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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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薔點頭道:“你們別理他,咱們只管用老方法,這人可不是咱們四季染坊的人。”她這麼一說,大家又笑了。
“是呀!紀真是南陵染坊的人,怎麼跑我們這裡胡鬧來了?”
“一定是‘那裡’冷清沒生意,咱們紀公子是個愛熱鬧的人,當然往這邊跑啦!”
“我說二少爺也真可憐哪!唯一的工人也跑啦!哈哈…”紀真反駁道:“我又不是工人。”王叔笑著接口“那更糟糕啦!一個工人都沒有,生意只怕做不長。”大家笑得東倒西歪,都希望織造品大賽是單奕月輸,好讓他快點用大紅花轎把紀薔給娶回去。
這兩人明明是天生一對,大夥二少也叫了這麼多年,全城的人都認定他們是夫
,他不娶怎麼可以呢?要知道紀薔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是祟高無比,比那個自小離家學武的二少爺還來得高。
聞言,紀薔忍不住噗哧一笑。
“好呀!你們這些人背後說二少爺的壞話,當心他聽到了不高興。”堡人們哈哈大笑,異口同聲的說:“我們心裡只有二少,況且這是事實也不怕二少爺惱。”紀真吐了吐舌頭,低聲道:“你給他們灌了什麼米湯?一個個都向著你。”
本就是一面倒嘛!
要是單奕月真沒娶老姐,可能會被群情忿的工人們喂拳頭喔。
紀薔啐了他一口,滿面紅暈。
“你胡說什麼!這些叔叔伯伯阿姨們從小看著我長大,當然疼我啦。”
“說的也是。”他同意的點點頭。
大家正說笑時,一群人凶神惡煞闖進四季染坊。
原來是程老爺怒氣衝衝的帶著僕人們,難備來興師問罪。
“紀薔,”他往院子裡一站。
“你是什麼意思!”這個死丫頭居然到梁記去胡說八道,說他聯合牙保們設圈套騙梁老闆上當。
氣忿的梁老闆跑來找他理論,但因為契約定了他也不能反悔,只把他臭罵一頓,說下次再也不跟他做生意了。
這也沒什麼,糟糕的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以後他要接生意就麻煩了,人人都防著他嘛!就是有紀薔這種多管閒事的人,跑去掀他的底。
“程老爺,你帶了這麼多人到我這來,是想鬧事嗎?”紀薔子拗,她覺得自己沒錯,因此也不怕對方大聲。
他以為帶一大堆人來,她就會害怕嗎?哼,少做夢。想來鬧事?可以呀,大家公堂見,看是他橫還是她狠!
“是又怎麼樣!”程老爺惡狠狠的說,帶著想要一口把她吃下去的狠勁。
“是的話我也不腦僕氣。”紀薔揚聲道:“王叔,麻煩你請周捕頭過來,就說有人在四季染坊鬧事。”
“是,二少。”
“慢著。”程老爺阻止了王叔的去路。
“我們只是來的人多了一點,可沒損害到四季染坊什麼東西,用不著麻煩官府了。”這臭娘們,明知道是他理虧,見不得官府的。
她就是吃定他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吧?沒關係,明的不行陰的她絕對鬥不過他。
他看這四季染坊不順眼很久了!
沖天的烈焰終於在水龍隊努力之下,慢慢的熄了。
在陽光的映照中,焦黑的殘垣冒著縷縷白煙,清得像是透明似的。
紀薔無力的坐在地上,懷裡抱著那塊四季染坊的牌匾,愣愣的出著神,來來往往的人大聲喊著什麼、做著什麼,她完全沒注意到。
她只知道四季染坊毀了,毀在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