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感應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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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忽然神嚴肅了一些,拍了拍她的手和肩膀。裴語涵馬上正襟危坐。林玄言道:“我現在開始給你講劍。第一課:劍窮而後工。”裴語涵驚訝道:“師父要準備閉關了?”林玄言捲起一本書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好聽課,不許
嘴。”裴語涵哦了一聲,端正了坐姿,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問:“師父你閉關是又要十年不出嗎?雖然五百年我都等了,但是還是有點難熬呀。”林玄言瞪了她一眼:“小語涵,你這麼喜歡
嘴呀?”裴語涵像是想到了什麼,俏臉微紅,連忙搖了搖頭,做出要認真聽課的表示。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幾百年前那樣,冬末的陽光溫柔而和煦,林玄言為她講解起各種劍招的起勢和變化。在漫長的歷史裡,許多曾經輝煌的劍招都漸漸被更好的取代,然後逐漸淘汰,被世人遺忘。
如今這個少年將他們重新提及,然後剖析,取出其中最髓最簡潔的部分,講給裴語涵聽,許多東西裴語涵雖然浸
了五百年。
但是始終沒有真正深入研究過,因為到了她如今這個境界,幾乎已經到了飛劍殺人無須劍招的地步了,而時間長久之後,這種做法弊端便顯了出來,尤其是在與白折那一戰中,徹底暴
無遺。
她發現自己的近身廝殺已經變得極弱,而馭劍殺敵,其中大部分修為都用在了駕馭飛劍上,真正遇到了同境高手,威力很是有限。
最終還是會成為純粹的單手劍廝殺。於是劍術又變得尤為重要。有些江湖雜書上時常會說什麼劍招練到極致便是無招勝有招,但是林玄言始終認為劍是有招的,怎麼樣可以殺人,招便在哪裡。
而真正要做到無招,則是無數的劍招練習和無數場生死砥礪之後才能漸漸做到的。絕不是那傳奇故事上那般輕描淡寫,拿柳條揮揮就能輕易退敵的。真正的頂尖高手之間,若是真的不講招式,很可能會落敗身死。
而劍修之間,最怕的便是換命。林玄言給她講完一些自己的理解之後,便開始覆盤那一場她與白折的戰鬥,一點點剖析那一戰的細節。
“語涵,你的身法很快,但是還不夠好,而白折則是放棄了靈巧的身法,注重內修,淬鍊神魂,堅固體魄,他身之強橫堪稱天下無雙,但是饒是如此,依然可以用劍斬開,而
身修不到那一步的劍修,則更注重身法。
因為一個人的真元再充沛,也只是可以與其他人的真元相扛,單純的真元再強大,也無法阻擋同境的劍,因為若是讓他們擋了,那還要劍做什麼?”裴語涵點頭,若有所思。
林玄言繼續說道:“其實陰陽道在突破了最初的桎梏之後有了飛躍的發展,陰陽道認為,修行更應注重神力,天地皆是陰陽黑白的線,那些線上依附著人的
身,情緒,思想,也藏著這個世界本源的力量,那些絃線雖然真實存在,卻不是具體的表象,即使劍也無法斬斷。
那些陰陽道的修行者更像是盤踞在蛛網中心的蜘蛛,與他們對敵之時要麼斬殺掉本人,要麼以更充沛的神力撕扯掉蛛網。”
“那白折與你對敵之時,曾經說過你的劍太漂亮了,所以不可能贏。這句話你大可不必心上,不用因為打不過他就覺得他說的是對的。我先前說過,劍窮而後工。
劍到後面,只會越來越漂亮,越漂亮的劍就越是好用,因為如果劍尚且不好用,高明的劍修也不會去追求讓劍招有多漂亮,所以劍真正漂亮了。
那說明那劍術已經沒什麼挑剔的地方了,只能在美觀上做做文章了,你現在的劍術在全天下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
但是還未‘窮’,那你的劍術到底還欠缺在哪裡呢?我把清河劍術,雪崩劍術和大光明劍三套劍術給你舞一遍,你認真看一下。”
…
時間就那樣逝著。
屋子裡林玄言的聲音有序地響起著,裴語涵也時不時會舉起手提問,樣子乖巧可愛極了,就像是小時候那樣。一直到漸西移,黃昏的光線籠上了窗紙,林玄言才講到了最後。
“最後一課,劍招用盡,便是無所不用其極。嗯…這句話可以有很多解釋,若是同門比試,那可以理解成是即使耍無賴也要打贏對方,若是宿敵對戰,便是要把自己的命都出去,放在劍鋒上,就像是很多故事上經常說的,哀兵必勝,心死之人所向無敵云云的。
但是道理是道理,真正要做起來談何容易。若你如今尚是化境,我會把這些講給你聽,但是你如今已經通聖,所以我也不打算教你如何無所不用其極了,這最後一課,我教你…”
“打不過如何跑最不容易被追上。”
“嗯?語涵,為什麼你是這般臉?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裴語涵微驚,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師父你繼續。”林玄言挑眉問道:“是不敢還是沒有?”
“有區別嗎?”
“…”林玄言看著她,拿起了戒尺了,裴語涵連忙改口道:“沒有,也不敢!”
“嗯。乖。”裴語涵鬆了口氣。這節課直到太陽徹底下山才終於講完。
而講到最後,嚴肅的氣氛早就淡去,裴語涵笑著開了幾句玩笑去惹惱他,林玄言也佯裝生氣說要懲罰她,於是他們講著講著,最後又講到了上去了。
最後不堪久戰的裴語涵被杵得兩眼翻白,花汁亂濺,花粉
翻出,
著白濁
體,渾身酥軟地癱在
上,在求饒聲中又瀉了好幾次才被放過。裴語涵看著狼藉一片的
單,心想稍後又要被陸姐姐嘲笑了。
她回想起下午的講課,林玄言整整講了一下午,很多內容連她都有些消化不過來。他是即興發揮還是準備了許久呢?師父這是要去閉關了麼,所以給我講了這麼多。
想到這裡,她又有點傷心。她艱難地從上起來,還有些合不攏腿,顫顫巍巍地走到
邊,放下了簾子,從木櫃子裡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她忽然發現櫃子裡的衣服只有三種顏
,要麼白
要麼黑
,要麼就是黑白的。
以前她很喜歡這種顏純粹的衣服,但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衣服太單調了些,以後下山之後要不多買一些衣服吧,那很多作坊的衣服,以前覺得花裡胡哨的,現在想想,自己穿應該也會很好看吧?
…
寒宮中央的廣場上積雪未掃,連一個飛鳥的足印都難以見到,雪面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道劍痕,接著兩道三道,一道道地切割著雪地。平滑的雪面上出現了一道接著一道的線,整齊地斬切著。
規矩中正,將雪地都割成了一張方正的棋盤。趙念收起劍的時候,林玄言雙手袖,走上了劍坪,他緩緩環顧劍坪,彷彿可以見到昔
此地百人練劍的場景,而此時空空蕩蕩。滿山劍鳴,當年繁華,都被雨打風吹去。
“師…師祖?”趙念說著這個稱呼,忍不住笑了出來,林玄言擺了擺手:“叫我師弟就好,實在不適應可以叫我小言也可以。”趙念撓了撓頭:“那就更不適應了。”
“不用糾結這個,這個不重要。”林玄言道:“前幾天我認真看過你練劍。”趙念神肅然:“請師祖指教!”
“你現在最擅長的是什麼劍術?”
“青天白劍。”
“嗯。”林玄言點點頭:“此劍很是光明磊落,適合你。”忽然,他收斂了眉目間的疏懶,神銳利,目光輕輕掃了眼趙念。僅僅一眼,那一瞬趙念卻如被寒風透骨,身子一下子僵冷了“拿劍!”林玄言對著趙念伸出了手掌。趙念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劍拋給了他。林玄言一把接住劍,一字未多說,便開始行劍。那是一套青天白
劍。
這套劍法極其中正,收合有度,雖然劍名很是大氣,但是劍法卻很是中庸。以至於後世有許多劍術大師痛恨這麼好的劍名讓他奪了先。
林玄言一招一式都打得很是規矩,趙念在一旁看著,方才那一眼的驚悸之後,他心思漸穩,一眼不眨地看著林玄言打劍,他無法從他的劍法中看到任何驚豔的地方,那青天白劍裡,沒有無垠青天也沒有磅礴白
,那一招一式之間也是點到為止,不逾界也不贅餘,平平淡淡著。
而就是在這平淡的劍招裡,在這漆黑的夜裡,趙念恍然間看到了漫天紛飛的劍影充斥了視野,巨大的衝擊到那瞳孔的最深處。趙念有種莫名的動容。林玄言握著劍,但握著又好像不是劍,或者他自己已經成了一把劍。劍意瀰漫更盛大雪。趙念幾乎無法再直視他的動作。
甚至有些睜不開眼。他眨了眨眼。林玄言不留痕跡地輕輕嘆息。劍招盡數完成之後,他將劍遞還給了趙念。趙念恍然許久,才倒劍作揖道:“多謝師祖指點。”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林玄言問。
“師祖儘管問便是。”
“那天夜裡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趙念一震,他抿著嘴不說話,神
痛苦。林玄言微微地笑了笑:“那就是有了。”趙念連忙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敢確信絕沒有越格的事。”林玄言點點頭:“嗯,以後的
子會很平靜,好好修行,莫要辜負了手中的劍。”趙念驚訝道:“師祖又要閉關了?”林玄言沒有回答,在劍坪上背過身,朝著黑夜中走去。寒宮一隅。林玄言走到一間燈火微明的小屋前。小屋裡有淺淺的聲音傳來,香豔而悅耳。他準備敲門的動作停住了。
想了想,便在門扉前放了一封信,然後轉身離開。屋子裡,赤著身子的小塘被鍾華壓在下身哀婉呻,
合著他的動作不停地嬌
著,時不時反客為主還要佔據上風,忽然間,她
應到了什麼,望向了門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