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父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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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好一番周折之後,終於在凌晨時分,天光破曉李墨在一整隊特事營士兵的陪同之下,終於見到了花如芸上校。

花上校看上去還是和初次見面一樣,還是那般的幹練端莊,一身剪裁得極合身的藍軍裝套裙裹在秀體之上,不只是李墨,就連陪送李墨進來結任務的王燦少校,這鐵漢般的軍人,都不從望向花如芸的眼光中,透出一絲的欣賞與幾分難得的溫柔。

看得出來,花上校眉頭緊皺,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李墨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隨意發問,反正就算有再多的疑問,既然自己來了,那謎底遲早也會揭開。

特事營王燦少校行了個軍禮之後便自行出去了。小小的辦公室內,只剩下花如芸上校與李墨兩人。

花如芸看來真的是心事重重,竟也不招呼李墨坐下,而是輕輕搖搖頭,似乎要把煩心事都從腦中搖晃出去,自顧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嘆息。

我聽錯了嗎?剛剛是花姐姐發出的這聲嘆息嗎?李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花如芸的身份地位,位高權重,有什麼事能難得倒她,更別說憂心到發出嘆息了。

其實李墨這般想法也太天真了些,花如芸雖然手中權勢不小,卻也只不過是上校一職罷了,以她的年齡資歷,能升至現下這個級別已是到極致,又怎敢稱得上是位高權重呢。李墨雖然滿臉驚奇,但是仍不吭聲,等著花如芸自己娓娓道來。

“老首長快不行了,你要有心理準備!”果然,花如芸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

李墨心中只覺得驀然一驚,憑心而論。自己與老爺爺算下來也只不過相識幾,要說情有多深厚那是假話,但是那位老人無論是才情志氣,還是沙場之上磨練得來的彪悍軍人之風範,老當益壯,在李墨的心中那是自然敬佩不已的。

何況老人與自己的上輩有舊,叫他一聲爺爺絲毫不過份。這樣的一位老人,李墨當然不希望他就此辭世,特別是自己答應過老爺爺,空閒了要來看望他,可自己卻一直未能實現。如果老爺爺真的就此駕鶴仙遊了,那自己豈不是成了背信不孝之人了。

想到此處,李墨急切的說道:“他在哪?我想去看看他!”花上校點點頭,款款站起身來,領著李墨出門去了。

穿過重重警戒。李墨隨著花如芸上校來到了基地地最核心位置。

這是間燈火通明的大廳,大廳裡排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與電腦,約有幾十名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緊張的忙碌著。紅黃綠三的指示燈亮個不停。

李墨第一眼就瞧見了,大廳正中央,一副直立著的巨大玻璃容器內,裡面充滿了綠與黃混雜地體,而老爺爺的身體,便浸泡在其中。

為首的那位白鬍子老科學家,一見花如芸帶著李墨進來了,連忙了上來。眼中俱是沮喪,不住的搖頭嘆氣道:“實在沒得辦法了,科學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違背自然規律,老傢伙什麼病也沒有,就是年歲到了。這種事,人力勉強不得地。還是早做打算吧!”花上校聽得此話。臉又是白了一白,低聲問道:“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老首長的存在,是這個基地存在的保障,我想我不用說第二遍吧。”白鬍子老科學家搖搖頭道:“我們的科技還不足以顛覆生老病死的客觀規律。我是可以保持著老首長地體機能活化,可是那隻能存在於細胞水中,就像現在這樣,他沒有任何意識,只是維持著心臟和細胞表層面的活化,和活死人有什麼區別!”花如芸說道:“李墨我已經帶來了,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試一試?”白鬍子老科學家沉了半晌,說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了。”白鬍子老頭一番解釋之後,李墨並沒有反對用自己的血和細胞來救助老爺爺。不一會兒,在李墨地配合之下,白鬍子老頭採集到了李墨個人的血樣本和細胞切片,取得數據,啟動分析程式之後,大廳裡的諸人顯得比之前更為忙碌了。

大家都懷著同樣緊張的心情,等待著機算機終端演算出來的最終結果。終於,在經歷了並不算太漫長的等待之後,結果卻讓大家大失所望。

據模擬結果,李墨的血內,細胞活化程度相當的高,超出一般人指標很多,但是仍不足以延緩甚至是阻止老爺子身上地衰老。就算把李墨乾了都不行。

科學並不是想當然就能成功的,利用他人的活細胞來做文章也只是走投無路之下的方案之一,更何況還沒有考慮不同機體之間的排斥現象。這樣一來,眾科學家們真地是束手無策了。

從希望到失望,李墨的心情也隨著大廳內地眾人同樣起伏不定,大起大落。

出於敬重,自己是不在乎犧牲些代價來換取老爺子的重生,但是李墨也隱隱覺得,天道循環,生生不息,從生到死,從少到老,自然也有它的規律,若是強自逆天而為,就算真的成功了,也未必真是件好事。

最少就現在看來,老爺爺生不生,死不死的躺在養生槽內,以他的脾氣,只怕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呢!

花如芸滿懷希望的接李墨前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李墨在此處幫不上什麼忙之後,卻又顯得有點多餘了。

白鬍子老頭略顯遺憾的拍拍李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夥子,別難過,怪不得你什麼的,只怪我們的技術還不成,沒有辦法超越那道懸在人類頭頂的門檻,我甚至都能覺到它的存在了,只差臨門一腳啊。臨門一腳啊!”白鬍子老頭眼眶中佈滿紅絲,彷彿蒼老了十歲一般,語氣之中地那種人定勝天的自信心再不復存在。

此時老爺子的狀態也確實是十分奇怪,本應該早就老化了的軀體,卻因為這些綠的營養的關係,強行留住了時間,可是因為這件事本身的不可逆。在某種不得而知地力量影響之下,老爺子不僅不能醒來,而且身體細胞活狀況每況愈下。

李墨睜大眼睛,盯著生化槽中的老爺爺,半晌一動不動。心中起諸多慨,任你是何等的權勢滔天,位極人臣,就算曆朝歷代的君王又如何,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死。

死亡對於人類。猶如永恆的主題,每一刻都有新鮮地生命哇哇墮地,同樣。每一刻,也有人不聲不響的死去。

慨之餘,李墨忽然間悟通了,屠明帥與這白鬍子老科學家,其實他們是同一類人,之所以要逆天而行,並不圖的是什麼富貴榮華,長生不死。而是尋求的一種突破。一種做為人,卻要突破錮人類規律的存在。

光是這種有如脫獄而出之後地新鮮覺,想想便覺得動人之極。

什麼是個,這才是個,個並不是穿著怪異。也不是談吐另類,更不是在自己身上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穿上些奇奇怪怪的飾物。

而是一種真正地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尋求極限,穿越極限,打破一切牢不可破的固有規律,在那發的一剎那,縱使失敗了,卻也雖敗猶榮,比之起這種人類特中獨有的東西,一切王侯將相,富貴權勢,不過浮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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