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沒有胡說。”桓竹既氣他,也氣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藏不住心事呢?本來也計畫好要跟他好好說、慢慢談的,但經過下午那樣的陣仗後,她實在無法保持冷靜。

其中她最不肯相信的,便是於軒已婚的事實,但昌祥卻把那泰國女子再叫了出來,等她透過昌祥的翻譯,說出於軒胎記的位置時,桓竹終於不得不信,只因為他的胎記是長在裎相對時,才可能被看到的地方。

最可悲的不在於他真實的身分是什麼,有著什麼樣的品行,致富過程是否不夠正大光明。

不,最可悲的地方,絕不在於他是否真有如昌祥所說的那樣,是個作惡多端,披著成功企業的外皮,其實是壞到骨子裡去的惡;最悲哀的是,不論他是國王或乞丐、聖人或歹徒,她都一樣愛他、一樣回不了頭,而他,竟只是把自己當成一段子的消遣品嗎?

“你剛才明明一派胡言,還說自己沒有胡說?不管你剛才說過什麼,反正沒有一句是正常的話。”

“是嗎?如果我變得不太正常,也都是你蓄意欺騙下的結果。”

“桓竹,你左一句欺騙,右一句撒謊,但上天明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可不可以同情一下我,把話講清楚一點呢?我到底什麼地方騙了你?”於軒這才想到好像從幾天前開始,她的情緒就不太對勁了,昨晚看見她已經把他的冬衣全部整理好之時,他既動又興奮,抱起她轉了兩圈後,就想給她一個熱吻,但她卻痺篇了,他只吻到臉頰上。

問她怎麼回事,只說整理了一天的衣服,人有點累,於軒當下也沒有多問,誰曉得今天回來,她竟然一開口就叫他騙子,這實在令人無法忍受。

“小扮和我一直託你在找我的懷錶,對不對?”

“對,我是一直在幫你們找沒有錯啊。”

“但是你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桓竹在心裡頭懇求道:於軒,於軒,求求你說找到了,只要你肯說找到了,那你再編出任何荒謬的藉口,我都願意相信。

可是於軒卻斬釘截鐵的說:“對,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她的情緒不穩,和“貨”有關嗎?

桓竹的心沉至谷底,雙眸中盡是悲哀。

“你知道那懷錶對我而言有多重要嗎?那是我母親生前最鍾愛的東西,它曾伴我母親熬過無數個思念父親的夜晚,而每當我受委屈,不知如何排遣時,也都會揣著它,想像那滴答聲是媽媽的輕言細語,在安我、鼓勵我…”

“如此珍貴的東西,你還肯送給別人,就可見那個人在你心中佔有多重要的分量了。”於軒突然酸溜溜的冒出一句話來。

“至少他不會騙我,不會像你,明明已經找到了表,還要說沒有。”

“我真的沒有…”桓竹攤開手掌,在她掌心的懷錶霎時讓於軒啞口無言。

見他默默不語,桓竹更覺灰心,便垂下手臂,任由表滾落在被褥上。

“桓竹,”良久之後,於軒才伸出手來想拉她道:“我可以解釋。”該死的!濤叔把錶帶來給他時,由於桓竹正好到客房裡去張羅巾什麼的,所以他便急急忙忙的把懷錶往一件長大衣口袋中,後來雖然沒有忘記是放在哪件大衣裡,可是也一直沒想著拿出來。

“包括你在泰國早有室的事?”她冷冷的開口。

“我在泰國早有室?對不起,你這話我聽不懂,我歐於軒這輩子只結過一次婚,子就是你。”

“於軒,她人都已經到臺灣來了,你何苦再騙我?”

“人?什麼人?她叫什麼名字?”

““蘋果”她說她的泰國名字翻成中文的意思就是蘋果。”

“婉拉那?你見到婉拉那了?她在什麼地方?”於軒突然動起來,只因為他一直在找婉拉那。

“幸好你沒有說你本不認識她,”桓竹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在臺北,跟朋友在一起。”

“朋友?”於軒現在反而比較冷靜了,他把從進門後所聽到的話回想過一遍,眯細眼睛問桓竹“你所謂的這個朋友…,不會是馮昌祥吧?”其實不用桓竹真的回答什麼,從她驀然瞪大的眼睛,於軒已經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真的是他?你跟他碰過面了?什麼時候的事?在什麼地方?他身邊還有哪些人?”於軒突然撲過來檢查她的身子說:“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害你?他…”

“不要碰我!”桓竹突如其來的一叫,不但讓於軒的雙手僵在半空中,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