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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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張小禿嘿嘿冷笑道:“你跟小陸都有點病,就怕人家不知道你們會拿筆掃地?一個把‘如意山莊’改成‘如洗山莊’,說什麼正合一貧如洗之意,另一個死大禿更愛出風頭,足足掃出十六個字,真他媽的風騷,噁心死了。”

“你…氣死老子…死小禿,別跑…”

“你追得到麼?看,看,看,惱羞成怒的嘴臉最難看。”

“死小禿,你死後會下拔舌地獄,看老子救不救你?”

“笑話,老子張小禿向來實話實說,童叟無欺,這輩子尚未說過謊咧!”

“光是這句話,就足以讓你下拔舌地獄。”最後這句話是秦快說的,張小禿跳出圍牆見是秦快,不由一怔,這時王大禿也追出來,一把捉出張小禿,狠狠槌了幾拳,張小禿吃痛驚醒,立即回敬,剎時二人打在一塊,一點也不像高手過招,倒有些像小孩子潑皮般打鬧。

秦快碰上這二個老不尊,只有搖頭苦笑,推開大門走進去,內裡格局跟一般大戶人家沒啥兩樣,假山水、曲亭拱橋,就是這麼回事,只不過水早已乾涸,到處一片殘破,透著一股黴味,走進廳堂,雲母石椅留下的痕跡依稀可見,石椅大概被不肖之徒後代拿去典當,整個大廳空

這時,二個老禿子也走進來,王大禿首先道:“小子,你大概在想這座莊院原本屬於誰?”秦快頷首,張小禿吆喝道:“說出來你可別小看他,這屋子的主人就是小陸的。”

“小陸?”秦快恍然道:“陸啟明陸兄?他人呢?”張小禿聽他語氣沒有絲毫驚訝,不怏怏,王大禿遂道:“今天輪到他出去找錢買東西,如果你運氣好的話,將有一頓美味可享受。”張小禿將王大禿拉過一旁,低聲道:“死大禿,你沒問題吧?居然想留下這小子。”

“怎麼?”張小禿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貼緊他耳邊怒叱道:“你忘了上次咱們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大事?”王大禿搔搔耳子,吶吶道:“何必死心眼呢?你不是一直嚷嚷要結高明的朋友,眼前不就是一個?”張小禿打細算好一會,才道:“好吧,不過,那小子必須也有找錢的本領,否則換他出去找錢,咱們豈不餓肚子?”一切秦快聽在耳裡,更覺這三人的怪異,遂道:“在下只是遊山玩水經過這裡,並沒有打算留下。”王大禿、張小禿面面相覷,這時傳來喝聲:“兩個老禿子在麼?”張小禿突然摸摸際,細叫道:“那瘟生找上門了,該怎麼辦?大禿。”王大禿也摸摸際,豁出去道:“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千古不變的作戰定律,走吧!”二個禿子昂頭闊步出了大門,見是一名廿五六的武人,張小禿大刺刺道:“劉瘟生,是你請老子哥倆移步的麼?”被喚“劉瘟生”的真名劉文生,出道江湖甚早,頗有名氣,一手暗器尤是出神入化,外號“飛花”有點娘娘腔,王大禿和張小禿很是瞧不起,將他名字改為劉瘟生。

“飛花”劉文生冷煞著面孔,冷道:“兩個老禿子乘人不備,奪人財寶,無恥之極,看在武林同脈份上,將東西如數吐出,就放你們一馬。”張小禿撞撞王大禿手肘,戲謔道:“聽見沒?人家年紀比哥倆輕,口氣之大癩蛤蟆打哈欠也不過如此,將咱哥倆痛叱體無完膚,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最後再放咱們一馬,嗯,這是什麼玩意兒?哈…”二人仰天大笑,那種目中無人,充滿鄙夷的神,真使對方氣炸了肺,劉文生咬牙道:“你們兩隻豬玀搶劫少爺的珠寶,無恥下至極,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張小禿撫摸圓凸的肚皮,嘻皮笑臉道:“劉瘟生哪,老子是看你整天泡在女人堆裡,不忠正務,大把祖產如水價花費,恐有一天兩袖清風,給窯院姑娘一個股踢將出來,至時你‘飛花’成了‘落花’,一張臉朝那兒擺?所以暫時幫你保管,只收十成保護費。”

“飛花”劉文生咬牙切齒道:“十成不等於全部?你們直比強盜還狠。”王大禿負手,幌頭哦道:“有道無毒不丈夫,老子哥倆所取珠寶,對你來說,不啻九牛一,何苦相?”

“飛花”劉文生撤出一柄鑲滿寶石的長劍,冷道:“如今多說無用,少爺只好給你們點苦頭吃。”王大禿和張小禿沒去注意他的話,兩隻賊眼全盯在劍柄劍鞘,王大禿拐彎抹角道:“文謅謅的公子畢竟與咱人不同,兵器也很斯文。”張小禿打明著道:“尤其兵刃上所鑲的寶石更是讓人雙眼一亮。”

“飛花”劉文生按捺住怒火,道:“一個上?還是兩個夾包?”臨敵之時,二個禿子也不敢將雙眼亂放,整肅笑容,王大禿話重心長道:“老子哥倆自出道即成雙成對,一個敵人也是二個人,一百個敵人也是兩個人,你小子最好回去找個幫手再來。”

“飛花”劉文生陰惻惻一笑,道:“今天除非奪回珠寶,我劉文生絕不離開一步。”

“有志氣,好男兒!”冷眼旁觀的秦快不大喝道,走近劉文生,大聲道:“似劉兄這種擇善固執的人,在下向來最欣賞,但是,劉兄別忘了,父母養育不易,豈能輕易送命?在下請願助劉兄共抗頑敵,事成在下只三成,劉兄意下如何?”二個禿子愈聽愈不是味道,王大禿吼道:“小子,你到底是那一邊的?”秦快回首,微微一笑,道:“在下獨來獨往,那邊也不是。”張小禿瞪王大禿一眼,似乎怨他識人不淑,怒道:“臭小子你恩將仇報,老子還打算拉你入夥哩!”秦快眼睛半開半閉朝他們打量一會,才道:“強盜這詞兒可不大光彩,在下只好敬謝不,又蒙適才二位老兄指點,學了一招‘遇上便宜就佔’,現學現賣,才斗膽身搶你們生意。”二禿互望一眼,王大禿戲謔道:“你懂不懂得生意經?小子,你站在一旁做沒事人,等咱哥倆打發這瘟生,多少分你點紅,如今你小子足其間,輸贏未論,力氣就不知會白耗多少?你打點打點吧?”秦快搖首,一本正經道:“有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還是憑自己本事賺來的錢,花來心情才舒暢。”說完扭頭目注劉文生,冷道:“劉兄決定沒有?在下十分討厭不乾脆的人。”

“飛花”劉文生合計良久,覺得十分合算,於是重重點個頭,道聲:“有勞了。”秦快拱手還禮,皮笑不笑道:“利益所趨,稱不上辛勞,只是,未知劉兄選中何人?”

“飛花”劉文生計較一會,道:“在下對付大禿子,小禿子就偏勞你了。”秦快不得不佩服他的明,由張小禿的個推測出他較高明,心思較細密,不似王大禿是個線條的。

“得罪了!”秦快冷叱一聲,身形恍若電閃欺近張小禿,張小禿側身暴旋,怒喝道:“臭小子你真打?”秦快不語,從袖口扯出一條尺餘,鋼絲般的刺,與他藏於髮間的鋼絲刺同樣質料,只是長度差多了,他這一對獨門兵器,有個名稱,叫“雙飛遊魂刺”與張小禿近身搏鬥,秦快只使一短刺,鋼絲在他手中滴溜地轉,尖端卻詭異的仰指向張小禿咽喉。

張小禿此時也定下心神,就地取來一,直揮秦快,別瞧他身上臃腫,腳步移動迅速如飛,所用的招式卻十分霸道烕猛,頗出秦快意料之外。

秦快猝然斜身掠進,短遊魂刺晃成奇異的光之圓影,卻連橫無間的罩洩向張小禿。

張小禿手中鐵將百次點擊融合於幅度極小的方寸裡,鋼刺震盪,秦快再次徒勞無功。

“又是一個頂尖高手。”秦快心中飛速地想,手中鋼刺陡地成了絲線,可以繞指柔,當然也可以勒緊敵人的脖頸,秦快改刺為鞭,鋼絲也如馬鞭朝張小禿中笞去,張小禿拒之間,鋼刺卻移向他肥的頸子,仰身險躲過勒頸之劫,卻已出了一身冷汗了。

“這小子深藏不,一尋常鋼絲至他手裡,卻可幻成多種用途,刺、斬、鞭、勒,老子處境不妙唉!”張小禿心中這麼想,手下可不含糊,鐵直挑起秦快鼻尖,秦快暴退一步,手中如柔絲般的鋼刺,極不可思議的迅速纏住端,猛力一帶,喝道:“撒手!”

“作夢!”張小禿喝是這般叱喝,整個身子卻順著秦快扯帶之勢直飛而去,人離地三尺,手中鐵卻順著秦快猛拉之際,脫手直撞秦快膛,秦快好像早知如此,鋼絲撤移時,身子也同時暴移三步,冷笑道:“老兄果然是隻老狐狸!”張小禿身子尚未落地,秦快刻不容緩直搗他中宮,狠狠向他膛槌了一拳,張小禿無力閃避,痛哼一聲,身形一頓,秦快鋼刺抖成筆直,直刺他“曲泉”及“軟麻”張小禿在空中無可借力,以至吃了秦快一拳無法閃避,狠狠栽了個跟斗,破口大罵:“老子若是老狐狸,臭小子你就是狐狸,男狐狸,不要臉的東西,專門暗中偷襲,比強盜更加下十級。”秦快收好鋼刺,被罵也不生氣,只閒閒道:“需不需要在下點住你啞才會住口?”張小禿低聲咒罵一句,果真閉口不言。

秦快不理他,冷眼旁觀另一方的打鬥——“飛花”劉文生外表輕浮,功夫卻十分紮實,長劍上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耀生輝,頗刺目,王大禿有幾次受不住眼睛眨了幾眨,差點給斬斷脖子,也明白劉文生並不像外面傳說的只懂得女人,心計之深,也不能小覷,懂得利用寶石本身的光芒,炫惑敵人雙目,難怪有膽子找上門。

王大禿手中鏈子抖動的聲響如雷,一枚鐵球仰劉文生下顎,另一枚鐵球便飛襲小腹,都是從極近的距離。

不分先後,劉文生長劍如飛,彷佛星的曳尾,連人帶劍騰身而起,躲過下顎、小腹大劫,並且長劍狠狠反擊,直刺向王大禿面門。

王大禿倒地一滾,滾動之際,鏈子沒閒的直搗尚未落地的劉文生,劉文生一驚,運劍揮氣,但空中借力有限,被王大禿猛疾之力撞得虎口暴裂,血湧染汙劍柄寶石,總算長劍沒脫手,他卻忘了王大禿的鏈上的鐵球是兩顆,一顆被他揮偏,另一顆卻直撞他際,落地不穩,跌了個狗吃屎,王大禿猛的撲在他身上,按住他握劍的右掌,另一隻手飛快點了他三處道,這才坐在地上直大氣。

王大禿了好半晌,才咒罵道:“你的,沒想到你這瘟生底子這麼硬,讓老子無法瀟瀟灑灑的三兩招將你打倒。”張小禿聽了真不是味道,怒叫道:“死大禿,你是故意說來刺老子的是不是?你瞎了狗眼沒瞧見這小子點住老子道,還不滾過來給老子解。”王大禿看看張小禿,又望望身旁的劉瘟生,突然哈哈大笑,向秦快眨眨眼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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