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神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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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辦法，沒有！我御女無數，那個寧雨昔靠尋常手段本拿不下，那就不是個正常女子！"沉思許久，巴克利無奈苦笑。

"那，就由你決定吧，我不強求。記住，你永遠是我巴頓家族的好兒郎。"卡特亞把木盒子往前推了一推。兩人相望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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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在一個涼的午後蕭家大小姐蕭玉若在自己的院子裡喝茶乘涼，旁邊幾位婢女在前後忙活著。

"嗯嗯，這個月商號的賬本還沒有完成，唉，好累啊"想著最近還有一堆事情沒有完成，蕭玉若無奈的嘆息道，同事伸了一個懶，曼妙的身材顯無遺。旁邊的侍女見狀馬上過來服侍，一個給她扇扇子，一個給她按摩肩膀。

"大小姐，你也多休息休息啊，咱蕭家底下那麼多掌櫃的，那輪到到您事事心啊，您最近睡覺都少了，看看您的黑眼圈"。貼身侍女紅鶯在旁邊為自己的小姐打抱不平。

"底下的掌櫃幹活也算勤勉，但是最近確實很忙，和法蘭西商號合作有很多問題，都需要我來拍板，也不能都指望下面的人啊。"蕭玉若閉眼享受侍女們的放鬆服務。

"我就是看小姐這麼累覺得心疼，別家的大小姐都是靠著偌大的家業享清福，只有小姐您盡受累，原來姑爺在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姑爺甩下咱。。

"紅鶯！怎麼能私下裡埋怨姑爺呢"蕭玉若直接打斷了侍女的話，不悅的起身。

"小姐我錯了，您別生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紅鶯忙在一旁鞠躬請罪。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紅鶯你留下吧。"蕭玉若擺手讓下人們散去，只留自己的貼身侍女。在院子裡散了一會兒步，蕭玉若轉移了話題。

"玉霜最近怎麼樣啊，還在院子裡撒悶氣嗎？"蕭玉若最近忙的脫不開身，說好的去看自己的妹妹也沒去。

"大小姐二小姐最近心情變好了，晚上也去陪夫人一起吃飯了，有說的有笑的，聽說，二小姐最近出去的頻率也變高了，也不知道去哪裡玩了。"紅鶯在一旁答道。

"嗯，她開心就好，真羨慕她啊，隨時都能這麼快樂，沒什麼負擔。"聽到自己妹妹沒事，蕭玉若也放下了心。

"大小姐不用擔心，其實二小姐最近也忙了不少事情，她跟使團那邊也有對接，聽說最近的商品名錄都是她在做的"。紅鶯繼續在一旁解釋。

"我這妹妹看來最近用功了不少。我怎麼沒聽她。。"蕭玉若本想著為啥蕭玉霜沒和她說過這些事情，然後意識到，自己也很久沒和妹妹母親一塊吃飯了。隨即搖搖頭。太忙了。

"對了紅鶯，今天也是禮拜吧"調整了一會兒心態，蕭玉若問道。

"對啊大小姐，所以今天商號休息啊，您。。。您又要去那個什麼。。教堂嗎？您原來也不信這些啊。"紅鶯也發現了，自己的小姐每週都要去那個教堂，去做什麼。。禮拜？

"我現在也不信啊，只是那教堂剛好有個地方，可以讓我放鬆一下壓力。"蕭玉若笑著對紅鶯說。

"你也休息去吧，下午不用跟著我了，正好今天禮拜天，玩玩去吧。"紅鶯不捨的又和蕭玉若聊了幾句，隨後請安退下了。

蕭玉若在院子裡又休息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回自己的屋子，在衣櫃裡翻找了一會兒，翻出一件黑的衣服，換了上去，隨後從自己院子的後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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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府和使館驛站的附近，原本有一個廢棄的小教堂，是以前飄洋過海來這邊的外邦商人建造的，後來他們慢慢受到了大華的文化衝擊，也開始信佛信道了，這個教堂就慢慢沒人來了。正值這次法蘭西使節團跨洋而來，巴家二公子巴圖姆無意間逛到了這間荒廢的教堂，巴二公子立馬拍板決定，重新修繕，要把這裡做成信仰的傳播原點，讓更多的人可以來受天主教文化，在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投入下，這間教堂在原址上擴建了不少，也劃分成了幾個不同的功能區，雖然現在來訪者還是不多，但是相信隨著法蘭西文化在京城掀起這裡的來者會越來越多。

今天是禮拜，來教堂主廳的人比往常多了不少，經過修繕擴建的主廳更加的寬廣明亮，高高的圓形吊頂上雕刻美的花紋和圖像，大廳四周的落地玻璃上也貼著紅綠相間的彩貼畫，描繪著各神話故事，佔據主廳大半部分的是一排排的黑長椅，可供來訪者休息，在大廳的前方中間，有一座巨大的救世主雕塑，通體是白大理石雕刻，造型美，紋理緻，衣服的柔軟和肌的緊實清晰可見，但只有面容作了模糊處理，讓你覺看不清主的面容，他可以是任何人。

兩三波人已經結束了禮拜，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或休息或悟，隨後一個黑身影走進了教堂主廳。一個在旁休息的外邦商人注意到這個身影。

"這是，我主在上，這是純正的天主教修女，沒想到在這萬里之外的大華，還有這麼虔誠的女信徒！"

只見那道黑影身穿黑的寬體長袍，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裡起來，凸起的口上印著一個白十字架。顯示自己的信仰。頭套黑白相接的頭巾，在她低頭祈禱時遮住了她的面容，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樣子，這個外邦商人在一旁註視著，他想等這個修女祈禱完就上前，請教教義。

但他沒有機會了，這個修女祈禱完也沒有坐回長椅上，而是直接繞過了救世主像，從側門走了出去這個外邦商人連忙跟了出去，看到修女走向了院子一角的一個小房間裡，忙追了上去，剛到門口玩，兩個侍衛擋在他的面前。

"此間乃是懺悔聖地，無關人等不得入內。"外邦商人解釋自己也是虔誠的信徒但是守衛並不理會，隨即訕訕離去。

畫面來到屋子之內，這個屋子相比之前的主廳小了不少，四周的窗戶也被窗簾擋住，昏暗的屋內只有一圈蠟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讓人勉強看清屋內的佈局，這裡沒有救世主聖像，正面的大牆上貼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頂端掛著一個吊鐘，滴答滴答地記錄著時間，在這面牆的前面，有一個小木屋，屋子不大，覺也就一人多高，剛好可以讓一個人坐進去。木屋前面不遠有一個蒲團，修女走到了蒲團前跪了下來，低頭像十字架行了一禮，直起身，頭上的裹布垂到兩側，在昏黃燈光的照下，緻了臉孔一覽無遺——蕭玉若！

這一切要從一個月前開始，那個時候正是法蘭西使團和蕭家開展合作的時候，蕭玉若負責和使團的巴二公子巴圖姆對接，開始她只是以為對面是一個紈絝子弟，來鍍金的，後來發現這個巴二公子不僅外表英俊，氣度不凡，內裡也是博覽群書知識淵博，在商業上辦事老道，也帶來了法蘭西不同的經商思想，給了蕭玉若不少啟發，蕭玉若偶爾會在下班之後去和他探討工作事宜，久而久之就絡了，巴二也開始慢慢的和她討論著工作之外的事情。天文地理，人文歷史，他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讓蕭玉若不暗暗佩服。巴卡倫有時也會說一些宗教的問題，但是蕭玉若不興趣，也就沒有深入，但一次偶然的機會，蕭玉若透自己的最近工作很累，又不知道找誰吐槽，巴二公子立馬又推薦了天主教的一個功能—懺悔屋。

就是一個小房子，房子裡頭坐著的都是信仰最純碎的苦修士，懺悔者在屋外對著木屋訴說自己的苦楚自己做過的錯事，自己後悔的事情，此時，在主的注視下，屋內的苦修士成為懺悔者和主溝通的橋樑，而主會寬恕懺悔者的罪過。

對於這一番宗教糊人的話術蕭玉若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像一個外人透自己的心事更是不可理解，她禮貌的拒絕了巴二公子的好意，巴圖姆也不強求，只是說著主會包容一切，讓她有機會去試試。

隨後又回到了常生活中，蕭玉若投入了繁忙的商業活動，雖然說是覺得這個懺悔屋機制很不靠譜，但是女人嘛，有時候壓力太大了就會想著逃避，周圍也沒有男人可以訴說，終於，在某個繁忙的午後，蕭玉若悄悄的去了這個教堂，走進了懺悔室，進行了自己第一次懺悔。

開始蕭玉若對於這樣一個昏暗的小屋子很有戒心，訴說的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類似於對底下幹事的人的不滿啊，蕭府的事情也不讓人省心啊之類的，就權當和別人吐槽了。誰想到出了屋子之後，她居然覺渾身輕鬆，好似出了一口悶氣一樣。昏暗的房間本來就有助於讓人打開內心，尤其是她知道有人能聽到自己的話，但是她看不到屋內的人，屋內的人也看不到她，最主要的是，這不像去找道士啊和尚啊這樣的人懺悔，自己說完之後還要聽著那些人在哪裡叭叭的解釋一堆有的沒的，說一堆沒用的廢話。在這裡，苦修士只是傾聽，一切皆有萬能的主決斷。這讓蕭玉若覺很舒適。

後來，受到懺悔室的效果，蕭玉若就來的越來越勤快了，懺悔的內容也是越來越大膽了，她漸漸受到自己並不是向屋內的苦修士懺悔，而是真的在向那無處不在的主訴說自己的苦楚。

巴圖姆聽聞這件事情之後，認為蕭玉若是難得的信教人才，隨即送給了蕭玉若一套正式的修女袍，跟她說穿上這個去懺悔，更能覺到主的注視。這不，今天是蕭玉若第一次穿著修女袍來懺悔。

蕭玉若跪在蒲團上默默祈禱著，她覺到今天的懺悔室飄雜著一絲特殊的香味，是從周圍的蠟燭上傳出來的。

"興許是特別的聖油吧。"她也沒在意，隨後到了整點，牆壁上的掛鐘發出了莊重悠長的鐘聲，彷彿可以震盪人心，秉除雜念。時間到了，懺悔可以開始啦。

蕭玉若睜開了雙眼，注視著牆壁上的十字架。緩緩張開了口

"萬能的主啊，我想向您澄清我的罪孽，渴望您的寬恕！"蕭玉若已經習慣了懺悔的開頭三段式。

"我最近因為工作的繁忙逐漸忽略了和家人的關係，尤其是我的妹妹，她前段時間有心事，但我確沒有理會她。"蕭玉若先是傾訴了對家人的過錯。面前木屋靜默的矗立著，無言的接受了蕭玉若的傾訴"

"最近工作中我也懈怠了不少，我總是覺得我一皆女子，為什要承擔這麼多東西呢，其他我這個歲數的女人家，都可以享受生活，和丈夫雙宿雙棲，盡享歡愉，而我卻要投身繁瑣的工作中無人依靠，有時候我真的羨慕我妹妹，甚至有些嫉妒，她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蕭玉若這次懺悔說的更多了，也剖析的更加深刻。

"還有。。我的丈夫"沉默良久，蕭玉若透出了更深刻的內容"我，對我的丈夫沒有埋怨，他有他自身的抱負，身為子應該支持他，但是。。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丈夫的陪伴，我確實有時候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今天蕭玉若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第一次討論起林三，討論起對自己丈夫的看法。比以往更深刻。

"還有，那個法蘭西的公子哥，最近和我有諸多，他確實是一個妙人，談吐優雅知識淵博，和他起來很舒服，讓我忍不住想更多的瞭解他。。這是不對的！我不應該在丈夫外出的時候跟別的男人走的那麼近，甚至有了親近的想法，主啊，請你寬恕我的罪過，我以後會止這樣的行為。"蕭玉若越說越動，居然吐了自己的內心，長久以往丈夫不在身邊，她居然會對別的男人產生了興趣，這在大華來看，已經是違反倫常的大罪了。

"duang～～～"。一聲悠長的鐘聲傳出，將正在懺悔的蕭玉若的心神拉回了現實，懺悔時間結束了！

呼呼，我剛才，都說了什麼啊，反應過來的蕭玉若一身冷汗，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說的話如果傳出去，會掀起怎麼樣的波瀾，她望了望面前的木屋，靜的彷彿沒人在裡頭一樣，她起身快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裝，離開了懺悔室。

隨著關門聲響起，懺悔室內重回寂靜，也知道木屋內的人作何想，或許，只有搖曳的燈火能照亮人們陰暗的內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