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似恩似仇強中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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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一大喝一聲道:“好孽障”拂袖卷出一片勁風,那些毒彈經勁風一撞,脆破中裂,都一分為九,數目反而增多,漫天風雲似地,那毒霧飛散開來,竟是無無味。

法一是位高僧,武林名宿,他見邱元抖出一片霏霧,知道能使人在不知不覺中遭到暗算,暗道:“阿彌陀佛,老納要開殺戒了,此人不除,勢將貽患武林。”待出右掌,疾向邱元劈去。他劈出的掌力極強,勁風如濤,直撞過去。

邱元橫掌一接,被震得右臂酥麻,氣血狂翻,慌忙後躍。

法一已動殺機,怎會讓他進出手外,掌力未競,踏步搶攻,掌又復出。五指一晃,一把已扣住邱元右臂的肘骨上,暗念了一聲佛號,翻腕一擰,只聽邱元一聲慘叫,一條手臂活生生被擰斷。邱元走了幾步,仍強自屹立,獰笑道:“禿驢,邱某雖被你斷除一臂,可是你們也活不了七之久…”突然,只聽那邊葛昌秀慘叫一聲,峨嵋諸人大驚,定睛望去,但見葛昌秀一手護,臉慘白,汗珠涔涔落下,在清冷的月之下,顯得慘白無神。

原來傅紅雖氣忿葛昌秀為禍首,但如沒棲雲、金頂兩禿驢的驕縱,也不致於落得這般局面,所以有三分寬讓,動起手來猶存仁慈之念。可是,見邱元打出毒彈,被法一擰斷手臂,口吐真情,說出法一等在不知不覺中已中了毒,不殺機陡起,判官筆突地一變,疾如電奔攻出,兩指一按右筆柄頭卡簧,筆頭內藏“二十四雙”問心針應手打出。

他打出問心針時機極準,左筆得葛昌秀的玉蕭望外一閃,前空門大,此際,向心針電旋疾而出。

葛昌秀一時無法問避,立被中十數針,幸得他事先知暗器歹毒無比,及時封閉心脈大,雖然如此,針毒已速竄四肢,奇寒難,蹬蹬倒退幾步,冷汗如雨。

此刻,傅紅冷笑道:“邱元老賊,你也別得意,非但葛昌秀活不出三月,你等亦休想逃出。”這話一出,峨嵋群小立被鎮住,花起、申首私下暗語道:“我看,不如取出雙劍一拼,縱然不勝,我倆未必不能進出。”花起忙道:“首弟不可莽撞,邱元之語極不可靠,少林六僧功力深,他那毒彈未必使六僧入,何況雙劍取出豈非不打自招。”立時朝傅紅合拳一禮,道;“這是一件誤會,請問閣下找我等所為何故?”傅紅冷冷一笑道:“實不相瞞,為著‘靈兔、太阿’雙劍而來。”花起嘆息一聲道:“可知傳言之誤實在害人不淺,在下等哪有什麼‘靈兔、太阿’雙劍,閣下請不要受惑詞挑撥,輕起蚌鶴之爭,徒遂他人之願,如不信,請閣下察視我等究竟有無攜帶雙劍?”傅紅一怔,沉聲應道:“這個是必然之事,你就不說,我也要搜覓…”花起不打了個冷顫,暗道:“莫非他知我將雙劍藏匿嗎?”只見傅紅接著說道:“不過,先要令邱元出解藥來,否則,葛昌秀休想活命,你別妄想我六位師叔身患劇毒就功夫喪失,七之內亦可讓你等葬身此處。”花起一聽,望了六僧一眼,見六憎神安詳,沒有異狀,知所言不虛,自己此時此刻也未便樹此強敵,一心保全雙劍返回峨嵋,遂目注邱元道:“邱老師。”下面的話雖然不說,邱元已知花起命自己取出解藥,他已把斷臂上的道封閉,敷藥止血,一聽獰聲笑道:“那麼你也要出解藥來。”傅紅眼裡神光人,大喝道:“給你臉不要,還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嗎?說時一步步邁向邱元身前。

邱元把心一橫,寧死也不願束手受辱,疾抬右掌往面門按去。

傅紅手快眼快,右筆一伸,迅疾如電點在邱元肘節上。

邱元哼了一聲,右臂似軟蛇般垂下來,如珠鮮血涓涓而下。

傅紅眼望花起沉聲道:“解藥取不取出,悉憑閣下之意。”花起暗暗切齒道:“後我不把你等削為寸死難消心頭之恨。”悶聲不答,舉步向邱元走去,傅紅躍後五尺。

花起低聲與邱元說道:“邱老師,你那解藥身藏何處?

之仇,在下定必後代報,此刻也毋需急在一時。”邱元苦笑道:“就在囊中紅小瓶中,服下三粒立解。”花起伸手在邱元囊中取出紅小瓶,遞與傅紅手中道:“三粒藥丸服下立時解毒。”傅紅伸手接過,倒出二十一顆藥丸,分與六僧與自己服下。

須臾,法一向傅紅示意毒已解,傅紅心下大寬,緩步向峨嵋群小走去,目光轉,注視群小的肩頭,果然並無雙劍。

博紅細心觀察視周圍二十方丈之地,寸草分上也不放過。

花起擔心,其他人也不微變。

眼看傅紅轉向藏劍之處走去,峨嵋諸人都象一張拉滿了弦的弩弓,幾乎裂斷,花起蓄勢待發,只要傅紅一伸手,即搶攻近樸而上。

但見傅紅兩道銳利的目光投向藏劍草叢中望了兩眼,又看別處。

這一來,花起想道:“難道他沒看出草叢中藏有雙劍嗎?不,雙劍體積甚大,哪有瞧不出之事?莫非他故作未見之狀,然後自稱誤聽傳說,致歉後容我等離去,他仍可從容取出雙劍,如此少林亦可免貽人話柄?

”想到這裡,他心裡焦急,因自己未承認得手雙劍,何能賴著不離開。

他這裡驚慌焦急,已被少林六僧看見,六僧起了疑心,法本大師朗聲問道:“傅紅師侄,找出雙劍不曾?”傅紅高聲答道:“不曾。”照理說來,花起的心情應寬,但卻不然,花起反而猛然一驚,暗道:“不好,定是暗中被人偷去。”他心頭似有萬把鋼刀划著,雙劍如若失去,百死也無極於萬一。

法一朗聲道:“江湖傳言看來真是空來風,這場誤會令老僧深疚謝過,諸位施主請動身吧。”花起很為難,若不動身定被對方起疑,走又放心不下雙劍。他又不能不走,只得抱拳一拱道:“青山不改,但願後相見有期。”說後身如離弦之矢,躍到邱元身前,道:“邱老師尚可行動自如吧?”邱元冷笑道:“百足之蠶,雖死不僵,何況老朽還留得氣在,跟著行走還不致成問題。”花起揮手,峨嵋諸人疾奔而去。

法一看著傅紅道:“你真個未見雙劍?”傅紅道:“稟師叔,實是未見。”法一一怔,望了五僧一眼,道:“此真令人撲朔離,看花起等人神不安,目光閃爍,分明心虛。”傅紅道:“小侄也有此,無奈找不出真憑實據,莫非其中另有蹊蹺不成?”六僧與傅紅立時再搜尋,仍是不見雙劍蹤跡。

法一嘆息一聲道:“世事有定,莫可強求,雙劍如落金頂之手,如虎添翼,武林蒼生何辜,受此荼毒。”法本道:“師兄徒作此悲天憫人之語做甚,此事只有盡其在我,我等不如暗中跟躡他們,探明真偽再作計議。”法一點點頭,和眾僧傅紅疾奔而去。

過了一會兒,林中突然躍出一雙人影,迅速掠過適才藏劍之處。來人正是花起、申首,他們兩人率眾人繞過山嘴後,即繞回林中。待六僧、傅紅空手離去,立時掠出,花起向申首道:“我看雙劍只怕早已失去,我不堪受此打擊,首弟,你去瞧吧。”申首望了花起一眼,向藏劍之處躍落,彎探臂撥開雜草。

果然,雙劍已不翼而飛,申首頓被潑了一身冷水,手足冰冷,愕然發怔…

花起見狀,四肢也動顫抖,眼中一陣陣發黑。

山風勁吹,吹著兩人衣袂飄飛,瑟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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