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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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主的意思是，希望你們將鳳仙由龍骸城，以龍骸城律法來處置她。”鳳主轉達龍主之求，不待族長回答，以一族尊主之威，再道:“本主已同意龍主要求，反正她在這兒，幽，不事生產，還得勞你們送飯送菜，等同累贅一隻…何妨賣龍主個面子，由龍骸城全權處理，好生責罰她的竊盜之罪，盡情凌，按三頓料理…”鳳主都已經答應人了，此趟前來，不過是“告知”族長，要他們照辦。

“鳳主所言甚是…”族長毫無異議。

“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鳳仙正捍衛清白，雙手使勁搖晃，猛然被人扣牢，身子遭拎，由地上拉起。

握在她腕上的大掌，力道強勁，霸氣不容掙脫。

“狴…”狴犴？！

若說龍主的到來，教她意外，連狴犴都在此，就真的令她驚嚇了！

他頭也不回，拉著她往廣廳外走，無視任何一隻鳳族人。

“鳳仙要被帶走了…好可憐…”幾位鳳族小丫頭，發出同情喟嘆。

先聽見鳳主那番言論——由龍骸城全權處理，好生責罰她的竊盜之罪，盡情凌，按三頓料理。

再瞧見拉走鳳仙的男人，面容沉繃，不苟言笑，由踏入開始，神凜然，大片龍鱗覆滿，一臉“忍無可忍，不想再忍”的陰猙。

鳳仙落入他之手，下場堪憐，不被死，也難有好子。

鳳主這責罰，太狠了…

“敢問龍主大人，鳳仙她…是盜走什麼？”族長對此仍存探知之心。

四海龍主撫須的手，稍頓。

她把我兒子的心，給盜走了呀呀呀呀！

她把我兒子的整顆心，全給掏清佔走了呀呀呀！

是能這樣回答嗎？

思及那段子的狴犴，沉默、失神，對任何事皆無趣，雖不至於犯傻或衝動——那是老四才會做的事——但人在眼前，魂，卻不在。

再想起兒子當時對他提出請託，求他出面幫忙，將鳳仙帶離鳳族深牢，他怕自己不答應，這小崽子不知會不會去劫人家的牢，把區區小事，搞大到難以收拾。

於是，他想出這一招，光明正大…呃，似乎也沒多光明，能讓鳳族人雙手奉上鳳仙，讓他們帶回龍骸城去。

至於，要不要凌？要怎麼凌？陸路上的鳳凰們潛不到海里，自然看不到結果，隨便他們去假想“嗯…是我們龍骸城相當珍貴之物，攸關命，本王不便明說。”龍主沒撒謊，心耶，當然是攸關命。

“不過，鳳仙算是…無意間取走，待她回去龍骸城，付歸還後，我們再行懲處。按龍骸城律法，盜取那樣東西…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偷心，大概就是判…終身與他兒子相伴。

“身為同族人，我們備覺羞愧…”族長慚愧無比。

龍主立刻出言駁道:“不，別這麼說！本王提過了，鳳仙會取走，純屬無意，她不存任何惡念，只是『那樣東西』，不能說拿走就拿走，得給個代，你們千萬別把她當偷兒…”畢竟，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

心被偷走的人，也要負泰半責任。

“是，多謝龍主大人寬宏大量。”龍的襟真是寬闊呀！竟反過來安他們。

“既然人已至我們手上，那麼本王便先行離開。鳳老弟，有空到龍骸城來喝一杯。”龍主與鳳主一副稔樣。

“沒問題。”去，當然一定去，去看看他們是打算如何“凌”鳳仙。

凌，疼愛到極致，也是凌的一種…

便廳裡的後續，疾行甚遠的鳳仙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