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卡倫斯納的調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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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上來講，阿爾巴斯人，霍斯特人，以及大部分庫圖拉族的分支，都是屬於與地球同一類的機械文明，託萊亞族因為科技太過達，在能量研究上比重更大，貌似比較特殊，但也是從機械文明展而來。神域也基本如此，雖然他們在生物學方面投入也相當大。但這庫圖拉族，則完全源於生物技術，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文明，他們幾乎所有的設施，都不像其他文明一樣是由無機物構成，而是一個個的生命體。走在大街上，以王祺的知力，可以很清晰地察覺到這一點。

眼前的城市，表面上看來除了直線較少，風格比較特殊之外，並無奇異之處。但仔細探究，就可以現城中所有的建築都是一個個獨立的生命體，同時，不管它們形態如何，距離相隔多遠，都與軌道站完全融合在一起，從而組成一個龐大的生物體，類似集群生物。王祺雖沒有王天應生命氣息的能量，卻可以應到完全相同的能量波動。就在他的腳下，他的四周，上空和地下，城市本身的內部，有一道道有形或者無形的能量以光來回穿越，那是軌道站這個機體內部的生物電和能量脈衝。

雖是生物體，但城市中環境卻相當不錯，花園，綠樹，人工河，地上所有的一切樣樣不缺，當然，仔細研究的話，就會現每一樣也都是生物體本身的一部分。

城裡住的大都是軌道站工作的家屬，雖同為庫圖拉族，但形貌各異，能量強度也各不相同，倒像是多種族的大聚會。但王祺卻並不奇怪，因為這個所謂的庫圖拉族，本來就是像美尼斯本人一樣，從其他種族轉化而來。幾百年的彼此通婚，還不足以磨滅這種差異。

走到街尾，他忽的微微一笑，對希達道:“走吧，閒逛到此為止，是去調查的時候了。”希達點點頭，兩人加快了腳步，走入人群之中悄然消失。奇怪的是，周圍竟無一人察覺到他們的離去。

帕克伍德從一條小巷中緩步走出，望著王祺兩人消失的方向，沉不語。…比起先前的軌道站，卡倫斯納行星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透藍的天空下，連為一體的高高低低的各式建築彷彿巨大的變形蟲將整個大地蓋在身下，江河湖泊，山川高原，全部被包容其間，將整個行星表面都化作城市。

也許不止是行星表面。

王祺可以應到行星內部的能量變化，那絕不是行星本身的能量動。這座龐大得不可思議的都市，分明貫穿了整個行星，地下岩石數量之少，足可讓人懷疑是否只是用作填充物之用。整個行星跳動著同一個脈搏，比軌道站強大無數倍的生物電和能量脈衝在行星內部急奔走，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覺。

王祺飄在某座大山的上空，想象著行星如同戰艦一般變化成怪獸後的場景，不由得暗自心驚。如果行星真能變化，雖不能與他抗衡，但對付反庫圖拉聯盟來說，卻是個巨大的威脅。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個地方，高聳入雲的黑大樓中上層某處的平臺上。

美尼斯忽然從虛空中現出身來，緩步向前方雄偉的大門處走去。這座卡倫斯納第一大廈，便是泛庫圖拉聯盟的行政總部，美尼斯的辦公地點。

大樓內部同樣止魔法的使用，空間移動自然無法生效，美尼斯走進大樓，沿著懸空的大道一直往最深處走去。道很直，很平，像是一座橋，懸空在橫七豎八的透明管道之間，仔細看這些管道，就可以現似乎與滄瀾星雲基地內部有些相似，不過這兒比起生物體來，更接近水晶材質，光明透亮，把道路周圍裝飾得異常緻。

道路尾端是個球形的平臺，倒像是從頂上垂下的珠，只有薄薄的一層膜，好似氣泡，晶瑩透亮，光彩異常。美尼斯走到邊上，那層膜自動開了個，一股力憑空生出，將美尼斯豁然入其中，氣泡猛然一顫，再次可以看清的時候，美尼斯已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大樓某處的一個寬敞的房間中央，忽然飄起一個人來，身著筆的禮服，氣質雍容，正是美尼斯。

美尼斯剛剛落座，拿起一份文件，桌面上忽有光暈動，美尼斯放下文件，向外看去。那邊牆壁上憑空開了道門，一個手下快步來到他的面前，行了一禮，道:“議長，剛剛收到報告，反對者們好像在謀劃著什麼陰謀，最近這個月來各族高層都有秘密聚會。據情報部門的初步判斷，極有可能是他們打算把各族的力量整合起來，以加強與我們作戰的實力。”

“聯合？”美尼斯眉頭微蹙，道，“他們不是早就聯合了嗎？難道他們想把鬆散的聯盟組成完全統合的國家？各族的高層願意放棄權利了嗎？”手下恭聲道:“據情報部的推測，應該就是這樣。不過還需要對此做進一步的調查，具體的報告會在一週內會出來。”美尼斯思索片刻，“行了，我知道這事了，下去吧。”手下應了聲是，快步離去。…只一瞬間，王祺已到達地心。

果然如他猜測，地心沒有他想象中的核反應堆，卻是一種奇異的**物質，雖不能與神域那些生物型外來者的能量核心相提並論，但以這個世界的能量來推算，算是極為強大的，足以替代行星內部的核反應堆產生地磁作用力。王祺的能量層次太高，顯然出這隻行星怪獸的知範圍，因此它對王祺似乎全無知覺。

探測能量以自己為中心快輻開去，滲入到行星內外的每一寸土地。他的能量應能力，論靈度，還在王天的生命應之上。庫圖拉人雖在卡倫斯納行星上設下了種種限制，但將探測能力限制在一顆行星的範圍之後，王祺已有足夠的能力進行微的控制，小小的限制又怎麼奈何得了他？不到片刻功夫，整個行星的情形已盡收眼底，便是庫圖拉人本身，對卡倫斯納的瞭解也不一定能勝過他。探測結束，王祺猛然上升，穿過厚厚的樓層，來到某棟高樓的頂層，鑽進希達懷中的軀體之中。

他睜開眼睛，沉不語。希達問道:“找到了嗎，主人？”

“沒有。”王祺搖頭道:“倒是有一處能量氣息有些相似，不過數量對不上。”希達道:“會不會他們封印的地方是分散的？也許艾恩格拉斯擔心我們將他們救出，故意這麼做的呢。”王祺道:“不知道，不過你說的倒不無可能。”他略一思索，道:“我們去看看吧，錯過了就太可惜了。”拉著希達的手，兩人輕飄飄地從空中落下，身影隨風而散。

過不多久，帕克伍德悄然出現在兩人原先站立的地方，低聲罵道:“這兩個可惡的傢伙，真會折騰。該死的，又到哪裡去了？”正罵著，美尼斯的影像在身邊倏然出現，道:“帕克伍德，事情順利嗎？”帕克伍德道:“糟透了，我本趕不上他們，剛剛又被他們走丟了。”美尼斯道:“聯繫衛星軌道站，讓他們搜索那兩個人的下落。”帕克伍德道:“我知道，我剛剛就找他們幫過忙了。喂喂…”

…

議會大廈萬里之外，山林環繞之地。密谷中的某處，爬滿藤蔓的山壁前，希達眼睛裡光暈動，猛然一閃，就見山壁好像怪物的嘴一樣自動張開。王祺兩人信步向裡面走去。這時，突然衝出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端著武器對準了兩人，也不見兩人有什麼動作，這些人忽然間敵意盡去，一個個呆若木雞。兩人越過攔截的眾守衛，沿著好像喉管似的小道向裡面走去，地勢越來越低，漸漸向下傾斜，就是站住也覺得困難。但兩人飛都會，自然不會把這困難放在眼裡，一步接著一步，快步向內部走去。兩人擁有無限的神力，縱凡人的心智是簡單無比，所過之處，就彷彿一陣不可見的空氣過，即使有人與他們擦肩而過，也沒有現兩人的存在。

這個秘密據點很是特殊，結構好似蟻一般，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連接著一個個較大的房間。王祺也懶得去看那些實驗室裡都是些什麼東西，一路直奔終點，那裡便是先前他應到與文明監察局諸人有相似氣息的地方。眼前是通道的尾端，沒有門，一層薄薄的膜覆蓋在上面，叫人前進不得，邊上掛著個牌子，寫著一行大字:生命實驗室，非有關人員勿近。王祺輕聲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白走一趟了。”神應告訴兩人，裡面並沒有人。希達上前，身上能量一抖，那層薄膜頓時四面裂開，開啟了入口。王祺先一步進入其中，希達隨後而入。

房間裡沒有光，異常的陰暗。希達連忙出一枚光球，將房間照得透亮。環顧四周，裡面寬大但雜亂異常，到處都是桌椅和水晶屏幕，還有些罕見的實體書，隨意亂放的各種儀器，有的在桌上，有的在地上。王祺道:“看來這裡的實驗早就停止了。”希達道:“艾恩格拉斯把我們的科技想得太簡單了。”王祺笑了笑，走到最裡面，輕輕一揮手，牆壁似是一陣痙攣，然後開出個來。兩人彎走到裡面，之後就見到一些與文明監察局生體實驗室相似的設備，中央還是那個六個面分離的正方體，只是給人的覺卻有些差異，更多了幾分詭異。王祺向上一看，眼睛裡光華顫動，上方頓時掉出數十具軀體來。

王祺向希達看去，希達會意上前，在幾十具身軀中間走了一回，道:“艾恩格拉斯想要複製我們的技術，不過他失敗了。”王祺走到那個六面體邊上，道:“這麼說來，這些人果然並不屬於我們監察局了？”希達點點頭，道:“這些只不過是身而已，連人也算不上。”回到王祺身邊，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六面體，道:“這也是個失敗的作品，與我們的技術完全一樣，並沒有剔除主人特意留下的秘密參數。這樣就是製造出來，也還是我們的人。他要用這樣的技術來控制我們的人，不過是痴心妄想。”王祺隨意地看了看周圍，道:“難怪他要放棄，原來是做了無用功。沒什麼好看的了，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希達道:“是，主人。”兩人出了，來到外面那個雜亂無章的房間，王祺隨意掃了兩眼，正要離開，衣角不慎卷落了桌面一樣東西，啪的一聲，落在後面的地上。王祺回頭看去，只見一本筆記正攤開在地上，書頁還在不住地顫動，顯然是剛剛被他帶落的書。王祺一時心血來，意念動處，已將那本筆記拿到手中。書是用庫圖拉族的文字寫的，王祺讀了幾行字，微微一笑，又翻過兩頁，卻忽的皺起了眉頭，半晌，道:“有點不對勁，他們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我們監察局的人嗎？”希達道:“主人，有什麼不對嗎？”王祺敲了敲書，道:“裡面有能量生命體方面的記載。”希達道:“我們文明監察局的人勉強也可以視作能量生命體，這不是很正常嗎？”王祺搖搖頭，道:“不，裡面說的不是這種概念，而是指我跟安提瑞斯這種類型的能量生命體，難道…”他說到中途，又望了望周圍，喃喃自語道:“這裡至少有上百年沒有啟用了，那個時候我雖然已來到這個宇宙，但一直處在沉睡狀態，他應該不知道我回到這個宇宙了，否則他決不會放棄這個殺我的機會，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我成了能量生命體…嗯，難道他已現安提瑞斯來到這個星球，為了對付他才開始這個研究的嗎？這也不對啊，如果艾恩格拉斯現了安提瑞斯，那麼依照安提瑞斯的能力，怎麼反而應不到艾恩格拉斯的存在，又怎麼會放任他活到今天？”希達道:“也許他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他自己逃出了神域，那麼安提瑞斯有朝一逃出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王祺沉半晌，道:“也許正如你所說。只是…”他頓了頓，道:“不知道他的研究進展得怎麼樣了，如果被他找到了對付安提瑞斯的辦法…嗯？”希達同時叫道:“主人，有人來了。”王祺回過頭去，笑道:“我知道，他還是衝著我們來的。”希達道:“需要避開嗎？”王祺淡淡一笑，道:“沒有必要，只要我們身份不暴就行，至於我們要做的事情，暴了也沒什麼關係。”

…

意念出，石壁在帕克伍德面前張開，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口，他信步走入其中。剛剛跨入兩步，兩道綠的光束已左右來，打了他一個手忙腳亂。好不容易躲了開來，又是數道光束襲來，帕克伍德大怒，一揮手，將幾道光束劈散，接著沉聲喝道:“你們瘋了嗎，連自己人都打。”幾個守衛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道:“沒有你的通行命令。”

“切…”帕克伍德從牙齒縫裡噴出個聲音，道:“哼，好慢的效率。”話音剛落，守衛們身上有魔力微微一顫，接著幾個守衛立刻退到一邊，道:“抱歉，我們才剛剛收到命令。”帕克伍德也懶得理會他們，聞言哼了一聲，徑直向深處走去。他越走越是小心，全身的生理活動都慢慢降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