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白鳳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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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鬱梨飛奔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想該向誰求助。離白家最近的是大伯家,但陸鬱梨不想向他們求助。大伯母跟白關係一般,而且白鳳去世後,大伯母仍在造謠說,白鳳是因為小產去世的。陸鬱梨當時十分氣憤,說一個未婚姑娘小產,這得是多刻薄和無品的人。
陸鬱梨最後決向村長老婆求助。她剛跑幾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小梨小梨,你那麼快乾嗎呢?”陸鬱梨轉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小叔陸國民。
陸國民身穿一件嶄新的深藍衣,脖頸處
出雪白的襯衣領子,頭髮梳得水光油亮,自行車也擦得雪亮,看樣子他正要出門。
陸鬱梨眼睛一亮,她去找村長老婆,對方也不未必幫忙,還不如求小叔呢。
陸鬱梨掉回頭,急切地對陸國民說道:“小叔,白鳳姑姑生病了,很急,你能過去幫個忙嗎?”陸國民忙問:“她生得什麼病啊?”陸鬱梨一時也不好解釋具體是什麼病,正在這時,院門吱嘎一聲響了,陸站在門口,衝陸國民嚷道:“國民,你磨蹭啥呢,你同學都該等急了。”陸國民頭也不回地答道:“我正跟小梨說話呢,一會兒就走。”陸
瞥了陸鬱梨一眼,冷哼一聲:“跟她有啥好說的,人家連我這個
都不放在眼裡,你這個小叔算個啥?”陸國民聞言不由得直皺眉頭,他媽也真是的,平常對孩子沒個好臉,孩子能跟她親嗎?
陸鬱梨此時心急靈焚,也沒功夫去跟掰扯。
她搖著小叔的手急聲說:“小叔,快走吧。救人要緊。”陸國民遲疑了片刻,看著小侄女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心一軟便答應了。
“行行,我跟你去看看。”陸不願意了,她大聲嚷道:“你腦子進水了?人家紅蓮都主動找你了,你要是不去,讓人家會咋想?我告訴你,你今兒個要是不去,我跟你沒玩。”陸鬱梨只好耐著
子對
說:“
,白鳳姑姑真生病了,白
不在家,你們好歹是鄰居,就讓小叔幫她一把吧。”陸
不以為然:“她生病,我還不舒服呢。誰沒個頭疼腦熱呀,就她嬌氣。”陸國民不理陸
,推著自行車就往白家走去。陸鬱梨緊跟其後。陸
氣極敗壞地繼續在兩人身後嘮叨。
陸國民怕她再鬧,只好拿話安撫她:“媽,我以後再向紅蓮解釋,她想必會理解的。”陸國民把自行車支在院子裡,一陣風似地進了屋。陸鬱梨這次敲了下門,白鳳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
陸鬱梨心中著急,趕緊推門進去。
白鳳的臉比方才更蒼白更難看。
陸國民雖然不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但看臉也看出來不對勁。
他站在門口客氣地問道:“小鳳,我哪兒不舒服,我用自行車送你去鎮上看看吧。”白鳳臉微微一紅,搖搖手,小聲說:“真不用,我沒事。這點小病不用去醫院的。”陸鬱梨突然想起,很多村民好像都排斥去醫院,很多病,都是挨一挨過去,挨不過去的吃點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去醫院的。白鳳也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她真不去,別人也沒辦法硬扛她去呀。
陸國民想了想又說:“那好吧,你說說是什麼情況,我一會兒騎車去鎮上給你捎盒藥回來。”陸鬱梨的腦子在飛快轉動,她好像記得隔壁鎮上有個小有名氣的中醫,特別擅長治婦科。
“小叔,你去隔壁鎮上那個胡大夫家去抓幾包藥吧。”說完,她又拿過自己的書包,掏出紙筆遞給白鳳:“姑姑,你快把你的病情寫下來,讓我小叔拿著去抓藥。”白鳳看著陸鬱梨一個小孩子替自己這麼著急,她又想想自己的情況,因此也就不再猶豫,低頭寫了幾行。陸鬱梨拿過作業紙,飛快地疊好給小叔。
“小叔,你快去快回。”陸國民接過紙條,回身便走。
白鳳想叫住他給他拿錢,他都沒聽見。
陸國民走後,白鳳又接著半躺在上,陸鬱梨一臉緊張地守在旁邊。
白鳳每隔一會兒就要起來換次衛生紙,她每起一次,陸鬱梨的心就揪一次。
白鳳看她這樣緊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的,你快點去吃飯,麵條都要砣了。”陸鬱梨哪還有心思吃飯。倒是陸鬱強和孫家龍鳳台,一人捧著一碗麵吃得不亦樂乎。
三個人吃完飯,就跑出去玩去了。陸鬱梨仍守在白鳳身邊。還好,她並沒有等太久,一個小時以後,陸國民便騎著自行車回來了。車框裡還掛著一包中藥。
陸鬱梨上去,接過藥就往廚房跑。
陸國民下了自行車,在後面笑道:“你跑那麼快你會煎藥啊。”
“我會。”陸鬱梨回答。
即便她說會,陸國民也不相信,他乾脆好人做到底,幫著白鳳把藥煎了算了。
半小時後,第一碗藥湯熬好。陸國民端給白鳳。
白鳳再三道謝。
陸國民說道:“你快喝了吧。晚上還不好就去醫院吧,這病不能拖。”白鳳聽到這話,已經明白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不由得愈發窘迫。
陸國民自己也覺得尷尬,把藥端進屋就趕緊出來了。
熬好了藥,陸國民也沒閒著,因為陸鬱梨要他去白的堂侄家把白
叫回來。
陸國民於是又騎上自行車去接白。陸
又衝著陸國民又嚷又罵。
陸國民無奈地說道:“媽,白鳳病得很重,這事咱們家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了坐視不管,萬一她真有個好歹,別人怎麼看咱們家?咱們家可有幾個要說親的呢,傳到女方家人耳中你說會氟什麼?”陸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外,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樣,但她在乎名聲,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更在乎。
陸陰沉著,冷淡地說道:“你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著,隨你的便。”說完,她咣噹一聲撞上了院門。陸國民這才跨上自行車,往白
孃家村子裡去了。
陸國民年輕力壯,騎得很快,天黑前就把白給接回來了。
白下了自行車後座,幾個箭步衝進屋裡去看白鳳。一看到她這情形,心疼地直掉眼淚:“你這個傻女妮子,幾天了?你咋不叫人告訴我呢。要不是梨發現,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白鳳氣若游絲:“我以為就是比平常量多些,喝點紅糖水就沒事了。”白
抹著眼淚說:“這是量多,這是血崩。”到了晚上,白鳳的情況開始逐漸好轉。
鬱玲回家聽說此事,也趕緊跟江玉榮一起來看望白鳳。
白摸著陸鬱梨的頭頂,對鬱
玲說道:“多虧了小梨,不然,這結果咋樣,我真不敢想。”她孃家堂侄結婚,堂兄說大喜的
子,眼下地裡又沒活,硬要留她多住幾天,她推辭不過就答應了。若不是陸國民去接她,她在四天後才能回來,那時小鳳情況怎樣,不用想都知道,白
是越想越後怕。她這一輩子只有一兒一女,對這個小閨女更是當眼珠子一樣疼,閨女要是出了意外,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鬱玲安
著白
,順口說道:“這也多虧小鳳好心,這幾天又是幫忙又是留小梨吃飯的,要不然這孩子也發現不了。不管咋樣,只要人好了就行。以後可得小心些。可別再次犯了。”白鳳吃完陸國民抓的十副藥後,白
又去抓了十幾副藥。十天後,白鳳的病情才算徹底緩解。村子裡沒有秘密,村民們很快也知道了白鳳的病情。其他人有慶幸的,有擔憂的,但也有一小撮人不說人話。說白鳳是小產導致的血崩。
果然出現了跟前世一樣的言論。陸鬱梨氣憤難當。
陸鬱梨不確定這番缺德的言論是不是從大伯母嘴裡傳出來的。
很快地,事實證明了陸鬱梨的猜測是對的。
這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陸鬱桃也從鎮上回家,而鬱玲因為剛
割了頭批貨,又拿到了現錢,她心情極好,就割了二斤
,打算給孩子好好改善下生活。
她在院裡剁餡,陸鬱桃坐在陽光下織圍巾,陸鬱桃在姐姐撐線,一家人一邊說話一邊各忙各的。
不料,這種安寧祥和的氣氛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消息是隔壁的江玉榮帶來的。
“玲,你快去看看,你大嫂和白家打起來了。”鬱
玲一愣,放下菜刀問道:“咋回事,他們兩家咋打起來了?”白
是個很和善的人,雖然自己婆婆大嫂有些不講理,但多年來,兩家一直相安無事。怎麼突然間就打起來了?
江玉榮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你大嫂說小鳳的壞話,白嬸氣不過去質問,你大嫂話不好聽,剛好,白嬸的孃家人也在,就這麼推推搡搡地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