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寧煮夫發了一張照片給仇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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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們老家的茶!”徐大爺朗的笑了起來,“我只喝得慣我們老家的茶。”
“哦,普洱茶?老家?我就聽大爺口音不像本地人,徐大爺是雲南人?”
“是呢,我是雲南人。”徐大爺的回答充滿著自豪。
“雲南真是好地方啊,我去過雲南很多城市,我平時也很喜歡喝普洱茶的。”說著我擱下口缸,“大爺今年多大年紀了啊?”
“七十三咯!”徐大爺含著煙扒拉了一口。
“看不出來大爺都七十多了,徐大爺這麼大年紀了不在老家享清福,咋還跑這麼遠來上班啊?”我本來只是隨口問問,這偷來的時間也不多,接著我就想直接問王總的事兒看能不能問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沒想到這隨口一問卻問出了寶藏。
“唉,”徐大爺嘆了口氣,然後自言自語的嘆息到,“你說是不是好人都沒好報啊?”聯想到剛才徐大爺無奈的引頸問天,這不妥妥的指的王總麼,機不可失,我只能單刀直入了,“您說的好人指的是王總?”
“你認識他?”徐大爺睜大眼睛看著我,彷彿滿眼豺狼的世界終遇良人。
“能不認識嗎?你們公司的老總啊,不是剛剛被公安帶走的那位嗎?”為了徹底消除徐大爺顧慮,我趕緊表明立場以示自己跟大爺是一條戰壕的戰友,“我知道王總是曾經上過戰場的戰鬥英雄,我一直很敬佩他的,他為什麼會被抓啊?”
“壞人害的唄!”徐大爺已經花白但不失濃烈的眉一挑,臉如刀刻,然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嫉惡如仇的眼神我估計鄭眼鏡站在跟前,會被大爺一巴掌像只蒼蠅一樣拍死。
“看得出來,你跟王總的是吧?”這一問題明顯帶著引導
質,我想的是如果不
,我再寒暄兩句,給徐大爺把身上這包軟中留下走路,
的話……
“,他是……我兒子!”徐大爺是撂下,不是說出的這句話,臉上洋溢著
與自豪的神情,然後狠狠的
了一口煙。
“兒子?”我這下眼珠子也跟著要禿嚕了出來,我突然覺得自己完全是個傻帽,人家是親人,我問人家不
。
“嗯,不是親的,但跟親的一樣。”徐大爺說著站起身來,走到行軍頭從
底翻出了一個厚厚的布兜,擱在我跟前打開……
我看到徐大爺打開布兜的時候,手顫顫巍巍在抖。
布兜裡包著的是一塊二等功軍功章和一張早已泛黃的烈士證書,證書上寫著名字:徐國柱!
寧卉告訴過我,她曾經看到王總唱《戰友》的時候哭了……
不要猜,猜就是對英烈的褻瀆——其實徐大爺此刻什麼都不說,我已經一切都明白了,事實肯定是,必定是,徐國柱是老人的兒子,與王總是當年的戰友,徐國柱榮立過二等功,後來在戰鬥中犧牲,永遠長眠在木棉花盛開的地方。
帶著這種肯定的執念,我默默的又為徐大爺點了一顆煙,在我祈求的目光下,徐大爺開始了講述……
彩雲之南,天高山遼,物產豐盛,百姓淳樸,無奈家園外有豺狼……
果不其然,徐國柱是徐大爺的兒子,雖然老伴生產後得病不能再生育,小徐入伍時徐大爺還是毫不猶豫把自已的獨子送到了部隊,而王總與徐國柱是當年的戰友,後來徐國柱在戰鬥中犧牲,犧牲的時候王總是看著徐國柱在自已眼前盡了最後一滴血,這讓王總一直難以釋懷。
王總復員後就把自已當做了徐大爺的兒子,對犧牲的戰友二老恪盡贍養之責,幾十年如一,徐大爺說,除了每個月都會寄上一筆可觀的生活費,幾乎每年再忙也會來家看望,直到五年前徐大爺老伴生病過世。
“我老伴五年前過世後,”徐大爺說著用手抹了一把鼻頭,昏黃的目光突然變得柔軟而清亮,也許在他眼裡王總早已與自已的兒子融為了一體,“我跟王總說不要再給我寄生活費了,但王總怎麼也不肯,說我老了,農活做不動了更要贍養我,我就跟王總說反正我老伴也不在了,一個人,現在身子骨還能動,那你給我在城裡找個事做,你也別再給我寄生活費,給我發工資得了……”然後徐大爺就跟著王總來到了這座城市,徐大爺說以前是在王總自已的公司,後來才到了這裡做門衛和收發工作。
聽完徐大爺的講述,我到心裡有一壺
天動地的酒,我想倒出來敬這位背已佝僂,皮如皸土,在我心裡卻如躍天立地般高大的老人,無奈酒醇於心我倒不出來。
我想如果我有煙……好嘛我真的有煙,於是臨到告辭,我從車上把那大半條中華拿來悄悄到行軍
的
頭……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也許我長眠將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
開車離開的路上,我心中默默哼唱著這首《血染的風采》——但我為自已到可恥是,我tmd竟然記不住這首歌的歌詞……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已經很晚,由於寧卉今兒要去牛導家過夜,晚飯我是胡亂在外面對付了一頓,剛剛進門坐下,就接到寧卉發來的信息:“老公,跟話劇商演投資方應酬喝了點酒,現在已經在他家了。”這是叫我今夜勿念的意思——有情人相陪予歡,給老公說勿念是一個yqf老婆的常……
我一直到很愧疚,所以在度娘上搜了《血染的風采》的歌詞背下後便睡了,睡前給寧卉回個信息:“他睡了,是為你相陪予歡;我睡了,是為了在夢中與你遇見;有些人卻永遠睡了,是為了別人在第二天醒來……”而當晚老婆卻只有相陪沒有相歡。
第二天程薔薇便給我打了電話,話裡顯得有些擔憂:“卉兒昨晚心事重重的,發生了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