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追殺卡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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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理事會的次元空間，王祺沒有看到想象中跟法師協會差不多的景緻，只有一望無際的灰大地，稀稀落落的野草，東一叢西一叢的灌木，而且葉子黃綠加，視線範圍內找不到一棵像樣的大樹，也見不到小河或者溪，要不是同樣透藍的天空，就只能給人一種荒涼和衰敗的覺。這裡是一片荒原。

“這兒就是理事會的總部嗎？嗯，提姆，怎麼了？”王祺半天才反應過來，見負責接應他的提姆無打采，就問道。

提姆神黯然，道:“還能有什麼事，要不是我拿了海倫娜之鏡，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別介意，封印這種東西，本來就為了打破而存在的，就是沒生這個意外，遲早他也會出來的。把他放出來，消滅掉不是更乾脆。古往今來無數奇幻故事都證明了這一點。”王祺隨口安了一句，又道:“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卡羅爾只是導師階，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他放出來消滅掉，憑理事會的實力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唉，你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封印進去的吧，反正還有一段路呢，我就跟你從頭說起吧，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聽導師講的。卡羅爾雖然只有十三級，可是他是那個時代對魔法理論最有研究的人，他對神魔法的貢獻和在魔法陣方面的研究廣為人知，不過他真正最大的創造卻是靈魂分離術，這種方法可以把意識從**上完全剝離開來，變成一個完全的靈體生命，他完成研究的時候已經接近兩百歲了，生命快要走到盡頭，於是他就使用了還未得到完善的靈魂分離術，這種方法雖然沒有得到完善，可是本來保留他的意識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非常不幸，儀式進行到中途就被一個弟子破壞，他的意識因此陷入了混亂狀態，而且大部分神力都被封印在一個轉換水晶球中，可能是為了恢復自己的意識吧，他大肆收他人的神力，殺了不少人，後來就被理事會的一名導師抓到了，他本來封印卡羅爾是為了得到他的靈魂分離術，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卡羅爾被封印後雖然智力低下，卻能本能的到外面的危險，不管那個導師想什麼辦法，都無法讓他離開海倫娜之鏡。上次我偷偷拿了鏡子去對付約克，跟你戰鬥的最後一刻不是出了點問題嗎，大概是那個時候讓他的一部分意識逃了出來吧。”

“原來如此。”王祺恍然道。

兩人飛了一段，就見到遠處孤零零的立著一座白石砌成的尖塔，高約一百多米，直徑大約三四十米。他們直接從塔頂飛落，從塔頂的門口步入其中，凱恩正在那裡等他。提姆行了一禮，就告退了。

“歡你來到我的法師塔，年輕人。”凱恩道。

“讓你久等了，希望我沒有晚到。”王祺客套了一句，稍微打量了一下塔裡的內景，這是一個相當大的房間，比自己的地下研究室要大上幾倍，邊上還有幾個小房間，整個內部找不到下去的樓梯，王祺回憶剛才看到尖塔外的景象，似乎這種塔只是使用頂層，至於尖塔下端是空心還是實心就不得而知了。王祺摸了摸牆壁上的白石頭，這種石頭與他在法師協會見到過的極為相似，不由問道:“這是什麼石頭？”

“一種古代魔法石，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這些是最早從法師協會分離出來的法師帶出來的，大部分都建了法師塔，還有一座議事殿，”凱恩道，“你先在這兒等一下，待會兒我們得去一趟議事殿。”

“為了卡羅爾的事？”

“對，晚上會有一些法師參加，到時候你可以認識一下。”凱恩道，“在此之前，你可以隨意行動，如果你可以保證不在荒原中路，你也可以逛逛，當然，不管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問我。”傍晚時分，王祺和凱恩來到位於荒原深處的議事殿。這座宮殿型建築非常簡單，規模比起艾德羅斯宮顯得極小，聽凱恩講，裡面除了高層人員的辦公室外，就只有一個議事大廳，是理事會的議事場所。凱恩帶著王祺落在宮殿的正門前，拾級而上，通過一個很大的前廳，走過幾條長廊，來到議事大廳外，代了幾句，就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王祺獨自走進大廳，便有數十道視線向他看來，他四面掃視一下，裡面也就四五十人，把空曠的大廳襯托的更加空曠，王祺還在裡面現了幾個女法師，等級還不低，不覺驚訝了一下，在此之前，他還以為法師都是男呢。

一些人看著王祺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王祺信步向人群走去，忽見一個穿著白法師袍的三十來歲男子風度翩翩的從後廳門處跨入大廳，隨意跟一些人打著招呼，忽然瞧見王祺，就向他走來。

王祺一怔，這人好生悉啊，怎麼那麼像克萊因呢，不過克萊因有四十多歲了，哪有越活越年輕的道理。

“好久不見了，王祺。”男子朗的笑道。

男子一說話，王祺就知道他就是克萊因，道:“好久不見，克萊因先生，是我的錯覺嗎，你好像年輕了許多。”

“你沒看錯，這是法體儀式的功勞，”克萊因笑道。

提起法體融合就讓王祺鬱悶，現在他更鬱悶了，這種儀式竟然還有變年輕的功效，他雖然不需要這個效果，但從這個功效可以想見法體融合真是好處無限啊。他心裡嘆了一口氣，道，“你怎麼在理事會，是法師理事會找上你的嗎？”

“不，是我主動找上門的，”克萊因笑道，“對了，我現在是理事長羅曼的弟子，負責協助他處理理事會常事務。”

“恭喜你，也恭喜你的導師。有機會真想聽聽你是怎麼走上這一步的，簡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王祺道。理事長羅曼是理事會唯一的大導師，他成為理事長完全是因為當時理事會需要一個強力人物來領導，而不是他自己願意當的，除了上次法師戰爭臨危受命外，都在埋頭研究魔法，他討厭處理公務是出了名的，克萊因雖說是協助，其實真正處理他事務的等於就是他自己。不過以克萊因的能力，對理事會倒是一件好事。

“隨時願意奉告，不過今天怕是沒機會了，”克萊因看看時間，道，“會議就要開始了。”彷彿要印證他的話，從大廳後走來幾位穿著導師袍的男子，除了王祺見過的凱恩之外，他一個也不認識，王祺問克萊因道:“哪個是你導師？”

“他沒來，這次事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進去，恐怕連知都不知道，”克萊因小聲道。

祺把視線重新投向前方的幾位導師，這些人裡，凱恩算是最老的一位，其他的看起來都不過五十來歲，還有幾個只有四十來歲，不過真實年齡絕對在一百歲以上。

幾個導師介紹了卡羅爾最近的行動，簡單的說了幾句勵的話，就開始委派任務。在場的法師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他們中某些人將直接負責對卡羅爾的行動。這些法師大都是**級左右，不過對上智慧極低，目前實力不高的卡羅爾，任何一人都能輕鬆獲勝。

王祺在理事會總部呆了一天，結了幾個法師，並和那些負責對付卡羅爾的法師們悉了一下，接著王祺和幾個同伴離開理事會，來到西歐的一個大城市希林，據理事會最新的情報，最後一次法師離奇死亡事件就在生在此地。

深夜，希林城南的住宅區，一個灰袍法師收斂了魔力，悄悄的跟上了前方的一條幽幽遊動的黑影，眼看著它進入一戶接近郊區的人家，便停下腳步，靜靜的守在屋外，釋放了偵測魔法。

這座樓的二層，一個四十來歲的法師坐在家中藏書室的書桌前，聚會神的翻閱著一本厚厚的魔法書，臉上不時出思索的表情。藏書室的隔壁，就是他的魔法研究室。房間裡亂糟糟的，除了一支很普通的魔杖，幾袋透著輕微魔力波動的水晶粉末，和架子上的數塊水晶石外，就只有到處散落的書籍了。無論哪個法師來到這裡，都會覺得這個法師很窮，而且沒有什麼實力，因為就算是一個八級法師，也應該有更好的東西。

黑影從地板上慢慢透出，小心的左右觀望一番，又穿牆到隔壁去了。這個黑影與王祺追殺過的有很大不同，身體完好無缺，極為完美，甚至隱隱可以辨認出他的外觀，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他悄悄透過牆壁，馬上見到了背向他看書的法師，於是緩緩向法師遊動而去，大約在一兩米範圍內時，黑影覺得不用再掩飾了，他忽然擴大，變成一團黑霧，向法師撲去。忽聽一聲冷笑，黑影一震，黑霧便往回收縮，同時向後逃跑。

“往哪裡去。”法師放下書站起來，以比黑影還快的度追了上去，在黑影還沒穿過牆壁時一把揪住了他。法師手上有一種晶亮的光芒，在這種光芒下，黑影似乎被牢牢定住了。法師仔細端詳一番，出滿意的表情道:“好了，卡羅爾，你殺了我們理事會那麼多人，是到了你去向他們賠罪的時候了，當然，前提是去了那個世界你可以恢復神志。”法師說完，手上光芒大張，黑影拼命掙扎，就是無法掙脫，被這種光芒慢慢侵蝕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法師背後溫度驟然上升，他反應不及，捱了一下重擊，眼前一陣黑暗就昏過去。先前追蹤黑影而來的法師站在窗口，見卡羅爾要逃，立刻飛身追去，誰想剛剛追出一步，就覺得身後有人到來，連忙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袍的法師從他剛才進來的地方鑽進了房間。兩人一對望，中間就升起了一種無形的氣勢，兩人的魔力波動開始向周圍擴散，隨時準備出手對付對方。卡羅爾見一時無人管他，立刻溜出屋子，向外跑去。兩人實力相近，對自己贏得戰鬥沒有自信，都不敢分心，卻讓卡羅爾成功的逃了出去。兩人心焦不已，但自己的命終究最為重要，那裡敢隨便追出，給對方提供一個致命一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