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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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季綾懶洋洋抵著枕頭斜倚在軟榻上,隔著漏窗望著遠處一輪明月。

月光清沁冰涼,像那人的眼睛一樣。

方才親吻的一幕突然浮現在眼前——他深深擁著她,吻得她發熱,連心都燙了。心頭一驚,她連忙翻開棉被,跌跌撞撞的衝到臉盆邊,捧著水,沒命的就往嘴上擦。

噁心死了,想來就全身起疙瘩,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臉頰熱得不得了,嘴也熱熱麻麻的,該不會嘴巴被他碰過,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爛瘡疹了吧?

她洗了又洗,卻怎麼洗也洗不掉那種渾身不舒服的觸,只是片刻短暫的接觸,不知怎麼竟如影隨形跟著她,抹也抹不掉。

書季綾一洗再洗,一,幾乎破了,心裡更是氣惱。那麼冷漠,行徑本是個混蛋,那種沒心沒肝沒血沒淚,渾身上下一無是處的大混蛋,她要忘記,一定要忘記嘴巴被他碰過,真是渾球!懊死!

初夏晚風,吹落一地花雨,幾片桐花偷偷躍過漏窗,灑落在水盆上。

書季綾洗得滿臉是水,連襦衣也沾溼了,卻也沒用,手一停下來,水盆裡便是那雙眼睛的倒影,沒有溫度的眼睛…

咬著,怔怔瞪著水面,她不厭惡起自己。

“小姐,夜深了,怎麼還不睡呢?”粉兒經過漏窗底下,忽然聽見一聲悠長的嘆息,便好奇的抬頭採問。

“你也沒睡啊。”心煩意亂的拾起手巾抹抹頭臉,她沒好氣的說。

粉兒好笑的伸伸舌頭,“我只是起來小解,聽見聲音過來看看。”

“呿!”書季綾受不了的橫她一眼。

“好小姐呀,天都快亮了,快回上休息唄!”等粉兒打著呵欠走遠,書季綾卻還呆呆的捧著臉,想著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又氣惱又煩悶,對自己胡亂發了一頓脾氣,直至天明才糊糊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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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書季綾,醒醒,快醒醒。”書季綾睡眼惺忪的眨眨眼。她才剛睡著呢,是誰如此大膽,敢來吵她睡覺?

“來人,拖出去斬了!”纖手一揮,身子跟著翻到裡側去,口水從角慢慢滑到脖子上,她糊糊的伸手一擦,轉瞬間又睡得不省人事。

“斬你這死丫頭!大清早說什麼渾話?”書夫人皺眉望著女兒,又推又搖的溫言道:“死丫頭,快別貪睡了。”書季綾兀自昏睡不醒,嘆了口氣,書夫人只好狠心往她手臂上狠狠捏上一把,這一捏,睡得香甜的人果然驚叫起來。

“疼…疼死我了,娘…”轉頭一瞥,見剛才捏她的人是親孃,只好嘆口氣當做認栽。

“大清早的,人家還沒睡飽呢!”

“少嘍唆,快起來。”書人人斥道。

撇撇嘴,書季綾不甘願地坐起來把棉被推成一團,綿軟嬌軀依舊懶洋洋的賴在棉被堆裡,像沒了骨頭似的。

書夫人只能無奈的瞪著女兒。瞧瞧她,坐沒坐相,睡沒睡相,全身軟趴趴的,臉上沾著口水,口氣還有味道,名門千金哪有人家她這德行的?本想念她幾句,好好管教一下,可又怕耽擱時間,只好忍下來裝做沒看到。

“快起來,娘帶了幾個老師傅要給你量身子,趕做嫁衣。”

“什麼呀…”她呻一聲,更沒力氣起了,“這點小事也值得一早把我吵醒?還有大半年才成親,急什麼呢?”

“哪裡還有大半年?”書夫人往女兒身邊坐近些,笑了起來,“小丫頭,昨天寂黯那孩子親自過來秈你爹爹商議,說要把你們的婚事提前三個月。咱們現在才開始張羅,三個月不知道忙不忙得完呢!”

“什麼?”她嚇得彈坐起來,一臉驚隍,驚呼道:“誰說的?爹爹答應了?”書夫人也被她嚇得微微後仰,手心撫在口上,滿臉疑惑,“你還不曉得?寂黯昨晚在你園子裡待了那麼久,下人說他三更半夜才走,我還怕是出了什麼亂子,是你爹說你們成親在即,不必去打擾,我才沒派人來看呢!”書季綾張口結舌的瞪著孃親。難怪昨天那麼晚了那混蛋還留在她園子裡,她還以為他只是專程來找她的,原來不是。

好陰險的傢伙,竟然背地裡和爹爹串通,把婚事提前,可惡!

“小姐,您昨天見過姑爺了,覺得怎麼樣呀?”丫頭粉兒忽然掀開幛湊過來,衝著她掩嘴笑,“姑爺長得很俊吧?”

“俊什麼?冷冰冰的像死人一樣。”她受不了的吐吐舌頭,朝粉兒低啐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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