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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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讓父親舉薦宮雲深為欽差,不知道他照辦了沒有?

不過,父親的“聽話”是毋庸置疑的,而她比較好奇宮雲深的反應。

水落淺直起身子,拿起茶几上掌櫃送來的帳本,不在意地瞄了幾眼,對於鉅額的收入習以為常,只是她敗家的速度比不上她賺錢的速度,讓人有一點點苦惱。

她放下帳本,百無聊賴地嘆了一口氣,也許下次可以從朝遠國訂製一艘畫舫回來玩玩,或者從川沃國採購專供皇家御用的駿馬…

她一邊站起身,一邊思量著,每動一下腦子,上千兩的銀子就要嘩啦啦地溜掉…

突然她的神情一振眼神一凜,眯起了眼,向鳳水閣門前的兩道身影看過去——是宮雲深和雲夢澤。

她眉頭一挑,雙眼亮起興味的光芒,整了整衣袍,信步下樓,接待客人嘍。

宮雲深是翰林院最年輕的學士,主要職責是為朝廷起草命令,兼掌修史、編撰等事務。哼,就是這些職務把他調教得越來越正經、越來越固執,也越來越像木頭了。

害她很久沒見過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她非常想念小時候那個氣得跳腳、直追著她要玉墜的宮雲深,所以每次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她都會非常小人地去惹他,十分期待能挑釁成功。

呃,這麼惡劣的念頭還是別讓人知道為妙!

雲夢澤則是刑部侍郎,宮雲深的同窗好友兼同僚,秉脾氣卻與他天差地別,生瀟灑,是個奉行及時行樂之人,水落淺頗欣賞他不同於宮雲深的灑脫。

“宮大人和雲大人的光臨,真讓鳳水閣蓬蓽生輝,此乃落淺至高的榮幸!”她臉上掛著得宜的笑意,雙眼卻別有深意地瞄了瞄宮雲深,把他和雲夢澤進鳳水閣,命夥計奉上好茶伺候。

“哈哈…”雲夢澤大笑,促狹地看著她,“何必這麼客氣呢?我們的情生疏到需要用‘大人’來稱呼嗎?我說水大小姐,我這次來,有沒有新鮮的玩意啊?”雲夢澤和水落淺同屬敗家聯盟的一分子,對雕刻物的喜愛頗為瘋狂,每年都捧著銀子來砸鳳水閣。

“長臂羅漢象牙雕,有興趣嗎?”水落淺懶洋洋應道:“我特地留給你的,不過按你的薪俸來看,似乎要存好幾年才夠呢。”

“真的嗎?我要!”雲夢澤對她的調侃不以為意,生為世家子弟,他敗家的本錢雖不及她雄厚,但還不至於花到他的薪俸。

她笑著點頭,轉身看向杵在一邊,似乎不願入座的宮雲深,柳眉輕挑,挑釁之言即出,“宮大人似乎對鳳水閣很有偏見,怎麼這麼不情願啊?還是我待客有所疏忽,讓宮大人不滿?或者,我要親自服侍宮大人入座才行?”何必揪著眉頭?何必以無可救藥的眼光看她滿屋都是寶的鳳水閣呢?他應該表揚她生財有道才對嘛!

“噗哧!”雲夢澤很不客氣地笑出聲,然後若無其事地喝著茶,興致頗濃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知今天能否擦出點特別的火花來娛樂娛樂他呢?

“不必。”宮雲深身體一僵,彷彿怕她真來服侍他,緩緩移動身體坐到雲夢澤身邊的空位,皺了皺眉,不以為然地望著眼前的兩人。一個敗家女,一個蕩官,他怎麼會認識這兩個人呢?

翰林院有一大堆的文書等著他處理,卻被雲夢澤拉來鳳水閣看寶貝,讓他深不悅。這會兒又見他們開口閉口就是討論奢侈品,吊兒郎當的態度和舉止真的很刺眼,他應該沒必要陪著他們吧?

再者,按水落淺的說法,他要存好幾年的薪俸才能供得起她屋裡的一件小玩意。

他一直對她的敗家行為深惡痛絕,特別是看到她一副財大氣的商人樣更加反

所以此刻他非常想甩手離去,懶得和他們“同合汙”但他若真如此,定少不了雲夢澤的取笑和水落淺的冷嘲熱諷,他認識這兩個人十幾年,非常清楚他們的脾有多惡劣。

“真可惜。”水落淺失望地搖搖頭,她想親自服侍,誰知人家不屑。

她吩咐夥計去取貨,然後坐在他們對面,視線飄向宮雲深,似無意地提道:“家父最近頗為煩惱,說是宮大人有心為難,不知道可有此事?”

“你不是朝野中人,我毋需向你說明。”他別開頭,不喜歡她眼中若有似無的笑意,更不想和她談論朝廷之事。

“雲大人,你說呢?”她輕輕一笑,眼波轉,嫵媚不已地望向雲夢澤。宮雲深一向如此,所以她對他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

可惜宮雲深卻一直沒有辦法對她的舉止習以為常,這會兒看到她對雲夢澤諂媚的樣子,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這個女人不但敗家,而且一點身為女子的矜持都沒有。

“雲深一向正義過剩,朝綱有一點點的瑕疵都無法忍受。”雲夢澤故作無奈,“何況,水大人和宮大人結怨已深,為人子的雲深當然要為父出力嘍!”每次上朝,都能看到水丞慶和宮行遙因政見不合而互相奚落嘲諷的畫面,宮雲深也總會被牽扯進去,而云夢澤則是看戲看得很過癮。

“其實也不能說是宮家父子的錯,我父親脾氣一向很衝,天天宮老賊、宮小賊地叫人家,怎麼可能不結怨呢?”水落淺無奈地嘆氣,她的父親似乎太依賴她了,像是長不大的孩童,和宮家父子作對,向來不忘拉她一起瞠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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