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兩軍戰況繳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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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袁晨鋒和香菱差點栽倒,連路飛揚自己都險些岔了氣,好半晌才咳嗽嗆罵出聲“喂,別那麼看不起人啊!我好歹…嘖,在你眼裡我是死定了啊?”
“那當然,人家天天修練,練到都快不像人類了,你就只是混吃等死耍頹廢,別說是比武了,就算是賽馬,明眼人也知道該往哪押注吧?”
“唔,說得好,聽你這樣一說,連我都覺得自己真是死定了…”路飛揚自嘲地笑了起來,旁邊的袁晨鋒立刻緊張變臉“師…路先生,您不用妄自菲薄,我對您有信心,很看好您的,您千萬…不要洩氣啊。”袁晨鋒的打氣,著實令人動,卻只招來路飛揚的白眼,哂道:“有信心?開玩笑,要去單挑的又不是你,你當然有信心。”話說到這個份上,一時也沒人敢再接,袁晨鋒更放棄了一直以來維持的風度,對小殤怒目而視。
最後,還是路飛揚自己打破了沉默,伸手摸摸小殤的臉,笑道:“不用擔心我,有些東西你們現在還無法明白,但…當武功修為到了一定層次後,並不是誰練功練得勤,誰就比較強了…”小殤搖頭道:“就算是像你說的一樣,但你還是一個缺了一隻手的殘廢,這樣子哪夠人家打啊?你對面搞不好打著打著就變成四隻手了!”
“你太過分了!”袁晨鋒怒喝一聲,就要站起,卻被路飛揚搶先一掌拍在肩頭,又給按了回去,作聲不得。
路飛揚回望小殤,豎起大拇指以示稱讚,道:“說得好,這也是我煩了很久的一個問題,有什麼解決建議嗎?”
“…可以嘗試幫你做個義肢。”說到“義肢”兩個字,小殤的眼神、語氣都有了變化,變得異常認真,聽似平淡的語氣中,有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動,就連孫武都聽得一呆,在自己的記憶中,小殤這樣的反應,實在沒有看過幾次。
“這個義肢是第四十七代的版本了,我反覆研究了…沒有啦,就是隨便做的,你愛用不用,隨便你了。”語氣倔強,可是誰也聽得出來,這是心作品,絕不是普通隨便做做的,路飛揚
出微笑,伸手摸摸小殤的頭,溫言道:“謝謝。
其實…你可以放下了,你們都可以放下了…”附錄首次離開梁山泊,離開這個生長、成長的故鄉,孫武踏上了磁航浮板,在火焰噴聲中沖天而去。看著地面上不住縮小的人影,他拼命地揮手。
“姐姐,我一定會回來的!”少年的聲音越來越遠,凝望著他消失身影的鳳婕,要用手緊緊壓住嘴,才能忍下那股泣不成聲的衝動,肥肥短短的手指沒什麼美
可言。
但滑落下來的淚水,卻有如珍珠般晶瑩剔透。十四年的幸福生活,終於在今天作了結束,或許早就已經結束了也說不定。
只是自己不願意醒來,一直拖小武繼續作著美夢…淚水在落地的瞬間,化為蒸氣散發,跟著被巨大的腳步踏過,烙下一個高溫熾熱的腳印。
“…夢…醒了啊…”夢醒了,戲也到落幕的時候…村子的中心,人們燃起了營火,正在進行慶功宴的所在,白鬍子的豪邁老人在虎皮坐椅上大口喝酒,提著酒罈,說著自己這趟旅行的見聞與笑談,惹得全場村人不住笑鬧、高歌起舞。
當磁航浮板在空中劃出一道光痕,閃過天際,剎時間全場一面寂靜無聲,只剩下木材燃燒的剝裂聲,在人們的耳中迴響。每個人都曉得那道光痕代表什麼。
這麼多年來,梁山泊只為了一個人存在,他不是“主角”卻是最重要的“觀眾”現在唯一的觀眾已經離場,戲即將落幕,沒有人知道那個結局會是什麼,因為觀眾離場,失去表演機會的演員就沒有存在價值了。
如果是白天,眾人的憂慮還不會如此之深,偏偏此刻已經入夜,而且距離天明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更糟糕的是,剛剛還在虎皮椅上翹著二郎腿,豪邁喝酒的白髮老人,不知何時竟安靜了下來,彷佛沉睡一般,斜斜靠在虎皮坐椅上。
“嘻…嘻嘻嘻嘻…”不久之後,異的笑聲,從老人口中間斷傳來。老人睜開了眼睛,在椅上蜷縮起身子,伸指戳著扶手,低低地笑了起來,雖然一語未發,但卻與之前喝酒大笑的
覺判若兩人。
當這震耳笑聲響徹全村,村長老爹就已經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梁山泊之主,君臨所有村民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低低的笑聲轉為大笑,沒有人知道這是在笑什麼,但當大笑反覆到第三次,全場已經沒有半個站著的人。不管是多麼兇戾的惡徒,所有人都服膺著心裡的那股恐懼,匍伏於地,顫著身體發抖。
“咦?大家為什麼全都趴下了?千萬不要緊張啊,緊張…會導致恐懼,恐懼會引來負面情緒,負面情緒會牽動血烙,血烙一引發,大家命就“波”的一聲沒有了。哈哈哈…”如果讓
識中土魔門秘技的高手聽見“血烙”兩字,必定會疑惑不解,因為他肯定完全不曉得那是什麼東西。
但梁山泊的所有村民都很清楚,清楚到只要一想起,就連牙齒都忍不住打顫的地步,若非血烙鎖骨,這麼多兇狠殘暴的罪人又怎會十數年來溫馴如羊?
“哈哈…哈…嗚…”開心大笑漸漸轉為哭聲,白髮老人在虎皮椅上哀慼落淚。
“嗚…走了…就這麼走了…我的心肝寶貝兒子就這麼走掉了…嗚…”笑的時候笑得癲狂,哭也哭到搥頓足,而在痛哭聲中,老人的情緒開始轉移目標。
“怎麼辦?兒子走掉了要怎麼辦?我現在心這麼痛是要怎麼辦?人家說心痛還要心藥醫,我的心藥…我想殺人,有沒有人願意給我殺啊?嗚,一下下就好,不會太痛。”眾多沉重呼聲一下子全部消失,誰也不敢多
一口大氣,怕立刻成為犧牲者,但每個人心裡也都有個聲音,就是死老鬼終於開始遷怒於人了。
“不過,老爹我現在身分是好人,要和藹可親,連蟲子都不好意思踩扁扁,怎麼能殺人呢?不如我們還是來考吧,
考梁山泊的村規,大家都是安分守法的好鄉民,一定答得出來喔。喂,你,不要看旁邊,就是你,大聲說出來,本村第一條村規是什麼?”
“第、第一條村規是…村長的話,要絕對服從,如果違反的話,腦袋就會波的一聲沒有了。”
“喔,,說得一點也不錯。喂,後面的你啊,第二條村規是什麼?”
“第二條村規,在村長面前…說話一定要老實,如果對村長說謊,腦袋就會波的一聲沒有了。”
“奇怪,村規算起來也沒幾條,為什麼每個人都說得吐吐的,有這麼難記嗎?喂,抬起頭來,我要問你話啊。”第三個被挑中的不幸人士,緊張得幾乎當場暈去,連忙顫聲說出心裡默背已久的答案。
“第、第三條村規是…”
“誰問你這個?我說要問你村規了嗎?”
“啊?”
“啊什麼東西?我是要問你…老爹我出去這麼久回來,你看到我有什麼覺?”不是預期中的問題,已緊繃的腦子瞬間
本應變不了。遲疑之間,就看到兩道森冷目光直
眼前而來。
“哈哈,你今天看到我回來,很高興吧?”
“這…這個…”
“啊?說不出話來,那就是你看到我回來很不高興,你們不歡我回來?”
“不,不不不,這個…我們從來也不敢這麼想。”
“不敢這麼想,那就是很高興?”看到索命使者回來,誰有本事高興得起來?現在面對的兩難處境,是如果直接說實話,觸怒了他,手起掌落,自己勢必死得慘不堪言,然而若是當著他的面諂媚說謊。
立刻就會觸動體內血烙,爆體而亡。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左右為難的不幸人士囁嚅著答不出來,最後抱著頭慘叫一聲,整個人轟的一聲響,炸成滿天血碎屑,落向四面八方。
“幹你老母咧!要死就死,村規上明明說是波的一聲,你成轟的一聲,是故意削老爹我的面子嗎?”
“砰!”怒火中燒的老人一腳跺地,轟然聲響中,落腳處前方炸裂出好大一道地縫,寬達兩尺,長度更是延伸出十丈開外。
只是普通的一記頓足,就足以媲美早上的天災地變,恐怖的破壞威力如神降臨,人們只能匍伏著身體,祈禱自己不要成為下一波的受害者。
但神明的心意總是難測,當所有人都以為今晚之後,梁山泊的人口起碼減半,可是盛怒中的老人一下子熄滅了怒意,身體再次蜷縮回虎皮椅上,臉上浮現一個似是呆滯,卻又氣四溢的詭異笑容。
“嘻嘻嘻…時間過得真慢,真是…讓人等不及啊,不過,當好人要有耐心…梁山不落地,天魔永封印…嘿嘿嘿!”不管是武功多強、殺多勇悍的強徒,此刻全都五體投地,趴伏在地上,向梁山泊之主表示徹底臣服,心裡慶幸著今晚能夠逃過一劫。
清朗無雲的明月夜,詭異的笑,響徹於中土大地的萬尺高空,但揭開劇幕的舞臺上,會演出何種戲碼,這時並沒有任何人能夠預料…***自從慈航靜殿事變,同盟會高舉叛旗,整個中土便陷入烽火連天的混亂局面,尤其是前線地帶,兩軍戰況
烈,一塊地盤爭過來又搶過去,往往最後整個城鎮一起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