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聖殿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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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祺讓希達出了神空間，三人一起走進議事殿，就見七八名導師和三四十位高級法師正三三兩兩的談著，導師們沒到齊，大導師羅曼也沒有來。王祺走到幾個人中間，問起召集的原因，幾人都是不知，不過各人所料，與王祺猜的卻也差不多。王祺閒聊幾句，掃見幾個外住的導師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著葉楓，平風度蕩然無存，又想起前凱恩索爾斯等人得知葉楓晉級後的表情，心中暗笑。

經過短暫的驚訝，那幾位導師紛紛圍到葉楓身邊，表面是為了祝賀，話語中卻在不斷的打探他提升實力的秘訣。能夠到達導師階的，無一不是天資聰穎之輩，但他們一生中的大多數時間都沉在研究魔法的奧秘中，對魔法之外的東西向來不重視，在大事上雖不含糊，但要論言語機鋒，倒還不及眼前這個嘴上無的小青年。葉楓東一手，西一手，與他們大打太極拳，把幾個不識中華武術神妙的西方老學究得一愣一愣的，倒是幾位高級法師，也就是這些人的弟子看不下去了，悄悄點醒了他們的老師，他們才明白葉楓本就在胡說八道。不過他們也沒辦法，這種提升度太過驚世駭俗，任誰現也是不會向外人透的，比如有人要讓他們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他們當然樂意，可是出來，那是想也別想。

導師們見沒法問出方法，都是失望不已，不過在法師界保密無罪的潛規則下，他們也拿葉楓沒有辦法。導師階法師對這條潛規則向來是又愛又恨，在他們進入導師階以前，都巴不得每個人都公開自己的經驗和成果，等成為導師之後，他們一個個就忘了當時的想法，敝帚自珍起來。這會兒他們又好像回到了從前，都對那條規則痛恨不已。

他們放過了葉楓，葉楓卻不放過他們，反而跟他們求教起來。雖說雙方都是導師，但進階有先有後，葉楓又是王祺的弟子，而王祺也只能勉強與他們同輩，後輩向前輩詢問，不管是一問三不知，還是不答話，都未免不近人情，不過當葉楓逐漸深入話題，這幾位導師好像忽然無師自通，也跟他打起了太極拳。

見大導師羅曼進來，幾位導師就停下不講了，不過葉楓從剛才的話裡，已經明白這幾位導師雖然必有自己的獨特創見，至少在魔法理論上了解的還不如自己，明白王祺所言非虛，心中更添敬佩，然後他又想起了與東方義的合作事項，在周圍環視一圈，心中暗暗冷笑。

羅曼到來不久後，最後兩位導師各自帶了數名弟子到來，見到羅曼，兩位導師立刻向他走去，神鄭重的向他彙報著什麼，而他們所帶的弟子，則加入到先前那些高階法師之中。王祺現在是理事會唯一的導師階神魔法師，行事毫無顧忌，神力稍稍一探，便現這些弟子實力不可小覷。有幾位年歲較大的，已經到了十一級巔峰。他又查探一下其他高級法師，實力均都不弱。

王祺細數一下，共計四十六名高級法師，低聲向凱恩問道:“這裡就是我們理事會全部英？”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在索爾斯那裡看過幾次法師戰爭的記錄，戰人數最多的一次，三方共投入了將近五萬人，雖說法師戰爭的主力是中階法師，但這高階法師的數量也有些太少了。

“當然不是，我們雖然確實不如兩大組織，但也有任何一家的五六分之一的力量，我們十級以上的法師數量大約在四百人左右，因為我們管理非常鬆散，編外沒有統計的，照往常的比例來看，至少也有一兩百人。現在來的，都是幾位導師帶來協助自己的弟子。”王祺在那些法師身上一個個掃過，沒有現剛才主持法體融合儀式的三位高階法師，暗暗點點頭，心想:這還差不多。

羅曼見周圍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直入主題:“各位，太陽聖殿開始行動了。”他頓了一頓，往下面掃視一圈，見所有人臉上都沒有大的反應，情知他們早就有所預料，說道:“各位，先有一箇舊聞告訴你們，你們中間有些人已經知道，我們在過去幾天裡擊退了太陽聖殿的幾次小規模潛入行動。而這兩天，聖殿忽然停止了潛入，逐步收回了在外面的力量，關閉了一部分傳送點，據剛才兩位導師帶來的最新消息，他們剛又關閉了幾個北方的傳送點，怕是準備強行進攻了。”一位導師站出來，道:“大導師，我們已經與法師協會達成了聯盟，他們進攻我們，豈不是意味著法師戰爭重開了嗎？沒有恢復實力這一點大家都一樣，就不說了，可是要對抗兩家聯盟，他們勝算並不大，對於這種一意孤行，可能讓聖殿萬劫不復的行動，聖殿非克里特派的成員難道沒有異議嗎？”

“他們無法反對，”羅曼道，“自從米爾巴一事真相大白後，克里特一派佔了道義高度，而十二導師會議新加入的兩名導師都是克里特人，就是他們有心反對，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停了一下，呵呵一笑道:“戰事開啟之後，反克里特派心中不滿，很可能不會全力協助，我們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只要給他們重重一擊，他們損失一嚴重，兩派的矛盾就可能化，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能來次大反攻，徹底毀滅聖殿呢。”王祺知道歷史上理事會多次幫助法師協會對抗太陽聖殿，可也只是打了個兩敗俱傷，雖然理事會顧惜傷亡，往往都沒有使出全力，但從最後的結果來看，就算他們全力以赴，也只能再多製造一些傷亡，要想滅掉聖殿，談何容易，更別提法師協會還剛剛死了一位大導師了。要想摧毀聖殿，除非他們兩派的大導師神錯亂，互相火拼，雙雙死去，雙方互相視為仇敵，爭鬥不斷，這座堡壘才會真正從內部攻破。羅曼也不是不明白，他說這些也只不過是為了輕鬆氣氛，勵士氣罷了，王祺只是在心裡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不過聽了羅曼的話，幾乎所有導師臉上都出嚮往的神，如果太陽聖殿真的被滅，理事會失去存在的意義，自然會自動解散，法師界就能重新回到協會一統天下的時代。除了那些戰爭狂人之外，所有人都會為此歡呼雀躍，因為這意味著真正的和平到來，魔法師可以享受生活，專心探究魔法的奧秘，而不是整天忙於打打殺殺，生怕什麼時候在衝突中被對方殺死，還有七八十年一次法師戰爭，簡直跟地獄召喚沒什麼區別。此外，太陽聖殿的古代魔法典籍就可以公開出來，再加上王祺的魔導石，他們可以開創一個最繁榮的法師時代。而對於併入法師協會後地位的變動，這些導師們本就毫不擔心，因為不管到了哪裡，實力才是本，有強大的力量，自然就有別人的敬畏，哪裡用得著形式上的權位。

葉楓注意到導師們的表情，表面上一臉疑惑，心中卻哼了一聲，暗暗冷笑:想統合法師界，先把我消滅再說吧。

羅曼繼續說道:“鑑於以上的情況，我準備布全體自由法師的動員令，關閉大部分傳送陣，整個理事會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隨時準備接法師戰爭的到來，同時將架設與法師協會的直接傳送通道，方便互相支援，各位有什麼異議嗎？”羅曼在下面看了一圈，見法師們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道:“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他接過克萊因遞過來的文書，道:“各位，我們理事會這麼多年來，從未在一開始就加入法師戰爭，而且從未成為聖殿的主要敵人，這回我們一下子破了兩個記錄，面臨的壓力前所未有，希望各位能夠盡責盡力，多為組織考慮一下，暫時停下你們的研究。”他說完，就照著文件分配各人的工作。王祺並沒有被分配任務，葉楓也只是擔起了防禦的職責，導師們見他們如此清閒，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因為一個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出了差錯就等於是他們白白惹了一場禍端，一個太過年輕，辦事是不是牢靠還有待觀察。

王祺一邊看羅曼分配任務，一邊就在心裡回憶起了法師戰爭的一些相關知識。在法師戰爭中，雖有雙方約定地點展開的大會戰，有各個擊破，殺死對方在外法師的小隊行動，但更多的是直接進攻對方總部，要進入對方的總部，有兩個途徑:一是走固定的傳送陣，也就是被攻組織分佈各地的傳送點，傳送點可以關閉，但從外面並不是不能打通，但要強行破開通道，至少需要數位導師階法師合力，經過至少二十分鐘的空間接合，所以非戰爭狀態下，傳送陣封閉後就是相當安全的。不過在法師戰爭之中，出動數位導師不過是尋常之事，關閉傳送點只是給對方增加了一些進攻的難度，給自己一方增加反應時間而已。走傳送通道是最通常的進攻方式，不過也有不足之處，防禦一方通常會在傳送陣後佈下嚴密而強大的防禦，進攻方如果第一批進去的人實力不夠，很難站得住腳，通常是數位導師同時進入，或者是由一位大導師領銜，才能保證自己是去進攻，而不是去送死，就好像古代的攻城戰一樣，防禦一方佔了極大的便宜。只有當進攻者完全站住腳時，這種優勢才會被抵消。

第二種方法就是不通過傳送陣，直接侵入對方總部，但能夠不借助的傳送陣的法師，至少也是導師階，而且要對次元空間有深入的研究，或者是大導師階，又或者擁有破開次元空間的魔導器。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進入對方基地的總是少數人，面對敵人壓倒的優勢，要想在正面作戰中得到什麼戰果，本就是痴人說夢。即使是大導師，也只能當作正面戰場的協助者，比如在己方進攻對方傳送點時製造混亂，或者是擊殺對方的重要成員等。這種方法還有一個缺點，就是一般防禦方會在他到達自己基地的同時現他的蹤影，要想秘密潛入是極為困難的事情，整個法師戰爭史上，也就只有幾個成功的例子。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直接從己方的次元空間前往另一個空間，因為三大組織的次元空間都是在同一個邊緣層面，也就是說，他們共同存在於一個略有偏差的依託現實空間存在的地球，在這個世界裡，三大組織的基地是地理上聯通的。法師協會在北歐，只要離開那個地方，一直向南行進，就能到達位於中歐的理事會總部，再向南走，到達地中海，就能在海底現太陽聖殿的黑晶城，只有克里特神殿情況比較特殊，並不在同一個次元層面。但是這種方法只是一個理論上的推斷，事實上是不可能實現的，先法師協會的地點除了王祺之外本無人知曉，就是他們的會長杜爾瓦拉，也說不清它到底在次元空間歐洲大6的相對位置，別人要想進攻是不可能的。就是解決了這個問題，也還是不可能的，因為三大組織的次元空間都是有固定界限，這個界限讓他們無法到達一定範圍之外。比如說理事會的荒漠看似沒有邊界，但往外走到一定的程度，就會遇到一種神秘的空間力量，如果沒有防禦的方法，就會被這股力量撕成碎片，徹底被異空間噬。三大組織也曾經試著探索過這個邊緣空間，但深入很遠距離之後，現這種探索本沒有價值，而且自身的力量已經到達極限，就放棄了。所以這個方法，一直被當作是異想天開。

導師們問清了自己的工作，就各自散去，沒有人離開理事會的次元空間，而是去了預先準備好的法師塔，以防備隨時可能生的入侵。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王祺正要離開，羅曼那裡忽然傳來一個意念，王祺一愣，讓葉楓先行回去了。羅曼對克萊因代幾句，把他打走了。

等大殿只剩下三個人時，羅曼道:“王祺導師，你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呢。”

“大導師，你何出此言呢？”王祺道。

羅曼笑道:“我舉幾個原因吧。先，你找到了製作級魔導石的方法，成為聖殿的目標，卻讓法師協會和理事會無數法師為了保護你而賣命。”

“大導師，你太抬舉我了，”王祺輕輕一笑，道，“只要找到利用魔導石的方法，就可以輕易製造出級魔導器，從而讓任何一個組織變得不堪一擊，等於就是法師界的核原料。不管是哪個阿貓阿狗掌握了這種方法，你們都一樣會這麼做，不是嗎？當然，如果他沒有力量，你們也許會直接派一個可靠的神魔法師讀取他的記憶，然後再把他囚或者直接殺掉。”

“雖然太直白了一點，不過你說的一點不錯，”羅曼哈哈一笑，道:“可是你的稱呼太無情了，總用‘你們’這個詞可不好，你可別忘了自己也是理事會的一員，而且是唯一的神系導師。”

“當事人總是要排除在外的。”王祺解釋了一句，道，“大導師，你留下我不是為了跟我廢話的吧，先已經說完了，其次和第三也不用說了，說說你留下我的真實原因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開門見山的講了，”羅曼收起笑容，正道，“你到底用什麼辦法把葉楓提升到了導師階，而且是導師階的頂層，十四級法師？”王祺心道:來了。他道:“大導師，你該知道，我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

“那我換個好回答一些的問題”羅曼毫不驚訝，道:“你是如何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讓克萊因提升四個等級的，用的方法與現在提升葉楓是不是相同的？”王祺皺起了眉頭，道:“是克萊因告訴你的？”

“不，他沒跟我說，”羅曼道，“但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看的出來，他去了你那裡一個月，回來就是十一級法師，而且還是即將突破十二級的階段，不是你還有誰？現在你的弟子又進階導師，我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這是你唯一的問題嗎？”

“不，”羅曼道，“我更想問的，是你的方法能不能得到推廣。”

“當然可以推廣，”王祺道，“如果人類基因生突變，每個人的神力都像我這麼強了，你就可以考慮推而廣之，廣而推之了。”

“是跟神力有關的？”羅曼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