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打倒那個人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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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鬱梨把這個發現告訴了鬱玲,鬱玲一聽也覺得此事關係重大,就趕緊告訴了陸國華。然後,她再去找江玉榮。江玉榮一聽就明白朱國正在打什麼主意,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孽,遇到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鬱玲安她:“你別為這種人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咱趕緊想想辦法怎麼對付這個混蛋。”江玉榮擦擦眼淚,當下就決定就去別人家抱兩隻來著狗來,另外,還準備了一把砍柴刀放在邊。鬱玲又讓陸國華幫著她在院牆上方一些碎玻璃片,以免人翻牆過來。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朱國正都沒動靜,大人漸漸放鬆了警惕。但陸鬱梨卻一點也不敢放鬆。

她時時刻刻地緊盯著朱國正,不但自己盯著,還悄悄叮囑陸鬱強也盯著他。陸鬱強比她更方便,他又不用上學,可以用十幾個小時盯著朱國正。

過了兩天,陸鬱強悄悄拉著她來到孫家和他們家廠房的界處,指著一處地點說道:“我看到他來到這兒玩了。”陸鬱梨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地點,她家的牆上被人為地摳掉了幾塊磚頭,正好可以踩著當梯子攀上孫家的院牆,巧的是院牆那邊正好有一棵樹,剛好方便他沿著樹跳下去。真不愧是偷雞摸狗習慣了的人,踩點踩得好,想事還想得周到。

陸鬱梨再進一步猜測,他們兩家都有狗,若要不想驚動狗,朱國正很有可能會先藥倒兩家的狗。陸鬱梨便多了個心眼,一到天黑,就給狗帶上嘴罩,用竹編的那種,讓它們吃不了東西,以免著了朱國正的道。另外,她還給孫家送了兩個過去。

接著,她又想出一招,她叫上陸鬱強,兩人一起在朱國正踩好的那點的旁邊,兩堵牆的中間挖坑。陸鬱強的力氣大,也很熱衷此事,兩人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挖出了半人多高的深坑。陸鬱梨從家裡找出各種帶尖的東西,尖朝上坑裡,上面再鋪一層薄土當作偽裝,為了防止別人誤落進去,白天的時候,他們會在上面加一層木板,等到晚上再掉。

陸鬱梨一邊悄悄地準備這些東西,一邊還空到朱國正住的房子四周轉悠,以便悄悄觀察他的行蹤。

朱國正住的地方,是他娘沒改嫁前住的房子,兩間位於最偏僻的村東的土胚房,前後左右都沒人。房子四周荒草齊膝,到處都是穢物。

陸鬱梨只好掩著鼻子,躲藏在草叢中。

陸鬱梨沒等多久,就聽見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她側耳傾聽,她聽得出來一個是朱國正的聲音,另一個是陌生的男聲。

“姓朱的,你他孃的到底啥時候還錢?”那個男子氣地問道。

朱國正連連陪笑:“馬上就還,馬上就還。”

“你得了吧,你說了多少回馬上了?到現在老子還沒見到一分錢。”朱國正再次保證:“這次是真的還你。”那個男人說道:“行,我就再給你兩天時間,要是再不還錢,我就卸你一條胳膊。我可警告你,你可別給我玩花樣兒,你要是敢跑,只要讓我逮著你…下場不用我說吧。”

“嘿嘿,知道知道。”那人走後不久,陸鬱梨也悄悄離開了朱國正家,那地方實在太難聞了。

陸鬱梨回到家時,正碰上爸爸打著手電筒出來找她。

陸國華一看到,急聲問道:“你跑哪兒玩去,你媽找了你一大圈子都沒見著人影。”陸鬱梨隨便撒了個慌敷衍過去。

陸鬱梨算著朱國正很有可能就這兩天動手,神經一刻也不肯鬆弛。陸鬱梨又特意提醒了江玉榮要注意朱國正。

為了方便計劃實施,陸鬱梨還施展撒嬌功夫,硬要跟爸爸到廠子裡去睡,因為那裡離事發地點近。陸鬱強最愛跟陸鬱梨的風,妹妹去哪兒他也要跟著去。陸國華無奈,只好讓鬱玲收拾了兩厚被子拿到廠房裡,讓兄妹倆擠在旁邊。

“你們兩個混孩子,有福不知道享,睡家裡多舒服,非要跟我擠。”陸國華一邊鋪一邊叨嘮。

被子捲成了筒狀,兄妹兩人一人一頭,縮在被子裡,陸鬱強調皮,時不時地用腳踢陸鬱梨一下,陸鬱梨陪著他鬧了一會兒,便假裝睡著,實則是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十分安靜,一直很安靜。時間一點點過去,九點,十點,十二點過去,還是沒有任何運靜。陸國華和陸鬱強已經睡了,睏意向她襲來。陸鬱梨強撐著不睡。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陸鬱梨實在撐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她有些後悔自己白天沒有偷睡一會兒,要不然不至於這樣。

不過,好在她家有狗,孫家也有狗,而且狗帶上了嘴罩,狗吃不了東西自然就著不了朱國正的道。她的心情一鬆弛,深沉的睡意立即淹沒了她。

不知道睡了多久,陸鬱梨突然被一陣尖叫聲驚醒。接著是此起彼伏的狗叫聲,陸國華也醒了,他飛快穿好衣服,從邊拎就往外跑。陸鬱梨為了方便連衣服都沒脫,當下也跳下來,還順便把哥哥踹醒:“起來抓賊了!”陸鬱強一骨碌也翻身下

等到陸鬱梨跑出來時,就見他家廠房的院子裡燈火通明,孫家院子子裡喊打聲、狗叫聲混成一片。

陸鬱梨剛跑到大門口,就被鬱玲一把給抱了起來:“你可不準亂跑,碰著你了怎麼辦。”陸鬱梨掙扎著非要下來,鬱玲扭不過她,正要帶著她去孫家。就聽見隔壁有男人大聲說道:“抓住他,別叫他跑了——”接著,就聽見“撲通”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啊喲——”

“人在哪兒呢?”

“掉到國華家的院子裡了。”人們像水一樣向陸鬱梨家的廠房裡湧進來。陸國華帶頭走了進來,循著聲音去找人。陸鬱梨趁機脫離了媽媽的牽制,飛快地朝陷阱的方向跑去。

很快,就聽見有人叫道:“這裡頭有人!”一時間,幾道手電筒的光柱一齊朝陷阱裡的人臉上照去。

裡面的人趕緊捂著臉,抱著頭。

陸鬱梨拿起磚頭就朝坑裡狠狠扔去:“這個賊來我偷我家的東西了,砸死你!”她一帶頭,陸鬱強也跟著扔磚頭:“叫你偷我家的東西,砸你。”坑裡的人悶哼一聲,有氣無力地哼哼道:“別、別砸了,是我。”江玉榮突然像了瘋似的衝過來,抱起磚頭亂砸一氣:“我砸的就是你!我今兒跟你拼了!”鬱玲看著江玉榮情緒不對勁,生怕她真把朱國正給砸死了,趕緊拉住她,好聲勸道:“玉榮,咱讓人把他送到派出所,你可別為了這個人渣搭上自己。”江玉榮靠在鬱玲身上,泣不已。大夥七手八腳地把深坑裡的朱國正給拉出來,拉上來一看,在場眾人無不倒一口冷氣。這人沒死也去了半條命了,渾身是血,上,股上,大腿處被穿了好幾個血窟窿,傷口還在汩汩冒著血,頭上也被磚頭咋破了好幾處。朱國此時正已處在半昏狀態。大家沒料到情況會這麼嚴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氣氛凝重起來。

江玉榮擦乾眼淚,高聲說道:“你們大夥都別怕,你們都是為了我,出了事我頂著!”大家一聽這話,略略放了心。

接著大家又互相商量著這事該怎麼處理。

有人說,最好連夜把人送到派出所,還有人說先抬回他家放著,明早再送派出所。

眾人正商量著,村長來了。村長問了問情況,想了想,揮手說道:“先把人抬回去,明天再說。”村長帶著幾個人把渾身是血的朱國正抬回他住的地方,那幾個人把他扔下就走了。

事情已經辦完,眾人陸續回家繼續睡覺。江玉榮也被人勸著回家去了。

陸鬱梨重新躺在上,腦子思緒翻滾。照她的意思,朱國正這個死了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她隨即又想到,不管她多恨這個人,就他目前所犯的事來看,他還罪不至死,如果朱國正真死了,也不知道她家和這些參於打他的村民用不用負法律責任?她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專業的律師。

她帶著這些問題進入了夢鄉之中,第二天,又是個好天氣。她剛醒來不久,就聽到一個消息:朱國正竟然天亮前偷偷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到哪裡去了。

眾人驚詫不已,明明昨晚他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能離開。

“就這樣讓他跑了。本來還準備送他去派出所呢。”

“跑了也好,送派出所也未必會怎麼著,萬一還讓咱們出藥費咋辦?”

“這事一出,這姓朱的應該不敢再回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不甘,但更多的人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江玉榮說有事她頂住,但誰能說得準,昨晚大夥打人時也沒個準頭,萬一真被訛上了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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