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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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她剛剛吃了什麼東西？"他回頭吼道。

quot;酒。"一干人囁嚅地回道。

quot;酒？"是醉了嗎？可…不對啊，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於如此吧！

quot;我好難過…"她低喃著，氣力一點一滴地消失。

覺她仿若暈厥過去，他不輕搖著她的身子。"舒瑟臻？瑟臻？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quot;姑爺？"不管了，他先帶她回府裡再差大夫過府診治，真是的，教只會找他麻煩！

quot;她有身孕了？"後院新房裡傳來雲馭穹又驚又喜的鬼叫聲。

quot;恭喜雲少，不過少夫人的體質弱了些，可不能再讓她喝酒，還得要再好好補補身子才成。"大夫輕聲道。

他怔愣了半晌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那不成問題，我差老管事帶你到鋪子裡去抓藥，要多少有多少，你儘管吩咐。"真沒想到，她居然是有身孕了，這豈不是代表他要當爹了？

quot;那我先告退了。"quot;慢走。"他送大夫走出門外，不忘差人跟他一塊兒去抓藥，隨即又趕忙回房；一回房便見她一臉蒼白地躺在榻上，一雙瀲灩水眸稍嫌無神了些。

quot;還很難過嗎？"他輕輕地在榻上坐下，大手輕撫她稍嫌冰涼的臉。

舒瑟臻抬眼直睞著他，訝異他突來的溫柔，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現下待她好，是因為他知曉她有身孕的關係？還是他或許不是那麼厭惡她？

雖說她那時痛得幾乎快要暈厥，然而她卻隱隱約約地聽見他失序的心跳聲，還有低啞不耐的暴喝聲，覺上，他似乎是擔心她的，擔心她啊，這覺多甜，自嫁人云府至今，這還是頭一回哩。

quot;倘若不是我剛好去找你，這下子，肚裡的娃兒還保得住嗎？"他沒有察覺她的心思，自顧自地道:"一個婦道人家逞什麼意氣，喝什麼酒？這回讓你吃著了苦頭，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假使他一直不知道她已經離府、他沒出門去找她、沒陰錯陽差地遇見商影，他又怎麼會知道她在聚璋樓裡？

如果不知道她在聚璋樓，他又怎麼來得及知曉這件事？

如今想想，反倒是救他出了一身冷汗，倘若他真的放她在聚璋樓裡，可真不知道會落到怎樣的下場，非但當不了爹，說不準就連她…

她到底打算怎麼整治得讓他生不如死？

拿她自己開玩笑嗎？要讓他愧疚一輩子嗎？她何以如此狠心？

如果真讓這惡夢成真，要他如何原諒自己？她子一拗起來，什麼都不管，教他傷透了腦筋。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稍稍收斂子？

雲馭穹微惱地蹙起濃眉，斂眼瞅著她，卻突地瞧見她淚滿面，他驚詫地瞪大眼，有些不知所措地輕撫著她的臉。

quot;別哭，是不是哪裡又疼了？"她搖了搖頭，蓄滿淚水的大眼直睇著他。"你罵我…"她扁緊了。

又不是她故意要喝酒的，還不都是因為他，倘若不是他故意氣她，她今天會落到這種地步？

雖說她有錯，可有一半也是他害的。

quot;我…"唉，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不起罵，一被罵便化成了一攤水，那淚水仿若酸酸澀澀地燙在他的心頭，教他難過。

他都還沒論她的罪哩…

quot;如果我現下要是沒有身孕，你一定會休的，是不？"她低聲泣訴。

雲馭穹不發噱，"你怎麼會這麼想？"他只有在被她氣得火冒二丈時，嚷著要休罷了，再者，既已娶入門，豈有隨意休的道理？

倘若他真的要休，他也不需要去找她了，是不？

quot;因為你不要我了…"舒瑟臻扁著嘴說得好不辛酸。

quot;我又什麼時候說了不要你了？"怎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