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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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二人的目光猛地碰撞,出一片火花,詭計多端的凌蘇蘇對上刁蠻
靈的金菁兒。哈哈!這場好戲有得看嘍!
馳馬快騎行到飛霜所說的地點,瀑布披瀉而下的地方宛然有套小院在目,柴扉半掩,青苔蒼翠,別有古意。
楊毫不思索地翻身下馬,徑直走了進去。
小院的各處已積了薄薄的一層灰,看得出是幾天無人掃了。奇怪!楊在心中暗忖,紫月是忍受不了汙穢的,如果她在這裡,怎麼這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飛霜的消息遲來一步,紫月已經搬走,還是不敢再想,見房門虛掩,他便又走了進去。
昏昏沉沉,也不知躺了多久,連意識也彷彿要消失了。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冷紫月淡然地想:她究竟躺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三天?滴水不進,粒米不食,自己就快死了嗎?
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死法。自從那在
動之下打翻了每
必食的一碗湯藥後,就再也無力動彈了!
內傷加重的原因,是為風易白彈奏《忘情曲》嗎?
這是可以確定的!
早在彈奏以前,自己就明白負傷運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她依然義無反顧,不願讓風易白受到病痛的折磨,也不願他受到傷害,無論他做過什麼事,她的心裡都只有一個單純的願望…希望他,一切都好。
愛一個人,付出後是不需要回報的。
明白他的"恨不相逢未嫁時"只是一句託詞!他本只是不敢愛自己,但,自稱為"林夕未亡人"的身份是給他造成困擾了。可守節三年,再過幾個月就期滿了啊!
輕輕地苦笑,還想這些做什麼呢,難道死了還會為這些事困擾麼?
身死萬事空,但一顆心,卻為何難以放下呀…也許就快見到芳年早逝的母親了,她意識恍惚地想。直至聽到一聲低呼才悠悠轉醒…
"紫月!"楊痛心地叫道,這憔悴的人兒就是昔
風華絕代的妹子麼?幾步搶到了
前,從懷中掏出一顆丸藥,
入她的櫻
,又四處找水,但壺中早已是空空如也!
"該死!"楊聲地咒罵道,"紫月,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冷紫月勉強嚥下丸藥,微笑著說道:"我很好啊!扮哥,你好麼?"
"我好!我好!我好!"一連串略帶暴的詞語順口而出,楊
的聲音也彷彿哽咽了,"紫月,可你呢?我錦衣玉食時你在吃什麼穿什麼?我花天酒地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啊!"停滯了一下,彷彿在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但很快又盛怒起來:"你這樣子,稱得上好麼?紫月,你是我的妹妹啊!"冷紫月無言地看著哥哥,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你好,我就好了!我還以為這次要去見娘了,你來了,我就去不了了。"虛弱的語調還是無比的溫柔。
"胡說!"楊輕輕斥責道,"去見娘,再過一百年也不會遲,用得著這麼早麼?別說話了,趕緊休息,這一次小飛霜要是沒通知我,你的一條小命可真玩完了!"
"飛霜?"冷紫月輕蹙柳眉,"他怎麼敢違背命令,將這件事洩漏給你?
楊不解地看著她:"你有理由這麼信任風易白麼?認定他不會不下這樣的命令?"冷紫月微微一笑,終於坐起身來,不知是
收藥力抑或因什麼別的原因,俏臉浮起了一層薄暈:"我當然信任他!對了,這藥的效果很好,你又是從哪兒騙來的?"楊
聳聳肩,
出一種非常隨意而明朗的笑:"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差,你怎麼不猜是飛霜給我的,下次我多向他要幾粒!"
"你以為這是街頭賣的大力丸麼?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冷紫月輕笑,"這是冥王府的珍藏,早已沒有配方,而且只剩十七粒了,可惜給我費了!"楊
的心情隨紫月的身體變好而變好,笑意更盛地道:"
費?沒人敢這麼說。好了,妹妹,快收拾東西跟我走吧!"而冷紫月回應他一個淡然的微笑:"這裡很好,我不想走,也不想再與任何人糾纏。"與哥哥回去是無法清靜的,攪亂安寧的不僅是別人,同時也是自己,既然心中除了風易白,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又何必挑起攪亂別人的心。
楊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氣急敗壞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俊臉上寫滿了無奈:"會有什麼人敢糾纏你,我打得他滿地找牙!你是不想見那群狂蜂
蝶麼?那麼我封鎖消息,不讓任何人知道你的消息好麼?"
"漢陽幫主是你請人殺的吧!下手太狠了。"冷紫月莞爾一笑,"我當然相信你,可是,你瞧這裡多麼幽靜,外邊哪有這樣的好地方。"楊伸手搭住她的香肩:"我的'千金行'總行後擴建了一片花園,蓋了一座兩層的小樓,也算花了點功夫,卻一直沒有人入駐過。紫月,那是為你而造的,那兒不會比這兒差的!"知道哥哥輕描淡寫地"下了點功夫"必然是不簡單,在盛情之下,冷紫月沉默了,暗暗地下了決定。看著哥哥一臉著急又無計可施的模樣,也忍不住輕笑:"江湖上不是說千金大少詭計多端、人所不及嗎?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看著紫月自心中綻放出的笑容,楊
輕舒一口氣,知道總算勸通了這個倔強的妹妹,於是大笑道:"人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不是英雄,碰到的卻又是你這個絕世大美人,怎麼還能靈活得起來呢?"冷紫月笑得連連咳嗽:"對我都這樣花言巧語,同理可知你與其他姑娘更是如此了。聽說你與凌蘇蘇姑娘很要好,我是否要叫她一聲大嫂呢?"楊
呆了一呆,心想:紫月最討厭風
薄倖的男人,這件事可不知怎麼跟她說才不致使她發生誤會才好!
冷紫月一邊輕梳秀髮,一邊不以為意地道:"是否不能說呢?那就算了。"任何人都有隱私,連自己亦不能免俗,又怎麼苛求哥哥。
楊苦笑著搖頭:"我沒什麼事是不能對你說的,我只是在考慮措詞吧!"溫柔地一笑,走出小院的門,躍上哥哥帶來的白馬,冷紫月無限留戀地朝小院深情一望,此一去,便不知何時才會回來了。
但淡然一笑間,她又不在意了,連最重要的東西都不曾得到,又何必在乎這些!
楊為她引路,不時回頭看她的模樣,雖已是看過千遍萬遍,卻仍會被她的容貌所傾倒,甚至沉
在她幽幽的、深邃而又溫柔的雙眸之中。
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兄長,應該也會被她引吧!沉
了一會兒,開始回答紫月方才的問題,卻又撒賴了兩句:"說予你聽後,你可不許罵人,也不許生氣!"紫月啼笑皆非地點頭,雖明白哥哥對自己的重視,卻首次
受到了哥哥惟恐自己不悅的情緒。
見得妹妹溫柔地點頭,楊開始緩緩訴說結識凌蘇蘇及金菁兒的全部過程,井不時偷窺妹妹的情緒變化。
但冷紫月靜默不語,恬靜得如同一尊女神,似乎對哥哥的做法不可置否,半晌才輕輕一笑:"我早在幾年前就勸過你了,你總是不聽。如今該怎樣對凌姑娘代呢?你可不能草率了。"說著,便
出一抹淡然的笑,又深深地陷人冥思當中,男人們的想法何其相似啊!
不能忍受寂寞,就可以和一位不愛的女子短暫地結合,待到時機成,出現了另外一個令他們動心的女子,又可以義無反顧毫無眷戀地拋下對他們情深一片的女子。
扮哥的父親是這樣,而哥哥也是這樣!
當然,哥哥的一些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自己的存在,對他擇偶或多或少是有一些影響的,但這並不能成為值得原諒的理由。
相形之下,自己遇到的都是些正人君子。心思頓了一頓,那…林夕算麼?微笑了一下,對自己而言,他至少還算是吧!
但,也正是這些太過優秀的正人君子阻礙了風易白對自己表白的勇氣。是幸?或是不幸呢?
淡淡地,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