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血獄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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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一聲巨響,眾人循聲望了過去,只見李墨一巴掌拍到檯面上,直震得檯面上的酒瓶子,骰盅,菸灰缸之類的物件盡數跳起。

李墨一把刻意憋了的嗓門吼道:“吵死人了!睡個覺都不讓人安寧!都什麼b玩藝,黑社會了不起啊!”這突如其來的一槓子,把在場所有的社團人士都給得罪了。

就連陸定北都眉頭輕皺,不知李墨到底想要做什麼,在現如今這樣的場合之下,已不是個人身手能夠起多大作用的了,就算你是百人敵都不行。

李墨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順手抄起裝著虎澈的布袋,也不抬頭看滿場的人,而是莫名其妙的對著楚雪瑩說了句“好睏,雪瑩你困不困?要不替我再睡會?”楚雪瑩愣了一愣,都這個場合了,誰還有心情犯困?正想說話,李墨輕輕一指點在楚雪瑩的頸部。楚雪瑩頓時渾身血朝頭部一湧,昏睡了過去。

李墨不緊不慢的解開布袋,將竹筒輕輕一掰,竹筒從中一分為二,出裡面的虎澈刀來,持刀在手,眾人眼前頓時一亮,本來還是一副稀裡糊塗模樣的年青人,立馬便如同換了個人,猶如一把利刃,脫鞘而出,氣神渾然不同。

輕輕一躍,李墨便到了陸定北身旁,舉臂一振虎澈刀,長聲說道:“黑道爭霸,本來無可厚非,可是你們勾結本人,與血月櫻落狼狽為,不覺得羞恥嗎?”見這青年手持長刀,氣勢不凡的跳了出來,說話又是直指要害,病書生不由得眼珠直轉。生怕他動搖了已方軍心,怪聲怪氣酸不溜丟的答話道:“小崽子,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想拿大帽子扣過來動搖軍心?沒門!我告訴你,老子們可全是出來混的,圖的就是求財求利,少在這裡講什麼大道理。一會到了下面再講不遲!”說罷病書生將手掌背到身後。打出暗號準備強攻了,反正槍一響就算自己這邊死傷不少,陸定北那邊一定會全軍覆滅。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死人再多,這場仗也打定了!反正自己穿了防彈背心,誰會管別人死活。

李墨嘲笑般點點頭。臉上現出一線堅決,口中喃喃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這句話說得極輕,只有站在身邊的陸定北才隱約聽見了幾個字。

陸定北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殘影便從身旁衝了過去,去勢奇快。

嗆啷一聲清響。虎澈刀出鞘,眾人只覺得場上颳起一陣旋風,病書生首當其衝。只覺得一道耀眼電光撲面而來。下意識的舉手擋了一擋,只覺得脖子上涼颼颼地,伸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不敢置信的發現竟然滿掌的鮮血,然後便是眼前一黑,病書生的屍體萎然倒地,連發出攻擊暗號的機會都沒有。

李墨一招便抹了病書生,其身法在電勁的催動之下。當真是疾若閃電,緊接著便全無保留的反手一刀!

一道五米多長地雪亮刀芒自刀鋒之上發出,恍若雷神之鞭,劃斷一切阻隔。

血鬍子的身軀連帶手中的苗刀幾乎同時被一刀兩斷,這記刀芒去勢未竭。竟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在窄小的空間中。沒入擁擠地人群。

一時間還沒有人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一股黑道人士悉之極卻又一時間奇異難辨的聲音不斷衝擊著耳膜。

是了,是利刃切入人體的那種聲音!數百名黑道好手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卻只能是驚駭莫明,心頭劇震,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等到在場的所有人均從這怪異地聽覺之中驚醒過來,突然發現眼前已成血漿漫天之勢,廳中最少有三四十人被齊切斷,這一記刀芒,瞬間穿透了如此多的人體,卻仍未止住去勢,直接釘入天上人間的內牆之上,透牆而過。

幾乎同一時間,方才還在叫囂地血鬍子和病書生兩大扛揸人血濺五步,當場橫死,身邊的同伴們更如同被收割機輾過的麥田一樣,呼啦一聲倒下了一大片,而且幾乎有近八成倒下的人被斬,與其說是倒下,不如說是折倒,死狀猶為可怖。場中瞬息間變得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這番變數生得實在太快,無論是在場的黑道聯盟,還是北天幫眾,場上只怕有一大半人,同時嚇到手軟,差點拿不住手上的傢伙。

李墨趁著酒意,挾著怒意,竭盡全力發出的這麼一下子,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在廣場之上決戰月野劍心,雖然也能發出威力不弱於這一刀的電弧斬,但那是因為納了廣場之上萬人地元氣所發出來的,而剛剛這一記,則是李墨強催運用自己體內的瞬發力,電勁以及一部份劍氣發出來形成的。

這一刀,雖然威力十足,可李墨自己卻苦不堪言,知道自己使力過了頭,不敢再使出如此猛招,略一調整呼,趁著全場的人均驚魂未定,再次展開瞬發力身法,直直衝入黑道聯盟地這數百人之中。

這一次李墨瞅準了目標,手持刀的一概不理。手中地長刀獨獨只衝著那些手上拎著黑星的高級貨去了。

長刀閃動,身影如魅,憑著電勁護身與瞬發力的超速移動,靠近李墨身邊的社團份子全被電勁自動的彈開,透出一定空間,那些手持黑星的,總不過二十來人,被李墨指哪打哪,也不多造殺孽,只是刀光一閃,腕斷槍落地。

這些人往往連慘呼聲都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便聽到了自己持槍手掌落地的聲音。

終於有那狠惡至極的黑道份子被出了凶氣,強行克服了自身恐懼,舉槍就,掄刀就斬,只可惜李墨的動作實在太快。上下翻飛,如入無人之境,只要他的身影所到之處,無不是躺倒一大片。

李墨本人也殺發了,怒從心中起,恨向膽邊生。開始還只想著,這些人都是黑社會英。惡人,兇人,刀頭血之人,本應當有被殺殘的覺悟。後來腦中卻想著,這些人混黑道殺人放火也就罷了。卻還勾結什麼本鬼子,罪無可赦,殺之殘之理所當然!想及此處,李墨便不再留手了,管你手中拿著的是刀是槍,只管抬手便是一道劍氣,反手便是一道電弧,直殺得血橫飛,漫天血影。

一時間,北天這方的人猶如發了一場惡夢,除了陸定北定力非凡。唐銳與張吉俱是一般地看傻了眼,陸凝霜早已伏下身子,吐個不停。這幾人還算好的,其餘的北天一般成員無不呆立當場,一顆心驚駭得如同快要跳出來一樣,場上這人的身影,恍如血獄中逃出來的惡魔,映在自己心底,種下陰影,畢生都抹滅不去。終於。李墨停止了殺戮,進來的五六百人,已沒有一人是好端端的站立之人了,倒在地上地,大半是死者。小半是肢體已殘,血如注。將死未死之人。

在這兇魔般的青年與兇刀迫之下,那些人竟駭至連哭喊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再招來這兇魔的致命一擊。

李墨體內的電勁與劍氣已去了十之八九,瞬發力雖然不會減弱,可這副身體也酸疲不堪,瞬發力地使用也差不多到了身體的負荷極限。

原來千人斬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自己只不過斬了數百人,便已累成這副模樣。

李墨心頭閃過一絲念頭,老子手中有虎澈,卻也不怕力氣消耗,取地上這些人的元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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