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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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雲書從C市直接回A市,比原計劃提前了幾天。為了不被齊雲丞發現自己和他坐的同一趟高鐵,他還特意遲了幾分鐘過入口。

  當他的食指落在家門的鎖上時,心臟再次揪緊。

  最近總是這樣,在他每一次馬上要見到夏真言的前奏裡,他的額角隱隱作疼,變得無比焦慮。

  這從他的面容裡找不出任何跡象,應該說這是他從小養成的自我保護意識。

  在面臨困難時他總會強打神佯裝從容,這樣能有效防止惡意趁虛而入,哪怕現在沒人能輕易傷害到他,這樣不值得提倡的習慣也改不了。

  他穿過走廊,客廳沒人。

  沙發上的書擺放凌亂,桌上有喝了一半的氣泡水。

  有隱隱的聲音從他的房間傳來,但聽不真切。

  他快步走了過去。

  夏真言正渾渾噩噩,所以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齊雲書的外套、襯衫、T恤和領帶被她全部翻了出來,堆在兩邊衣櫃中間的地板上,足夠多的數量讓她可以把整個身體埋在裡面。

  她剛剛的確也鑽進了這個由她親手鑄造起來的“巢”,表現出了一切缺乏安全的表現。

  她似乎有發情熱的前兆,剛剛抱著齊雲書最常穿的那件襯衫,不自覺放在臉龐來回蹭,下身都溼潤了。

  結果一抬頭,看到這裡真正的主人出現了。

  齊雲書看到她臉慘白如紙,唯一明顯的彩是眼眶驚人的紅腫,盛著脆弱的水光,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對不起,我.......”心虛的夏真言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是關門。

  儘管齊雲書動作捷,她依然快了一步,砰的一聲,成功鎖上門。

  咚咚咚。

  齊雲書站在門前,心情急切,又怕敲門聲太大嚇到夏真言。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來?”

  “沒,沒事!你別喊!”

  她嚇得渾身顫抖,躲進衣服裡,就好像冷得不得了,只有燃燒的氣息能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齊雲書不敢直接勸她開門,“那你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

  “那我就坐在這兒陪你一會兒?”

  “也不用。”

  聽到齊雲書溫柔的問話,夏真言鼻腔痠痛發澀,把腦袋埋得更深了。

  她的上齒緊緊咬住下,咬至發白,不這麼做的話,哭聲會變得很明顯。可止不住的嗚嗚聲依然會順著牙齒悄悄瀉出來。

  她需要齊雲書到了極點,可在真的見到了以後,反而是恐懼他的接近。

  齊雲書的耳朵很靈,聽到她壓抑的哭聲,每一次接替的氣彷彿一刺又一刺進入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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