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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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蝌蚪？我也要看…真的耶！好像蝌蚪，可是…怎麼這麼小？”

“媽咪，這到底是什麼啦？”

“嘻嘻嘻，不是蝌蚪，是子，你們爹地的子，早上起前，我特地從他那邊『偷』來的！”什麼？

樸孝寧笑容驟失，哭笑不得。

“看清楚，這就是成男人的子，老大，待會兒你也『』點來比照一下，看看青期少年的子和成男人的子有什麼不同。”

“媽咪！”

“叫什麼叫，這是理解生物學必經的階段，你不提供『樣品』，要誰提供？”

“大弟！”

“他有嗎？”

“有，他也會『站』起來呀！”

“咦？他也會了嗎？好，那老二也可以…”

“媽咪，我才不要做那種事呢！”

“你不要他也不要，那我們的生物學如何繼續下去？”

“…猜拳！”再也聽不下去了，樸孝寧大步轉過屋角，直接闖入書房內，只見子和幾個孩子圍在書案旁，爭著要看一具儀器－－子說那叫做顯微鏡。

“你們在做什麼？”一瞬間，子和孩子們全都慌慌張張地跳開來。

“哈哈，君之，你回來啦！”

“父親，母親在教授我們…呃，生物學。”一旦面對父親，大家都自動自發地恢復朝鮮語對話，不是父親聽不懂英文，而是樸孝寧唯恐他們忘了朝鮮語，命令他們要和他說朝鮮語。

生物學？

樸孝寧皮笑不笑地瞟一眼子，再目注顯微鏡。

“那麼你們又在看什麼？”

“呃？”子和孩子們面面相覷，沒人敢說出來。

“昆蟲細胞？”子尷尬地瑟縮了下。

“植物細胞？”孩子們三個看那邊，兩個看另一邊，就是沒有人看他這邊。不知道為什麼，樸孝寧突然很想放聲大笑。

這世上大概只有他的子和兒女們會做這種事，因為唯有他的子懂得這些深奧的知識，而她正在努力教導孩子們那些深奧的知識，他只慶幸自己能擁有一位如此聰慧的子，又怎能怪責她呢？

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樸孝寧王動轉到其它話題。

“宮裡已決定要由河城君李盼繼承明宗之嗣。”

“耶，真的？”子欣喜地笑起來。

“那麼你很快就可以成為院君，等仁順王大妃垂簾聽政一年之後，你就可以和河城君一起開始努力了。”

“不，事實上…”樸孝寧深深凝住子，慢條斯理地說出最令他驚喜的事。

“王大妃適才召見我，她說她不想垂簾聽政，希望在河城君繼承王位之後，我能輔助河城君執政。”

“真的！”子狂喜地跳起來，樸孝寧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子。

“別跳、別跳，小心把孩子跳出來了！”

“放心啦、放心啦，都生過那麼多個了，你怕什麼？”子滿不在乎地拍拍七個月大的肚子。

“現在重要的是，歷史真的有在變動了不是嗎？我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不是嗎？”樸孝寧頷首，扶著子坐下，讓她舒服地背靠在他身上，孩子們則圍在四周仔細聆聽，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必須知道的事，將來，他們勢必要繼承父親的心願，為糾正朝鮮的歷史而奮鬥。

“多虧了你，有金振宇給我們的黃金和白銀，我們才能有足夠的本錢和中國、本以及西方國家作貿易，雖然我們的國家不夠大，卻能因此擴展資源和市場，再利用賺來的錢改善我那些領地上人民的生活，設工廠、立市塵…”

“結果有人看你這麼做好像越賺越多，開始想要效法你，”子利地接著他的話尾往下說。

“最後，大家都會跟你一樣，於是振興了整個朝鮮的經濟，而這些私營企業就是改革朝鮮的本錢。將來，你還要再作教育改革和軍事改革，雖然教育改革可能不太容易，但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努力再努力，一定會成功的！”雙臂環住子，樸孝寧地在她頭頂上親了一下。

“謝謝你願意留在這裡陪我一起努力。”子笑得嫵媚。

“反正你也幫我建了一座昆蟲養殖屋，有得做我自己興趣的事，這樣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還有…”他撫著她的肚子。

“辛苦你了。”子的笑容一改而為曖昧。

“只要你多讓我上幾次天堂，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瞧，多麼旎的氣氛，多麼美好的情景，結婚十多年，孩子都五、六個了，他們之間的情只增不減，恩愛更勝往昔，現在她更可以確定她的決定沒有錯，他們一定可以白頭偕…

“什麼是天堂？”這是哪家的死小孩，沒看見他們的氣氛這麼美好，竟敢不識趣地進來破壞，不想活了嗎？

“閉嘴！”子笑地低吼。

“怎麼這樣？明明是媽咪自己說的，有問題就要開口…”

“講朝鮮話！”樸孝寧笑咪咪的怒叱。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