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真實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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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把老婆的氣整順了還得花些功夫哈。

我趕緊去超市跟老丈人老丈媽買了幾大包補品啥的,打個的就朝老丈人家趕去。

等我剛一趕到,老倆口跟寧卉正準備吃飯呢,看來寧卉是早說了要回家的,老丈媽專門整了幾個好菜,老丈媽的手藝沒得說,一進門看到一桌子深紅淺綠的香味便把俺眼饞得口水滴答的滿嘴哈喇子亂飛。

寧卉悶悶地坐著吃自己的,理都不理我,倒是老倆口熱情地招呼我。

老丈媽看到我有些驚訝:「嘿,卉兒說你去k市出差了呢?」

「哦,媽,是的,我……我出差去了,這不剛下飛機就趕來了。」我趕緊陪著樂呵跟老丈媽解釋。

「啊?這閨女,自個就回來了也不去接下你啊?」老丈媽說著嗔怪的瞥了了寧卉一眼。

「他自個沒長腿啊?」寧卉說完沒事似的喝了一勺湯,然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你怎么說話的呢卉兒。」這下老丈人趕緊招呼我坐過去,「來來,正好小南也來了,我說好久都沒人陪我喝酒了,今兒咱爺倆好好喝兩杯。」說完老爺子去拿酒——每次陪寧卉回孃家,陪老爺子喝酒都是例行節目哈。

這寧煮夫在老倆口那裡攢的人品那是沒得說的,這不,老丈媽其實已經看出點小倆口鬧彆扭的端倪,還來寬俺呢:「唉,小南,寧卉啊自小就被我們慣壞了,就是這個擰巴脾氣,沒辦法,你別往心裡去啊。」

「來來,小南,喝酒,別管她,女人都那樣,脾氣來了一陣風一陣雨的,一下就過了。來,陪我喝酒!」老爺子端起酒杯給我滿上然後樂呵呵地遞給我。

看著自己親爹親媽跟女婿這么熱乎,寧卉這下不樂意了,便擺了筷子,鼓起腮幫,氣呼呼地站起來,嘴裡嘟囔道:「我這還是不是回到了孃家了呀?」說完衝我瞪了一眼,哼了一聲:「喲,寧煮夫同志,敢情我爸媽也這么護著你呀,得意的是不是啊?」然後自個一邊開著電視看了起來。

然後,等我一口將手裡的那杯酒悶下去,老丈媽湊到我跟前悄悄地問了句:「啥事啊,鬧彆扭啦?」接下來,寧煮夫同志可累了,一邊要陪老爺子喝酒,一邊要聽已經是街道義務宣傳員的老丈媽喋喋不休的講夫相處之道,一邊還要忙著對老婆察言觀

大概老爺子是好久沒這么喝酒了,怎么也勸不住,非拉著俺陪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那自個泡的一罈酒差不多已經見了底,以及在老丈媽嚴厲的阻止下才罷了手。

而俺此時已經差不多醉得不省人事了——幾乎每次回來,老爺子倒是喝高興了,但俺都是坐著上飯桌,然後躺著下飯桌的。

這一晚,自然在老丈人家歇息了。

自個後來是咋個躺在寧卉自念初中就睡的那張閨上的我已經記憶不清,只是糊糊中聞到老婆閨房內泛起淡淡的,似乎還帶著依稀少女芳香的氣息,書桌上那盆陪伴寧卉成長的植物依久綠意盎然。

牆上掛著的有些發黃的老照片上,一個扎著兩隻麻花辮的小姑娘臉蛋上凹起兩個可愛牌的酒窩正眼神透亮,笑容純真——愛自有天意,這個小姑娘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嫁為人婦,成為我用全部的身心去愛戀與守護的子——縱使這會,老婆正撅起嘴巴跟我鬧彆扭來著,但鬧彆扭,未嘗又不是生活與愛的一部分。

只要它是鮮活的,既然它曾經是我們夫生活的一部分,無論完美與缺憾,何嘗不都是愛的見證。

愛情,有時候不需要用完美去證明……因為人不是瓷片,從來不以完美而動人,人動你的,從來都是她的鮮活與真實。

而愛情,只有與生命與人在一起才會附麗!

有這一樣一部法國電影,有一個一看就是醇厚老酒般詩意深邃的名字——老槍,電影講述的是發生在巴黎郊區的二戰故事,裡面美麗的女主竟是跟俺老婆同樣有雙美麗的上彎月的羅密?斯奈德——正是寧卉有的那樣一雙上彎月人的眼睛觸動了寧煮夫同志的一世心緣——那一個讓我無數次魂縈夢牽的法國女神,從茜茜公主少女的純真雍貴一路走來到老槍裡讀盡亂世與滄桑的為人之母,不變的是那雙眼睛藍寶石一樣直透心靈的人光澤。

當這樣的光澤燃盡在德國鬼子的噴火器下,那一瞬間香消玉殞的,還有我對於美麗鮮活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的岑思。而當看到她的老公,一個平時看上去只願在侵略者的佔領區做一個唯唯諾諾良民的法國醫生,憤怒的拿起一把祖傳的老槍為葬身於德國鬼子的子兒女復仇時。

我有的不只是看著一個個沾滿法國人民鮮血的德國鬼子倒下的快意,而是電影用偉大的蒙太奇手段表達出來的,當這個跟《紅與黑》男主有著同樣普通法國人名字,於連的法國醫生邊殺著德國士兵,一邊回憶著跟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的生活片段,於連醫生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眷戀與悲傷——當看到這種眷戀與悲傷時,有的是那種近乎基督徒般悲天憫人的唏噓。

而最讓我驚歎的,是於連醫生的回憶中竟然充滿著愛跟別人偷情罵俏的畫面,看到這裡,我不僅淚滿面。

在生命為大的敬畏之下,連如此通常意義上被稱為愛情的背叛與缺憾都已經變成了永逝不可追的美——不知為什么,我曾經覺得,這是我看到過的最偉大,最美麗與最哀容的愛情……

而目前寧煮夫到的這一切是多么美好,因為她真實,她鮮活——我經常都是跟老丈人喝醉了後暈乎乎地受著這裡美好的一切,我還記得誕生在這閨上那個寧卉如同天靈般在我身邊蹁躚飛舞的夢境,那個夢境讓我知道寧卉是老天派給我必須用一身去守護的天使,彷彿自已來到塵世的使命,就是讓這么個有著天使般心靈與面容的女人幸福。

朗朗乾坤,群狼環侍,讓這么個美麗到天地也動容的女人平安幸福一生,是個多么自豪,光榮,而切艱鉅的任務!

被老丈人的泡酒灌得暈乎乎的寧煮夫想著這些,便一個側身,嘴裡嘟囔著老婆老婆,醉裡還笑的,伸出手來朝旁邊擱去,這一擱,正好擱在旁邊正在看一本英文小說的寧卉身上,而寧煮夫那隻手的手腕上,那塊從小燕子及k市繞了一大圈回來的歐米伽正在發著瑩瑩金光。

寧卉看著那隻表的目光,突然變得異常溫柔,伸出手去,在寧煮夫的手腕上憐愛的撫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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