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精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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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離虎，又進狼窩，這就是王祺現在的受。兩人剛剛離開太陽聖殿的人沒多久，老法師就在他身上施了一個魔法，限制了他說話的能力，接著王祺現自己無法控制‮腿雙‬，只能完全隨著老法師行走，他停自己也停，他走自己也走。老人走的並不快，就是一般人趕路的度，王祺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走快點，憑藉魔法師的能力，就是不用飛行術，度也比現在快的多。太陽聖殿既然是兩大組織之一，法師戰爭的主角，必定強大無比，一個人就是再厲害，顯然也是無法對抗的。

不過王祺的疑問很快解開了，因為老法師在走了十來里路後就停下休息，他的身體顯然沒有經過法體融合儀式的強化。王祺覺得很好奇，這麼好用的儀式竟然有人不用，實在是難以理解。他想問問老法師，可是說不了話，只好把疑問放在心裡。

老法師帶著他走了半天，中途又坐了一段時間的車，大約在中午時分來到一條大河邊上，這條河兩邊都是小山，遠遠望去，山頂崖壁上散落著不少年代久遠的古代城堡，可是大多殘破不堪，只有一兩座還依稀保留著原來的風貌，在視野的盡頭，似乎還有一座小城。他們下了車，沿著河岸走了半個多小時，拐進路邊的一條岔道，向山上進。這條山路不寬，勉強能供兩輛汽車通過，兩旁古樹參天，遮擋住了正午的陽光，非常涼。王祺無奈的跟著老法師七拐八拐，走進一條更小的山道，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腳下出現了青石板，不像先前都是泥路了。山路漸漸往上，越來越狹窄，到了後來只能容納兩三人並排行走，兩邊的山勢卻越來越高，接著王祺看到了前方出現一個高大的門戶，上面爬滿了藤蔓，好像一堵綠的牆。走到大門前不遠處，王祺看到石砌的門柱上貼著一個已經有些生鏽的鐵牌:約克莊園。

莊園裡面，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向門口走來，他走路遠快於常人，不知道是不是法體儀式的原因。王祺兩人度不變，在他們剛好走到大門前時，那個老人開了門，生硬的說了一句:“歡回來，主人。”王祺的眼神掃過這個明顯是僕人的老人，現他表情僵硬，眼睛似乎有些空虛，看起來微有些不自然，如果說是格問題，恐怕說不過去。

老法師點點頭走進莊園，老僕人合上大門，跟在兩人身後。

門口處地勢雖高，但到了莊園內部，又漸漸降低。三人走在石子小徑上，周圍是平整的草坪，稍經修剪，但大體上還保留著天然狀態，草地上零星長著幾棵大樹，大約二三百米遠處有一片樹林，一眼看不到頭。接著就來到一個半月形的湖泊附近，這個湖泊大約有兩個足球場差不多大小，水源似乎是來自幾條從山上下來的溪。他們沿著湖內側的小道，來到一幢被綠植物覆蓋的大房子前。這個大屋是整個莊園唯一的建築，一共三層，看起來很有些年代，但是保存的相當完美，式樣雖然簡單，但自有一種獨特的風味。

屋子裡沒有別的人，老僕人等兩人進屋後就退下了，老法師帶著王祺向廳後走去，前廳後面有一條與大門平行的走廊，走廊靠外牆一側有一排八個房間，他們走到走廊盡頭，轉了一個彎，又走幾步，下了樓梯，來到一個黑的大門前，老法師唸了咒語，大門開啟，他們便來到一個地下室。

這裡明顯是老法師研究魔法的地方，牆上地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文字，這些文字有古典的拉丁文，也有現代歐洲各國的語言，無數字符隱隱出淡淡光芒，房間裡雖然沒有燈，也非常明亮。牆壁邊上放著幾條長桌，上面堆滿了奇特的器械和書籍，還有幾魔法杖，一個椅子上掛著一件魔法袍，最裡面牆上還有一個小門，上面寫著一排古典拉丁文，昭示了這個房間的年代。地面中央畫著一個三角形，線條由一種亮的粉末繪成，仔細看，好像就是阿爾多杖上那種魔法水晶的粉末。

王祺在老法師的控制下走進三角形的中心，老法師從長桌上拿了一個黑的圓環，小心套在王祺頭上。王祺心中一驚，但是很快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覺。

老法師仔細端詳了一下王祺腳下的魔法陣，沉凝片刻，拿出一支筆和一袋水晶粉，在三角形上塗畫起來，王祺知道腳下的魔法陣畫完，自己恐怕就要危險了，心中大急，卻無法可想。

老法師畫圖的時候非常小心，唯恐有一處出錯，結果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接近完成。他檢查了一遍，出滿意的表情。現在的魔法陣與王祺剛進來時已經完全不同，除了那些用水晶粉畫的三角形外，還添加了大量複雜的圖形和字符，原先的三角形現在位於整個魔法陣內部，在三個角上，各自放著一顆黑的水晶石，水晶上面也刻滿了魔法字符，在王祺腳下，則是一小塊同樣顏的不明物質。

老法師念起了咒語，魔法陣被活，整個法陣開始慢慢光，從陣中四件東西上出四道黑的光芒，王祺頭上的黑圓環也出了朦朧的光暈，兩相一接，王祺心神頓時一震，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只是身體因為受到控制，依舊醒著。儀式很快結束，老法師拿過王祺頭上的圓環，仔細看了看，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理論果然是正確的，等著瞧吧，辛格爾，我一定要在你最得意的領域擊敗你。”老法師恨恨說了一句，接著叫道，‘弗恩。‘“主人，有什麼吩咐？”老僕人很快出現在門口。

老法師一指王祺，道:“找一個房間讓他住下，好生照料，在儀式之前必須讓他保持最佳狀態。”弗恩面無表情的道:“如您所願。”他抱著昏的王祺，出了地下室。

“現在，是開始第二階段準備的時候了。”老法師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上午王祺吃完弗恩送來的早餐，出了大屋，在莊園裡四處漫步，弗恩就跟在他的身邊監視，王祺知道有他在身邊，自己絕對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命關天，他還是不願就此放棄。可惜他幾乎走遍了整個莊園，也沒有現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無意中，倒是對老僕人弗恩的有了現。幾個小時下來，王祺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他的意識並不完全，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有情，無論是正面的負面的，有了情就會自然表出來，就是在深沉的人也不能完全杜絕表情，但這個人真的完全沒有表情，幾乎讓以為他是個披著人皮的機器人。王祺想起了老法師的職業——神魔法師，看來這個僕人多半也是被他施加了魔法，失去了原先的情。

王祺在莊園裡呆了將近一週時間，老法師一直沒有主動面，只有弗恩送飯的時候，被強帶而去的王祺才能看到他，他似乎還在忙於繪製魔法陣，不過這回的魔法陣與上次完全不同，更大而且複雜的多，中央處有兩個連接起來的三角形，王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料定會對自己不妙，他絞盡腦汁想要逃出這裡，可是弗恩片刻不離他的身邊，竟然一點機會也找不到。

到了第八天，王祺在湖邊呆，站在一旁的弗恩忽然道:“主人在叫我，跟我走。”王祺已經知道兩人可以遠距離，也不吃驚，不以為意的跟著他來到地下室，可是這回老法師並不是要找弗恩，而是王祺。

見兩個走進房間，站在魔法陣邊上的老法師高聲說道:“歡你，年輕人，看到你氣不錯我就放心了。”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你將會怎麼對我，我的狀態會更好。”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老法師道。

王祺心裡一跳，道:“看來我多半會死，是嗎？”

“不是多半，而是一定會。”老法師笑道，“不過你的死是有價值的，隨著你的死亡，法師界將會升起一顆巨星，歷史上所有的魔法大師都會在他面前黯然失，他將開創一個新的時代，法師世界將走向鼎盛。”

“這顆巨星就是你自己吧，”王祺嘲諷道，“看來我的死真的很有價值。但是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明白為什麼對你如此重要，讓你不惜得罪太陽聖殿。”

“嘿嘿嘿，普通人？這句話以後不要跟人說起，哦，對了，你已經沒有以後了。”老法師道，“難道沒人告訴你你的神力非常強大嗎？”

“這我已經知道了，但這與你何干？”

“嘿嘿嘿。”法師又笑道，“這就要說說我的研究成果了。如果換作別的導師碰到你，他們最多收你做個徒弟，等著你在不遠的將來越他們，可是我可不同。對了，我的名字叫約克#183;博格，可是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老約克，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王祺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原來莊園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老約克頓了一下道:“我潛心研究神魔法已有五十多年了，就在五年前，我就已經成為十二級法師，我當時非常得意，自以為已是最強的神魔法師，誰知碰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小子，他當時不過才十級，竟然就把我輕鬆擊敗，你知道他靠的是什麼嗎？就是強大到越極限的神力。”

“他的神力到底強到什麼程度？”王祺問道。

“應該有我的四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