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麼了大虐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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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瑜被送進醫院的急診室,從榮靖霄抱著她兩人衣衫不整地打清園路公寓出來,到她躺在白單調的急診病房,短短20分鐘路程,對她來說卻像十年人生路那樣漫長。

她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躺靠在副駕駛座的椅子上,窗外的江水和霓虹像奈何橋邊光怪陸離的影像,那些風馳電掣的聲響擦著耳邊呼呼而過,就像無形的手拉著她跑過夢境中的時光隧道。

她不敢睜眼,不敢清醒,害怕那樣的疼痛讓她又死過去一次,她亦不想再看到那個愛過恨過的男人用複雜難解的眼光和霸道無理的手段來挽留她。

模模糊糊間,她像看到一個孩子的身影,氣的聲音,在她面前站了好一會兒,咬著手指看了看她,才蹦蹦跳跳地越走越遠。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夢境,在監獄的那晚,她確信見到了彼岸花,是被鮮血染就的顏,也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站在不遠的地方看她,她想抱抱它,卻往相反的方向越推越遠。

她和藍素、辛月,都渴望作媽媽,為心愛的男人生養寶貝,撫養他們成人,尤其是她,想要真心真情的骨親情想到心都疼了,是不是因為這樣,她才又夢到面目不清的寶寶來看她?

她的這一生,是不是註定孤苦,伶仃一世,連作母親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已經沒有了愛的人,也不確定是否還有人愛她…

她追著那個孩子消失的方向而去,腳下卻踟躕難行。她仰躺在無影燈下,周圍來來往往的嘈雜人聲和白衣天使讓她怎麼也看不清該往哪裡走了。

身下又傳來麻癢的疼痛,腿被蜷起來,擺成難堪的姿勢,像生孩子似的,真的好難為情啊…

那些血,真的是從自己身體裡蜿蜒而出的嗎?

她到底是怎麼了,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不是想好了嗎,不是跟藍素約定了嗎,要保護好自己,再不讓人這樣欺負,再不會被這樣難堪地擺佈?

金小瑜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卻只是勉力睜開眼昂起了頭,立馬便有乾淨微涼的手摁住肩頭“現在不可以亂動!縫合稍稍有點疼,忍耐一下!”刺鼻的消毒水味總是讓她心驚的,可這一回卻恰到好處地安撫了她。

他們不知施展了什麼魔法,身體內裡緩緩而出的熱止住了,不斷失的熱量也重新注入,只是閉上眼就能看到的異景也消失無蹤。

彷彿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而她卻一直清醒著。

失去所有,身在忘川,卻始終忘記去看,身邊的三生石上是否真的刻了另一個名字…

“寶寶…”她像無意識地輕喃,卻沒有人聽到她乾涸的嗓音說了什麼,只有淚痕依舊,一室孤寂。

榮靖霄被擋在手術室外,雙手握抵在眉心,等待仍然是最難熬的時刻,可他現在除了等,什麼也做不了。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出的眼睛凌厲地瞪了榮靖霄一眼,他卻什麼也顧不得地上前拉住她,急切地問:“她怎麼樣?血止住了沒有,她是不是產了?會不會有危險?”他看到她身下蔓延的血跡時,就想到了之前跟她爭論過的問題。他們重新在一起,不止有過一次歡愛,懷上他的孩子是絕對有可能的事。

他不知現在這樣的情況該喜還是憂,金小瑜不可能帶著他的孩子還去跟林嘉恆在一起,可是孩子如果因為他的莽撞而沒有了,她會不會更深地惱他恨他,他們之間的嫌隙會不會因此而擴大?

但不管怎麼樣,她是有過他的骨,他們之間的牽連又多了一層。

他願意為此放下那些狗的驕傲,好好疼她愛她,連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就算孩子真的沒有了,他們還那麼年輕,以後還是能當爸爸媽媽的。

醫生年紀不輕了,眼角有滄桑的痕跡,取下口罩後更是嚴肅得沒有一絲笑意“什麼產,還想有孩子?只怕今後想生也未必生的出來了!她是你什麼人啊,啊?這麼瘦弱的身體,成這樣送到醫院來,真狠得下心!裡裡外外刮擦得亂七八糟,會陰撕裂,裡面也全是傷,大出血會死人的知道嗎?”這樣一番劈頭蓋臉的訓斥像冰雹一般面打來,榮靖霄差點站立不穩。

“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也未必能生孩子?血不是止住了嗎?傷口好了就會好的,你為什麼這麼說?”他失控地拔高了聲調,走道上路過的值班醫生護士以及病人家屬都轉過去看著他。

可是此刻他什麼都不在意。

“這女孩是曾經產過,不過不是現在,過了有一段子了。處理得不好,可能受過染,康復得也不好,古時候叫產褥熱,懂嗎?還有她身上、腿上那些舊傷,怎麼來的,嗯?你一個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對她動手、家暴?是不是打她的時候把孩子沒了,病歷上沒寫,你們自己心裡也沒個譜?”看過人間百態的醫生也看不過這樣的慘劇,這樣一個嬌柔文靜的女孩子拖著這樣千瘡百孔的身體,活得該是多麼不易?

醫生的這番話像一把火,燃盡了榮靖霄最後一線理的思索,整個人就像定格的石雕,站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

他腦海裡有很多紛紛擾擾,像電影一樣回放,卻怎麼也沒有勇氣把它們串聯到一起。

那樣的事實太殘酷,不僅是金小瑜本人,就算是他,也承受不起。

寫這章的時候池塘自己也哭了,小金魚的過去太殘酷,不過請相信以後都會好的~昨天看南官夭夭的《老婆,我只疼你》覺得霸寵好歡樂,池塘的文灰暗了一些,唉~親們看得難受也可以去看看調劑一下哈~八千更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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