手上的七寶指環,是樓蘭一族的至寶…”姍拉朵道:“你懷疑,那個木頭傢伙是靠指環做到這效果吧?這想法應該正確,我也這麼猜。”
“那個七寶指環究竟是…”
“很遺憾,我之前說過,我也不曉得。”姍拉朵把手一攤,道:“超級法寶可不是隨便就能到手、好好研究的東西,我又不是龍葵,沒有特別對這方面做研究,哪可能知道每個超級法寶的異能?你如果想知道,看看是去問龍葵,或是問陸雲樵自己吧!”姍拉朵對七寶指環的異能一無所知,羽寶簪不認為她在扯謊,超級法寶是很神秘的東西,使用上的要求限制也多,擁有者為了維持自身優勢,總是刻意保密,不會讓人輕易知道其異能真相。
然而,看陸雲樵施展“五絕神劍”時,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力,假如真是憑藉著七寶指環,那姍拉朵的遺憾就沒錯,若太陽王未曾將指環贈與他人,大有可能守護樓蘭,度過天火之劫。
“唉,都是往事了,想也沒用,就算想的事情都對,也不能改變什麼。”姍拉朵邊說邊搖頭,神不無遺憾。
“還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先想辦法收拾善後吧!”這一場戰爭的規模不小,死傷也相當慘重,收拾善後著實不是易事,三人之所以能夠在這裡閒話,那是因為距離魔狼群潰逃出去,已經一天一夜,這才有了說閒話的餘裕。
羽寶簪還記得,昨天兩大高手消失後不久,忽然有一股猛虎般的剽悍氣勢高速近,轉眼間就出現在城頭,自己與任徜徉甚至未及阻攔,已被此人迫近至姍拉朵身前。
那是一個相當高大的壯漢,霸氣凜然,武功高得出奇,卻很面生,但姍拉朵顯然是認得的,所以表情才會那麼古怪。
“是你啊!氓和尚,真是好久不見。”
“不用客氣,我並不想見到你。不過,有人事前代過,小武若出事,他的傷只有你能治,這個手術要由你來
刀。”壯漢匆匆扔下一句,拉了姍拉朵就跑,自己和任徜徉緊追在後,來到一間剛剛被清理出來的民宅,在那裡看到了拓拔小月、納蘭元蝶、剛剛被急救處理完畢的虛江子,還有尚未清醒的妃憐袖。
己方的戰友平安無事,這真是一件大喜事,任徜徉尤其鬆了一口氣,父親和妹妹的安全,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羽寶簪的心卻緊懸著放不下來,以孫武的個,如果己方有人受傷,他的傷勢肯定不會比別人輕。
更何況,他能夠離開城頭,趕往城內赴戰,本就是靠姍拉朵的透支素在強撐,即使沒有再受創,當
素的效果一過,所有傷害也會爆發。姍拉朵已經進入屋內,只聽見她一聲驚叫傳出:“這搞啥?怎麼會傷成這樣?都傷成這樣了。
還怎麼救?你們直接叫人來辦後事吧!”屋內另一個相對斯文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話:“別人不行,你卻是專業的,一定行!”
“姓李的,少用高帽子來壓我,我是專業的沒錯,但不是專業醫生,更不是仵作啊!他都成這樣了,你是叫我來玩人體拼圖的嗎?叫撿鮪魚的過來比較快啦!”
“撿鮪魚”的…羽寶簪知道,那是收拾高處摔落死亡屍體之人的別名,姍拉朵用到這個名詞,不管裡頭有多少誇張成分,裡頭的情況總不會好到哪兒去。
當下心頭劇震,快步前行,想要推門進去,手還沒碰著門板,門已經打開,一道罡風飆出,凌厲霸道,削麵如刀,不可輕視,羽寶簪急忙後掠,身體輕飄飄地掠出數尺遠,避開了這一記刀氣。
“何方高人在此?”腳一站定,羽寶簪看見門已關閉,剛才那個壯漢就站在門口,高大的體型給人壓迫。
但臉上著微笑,不具敵意,而他所發的這一記刀氣,給了羽寶簪足夠線索,江湖上能虛發一記刀氣便
退自己的高手,屈指可數,再加上姍拉朵對此人的稱呼,一個已被忘記許久的名字,浮現在羽寶簪腦中。
“您是…胡燕徒,胡大俠?”嚴格來說,當年同盟會組建時的幾個成員,其心、行為,都與“俠”字沾不上邊。
畢竟同盟會組建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太平軍國,而一個好的俠士,往往都不是好的軍人,更難以在殘酷的戰爭中生存“虎僧”胡燕徒昔戰功彪炳,是同盟會將領中有名的衝鋒悍將“殺人如麻”四字評價,絕對實至名歸,要不是因為成了戰爭的最後勝利者,恐怕“俠”這個字怎麼都套不到他頭上。
不過,這個頗有爭議的大俠,現在只是舉起手,輕輕搖了搖,示意裡頭正是要緊時刻,讓她別闖進去。
看到胡燕徒如此表示,羽寶簪也唯有忍下焦躁心情,在外等待,過不了多時,又聽見姍拉朵在裡頭一聲尖呼,聲音中有驚愕,更有憤怒,情緒相當動。
“那、那個老王八蛋,上次在研究所勒索我,把東西拿走,原來就是為了便宜這小子!”姍拉朵的怒罵聲中,相對斯文的說話聲也響起:“說勒索不太妥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