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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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上？”卉認真地看著他。

“以前我是不是也在你面前摔倒過？”罷從畢崇琰房裡回來的時候，她因為太過羞澀，什麼想法也沒有，等到冷靜下來才覺得情景似曾相識。

見他好像沒有印象，她進一步補充“我好像拉著你的褲子摔倒在公車上。”心裡不能完全肯定。

他小心的探問:“你想起來了？”卉一聽，語氣裡有一絲驚喜。

“是真的？！”畢崇琰只是追問:“還有呢？”她頓時洩下氣來。

“沒有了。”

“沒有？”卉語帶困窘地解釋“因為剛才…所以才有印象。”畢崇琰的表情像鬆了口氣。

預期他要失望的卉見他沒有不開心，也跟著笑了開來。

“還以為你會覺得失望。”看著她開心的神情，其實他壓沒有期盼她想起以前的事。

意識到畢崇琰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卉的笑容跟著變得不甚自在，於是藉口說道:“應該沒什麼事了…”伸手要去拿開他手上的巾。

畢崇琰順勢握住她的手，這一回她沒能躲開。

見他的臉壓下來，她雖然開始心跳加速，下意識裡還是慢慢把眼睛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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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因為卉的關係，除了畢國華跟畢崇琰外，已經離異的畢氏夫婦也在座。

在沒清楚長輩心裡的想法之前，畢氏夫婦實在無法放心。

身為事件起始者的卉則一心希望趕緊把早餐吃完，好跟畢崇琰離開這裡。

這時，畢國華突然在飯桌上宣佈“早上我要去趟醫院。”畢母一聽，關心的問:“爸身體不舒服？”

“只是去做個身體檢查。”原本要擔起心來的畢崇琰才鬆了口氣，卻又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畢國華又出乎眾人意料的對卉丟出一句“就你陪我去吧！”昨晚開始就一直扮演無聲角的卉不脫口而出“什麼？”

“爸？！”翠氏夫婦也異口同聲。

畢崇琰則是在第一時間替她拒絕“不行，卉今天要上班。”不讓居心叵測的爺爺有機會私下接近她。

原本到詫異的畢氏夫婦經兒子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認為畢國華是要私下讓卉打退堂鼓。

畢父於是幫起腔來“爺爺都這麼說了，怎麼可以拒絕？”表面上是對兒子說，背地裡卻是說給卉聽。

“我會陪爺爺去醫院。”聽到這話的畢母馬上反駁“那你班就不用上？”

“既然這樣就由媽陪爺爺過去。”畢母被兒子這麼一堵，頓時也答不上話。

畢國華在這時對卉說道:“那種工作總不會連請個假都沒有辦法吧？”話中不難聽出對她工作的輕蔑。

卉雖然不以為然，但是礙於畢崇琰的關係，加上對方又是長輩，並未開口頂撞他。

畢崇琰看出她的為難，替她接口“不需要請假，吃完早餐我就送她去上班。”祖孫倆的視線卯上，跟著畢國華將視線轉向她。

面對他投注過來的目光，卉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回答。

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思，她當然是拒絕，不過從他臉上的神情，她也受到他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