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卻被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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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了。送我診所就行。”掛了電話,冬寧又打了個電話,對象是以前曾向她求助的精神⾼嘲癮症患者,是個男哨兵,當時他選擇的就是第二治療方案。
當初冬寧只負責為他制定治療框架,安排治療方案以及定期檢測精神海恢復情況,具體治療作則是由他的伴侶進行的,因此她對於一些細節並不瞭解。
“他的精神依賴比你當初嚴重不少,治療強度也要相應增加,你有什麼推薦的具體刺方式嗎?”這位哨兵興致
地分享了他的各種經驗,還給出不少
作要點,並且反覆強調四個字:循序漸進。
掛掉電話後,這位哨兵甚至發來一份極為豐富的產品清單以及相關產品進階說明。第二天,冬寧像往常一樣去診所坐班。結束一個患者的預約諮詢後,冬寧收到了賀溪給她送來的東西。
“這可是我出賣⾊相換來的,你可得好好用。”冬寧看見她腳邊的大箱子,笑著回應:“出賣?你不是一直都是買方嗎?”
“哎!既然有求於人,就只好勉為其難當一回賣方了。你還別說,⾊誘的覺也不賴,他還
奮興。”正說著。賀溪的機手響了,她順手接起。
“嗯…好,馬上過來。”掛斷後。
她對冬寧說:“你昨晚給我的線索我轉給經偵了,他們剛好正在查非法易違噤藥品,扯了一條線出來,現在正在實施抓捕行動,南如松讓我有趣興過去看看。”
“等等,宋泱應該也在場,他是我的線人,你幫我撈一把,別也抓進去了。”賀溪挑眉,驚訝道:“行啊你,我待會兒把他帶過來?”冬寧指著她腳邊的箱子,說道:“你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他綁了再帶過來,直接送到二樓最裡面那間房。我下午還有個預約,可能顧不上你這邊。”賀溪表示明白,帶著東西走了。下午的諮詢案例比較複雜,患者離開之後她又做了大量後續工作,全部完成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她靠上椅背閉目養神,幾分鐘後,突然記起樓上好像還有個人在等她。
***二樓盡頭的這間房是冬寧的休息室,有時她工作太晚懶得回家,就會在這裡過夜。現在她想把這間房挪作他用。
冬寧一進門就看見了宋泱,他被賀溪拴在椅子上,手在椅子背後上折,腕上是那副針對哨兵設計的鐐銬。
純黑⾊的,襯得他的膚皮更白了,他的雙腕上多了一道疤痕,應該是昨晚掙脫手銬時弄傷的,當時傷口應當有些猙獰,但現在已經只剩下一點淺紅⾊的印記了。
哨兵總仗著自己恢復能力強疏於防範傷害,更有甚者,就像宋泱這樣的,寧願以傷害自己的方式達成目的。這讓冬寧有些惱火。
地上是賀溪帶來的箱子,裡面有一串鑰匙,還躺著各種長短不一的黑⾊鎖鏈,鎖鏈兩頭都是帶鎖的,扣上後必須用鑰匙才能打開。除此以外,還有幾個備用的鐐銬,與他⾝上的是同種材質。
宋泱眼皮耷拉著。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嘴裡不知在嘀咕些什麼,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完全沒注意到冬寧。
冬寧伸手輕碰他的臉想叫醒他,卻聽見“嗯”的一聲,輕輕的,音調九曲十八彎,像撒嬌的貓,在她心上不輕不重地撓了下。一點也不像個哨兵,冬寧想,她轉⾝出去給賀溪打電話。
“我剛忙完,當時什麼情況?宋泱嗑藥了?”
“之前不清楚。但當時沒有,我看他狀態有點不對,怕鬧起來,偷偷給他紮了一針。你也清楚,南如松太難應付,被他盯上的話宋泱就撈不出來了。”
“嗯…我知道。”
“放心,劑量不大,算下來也差不多快清醒了。
你要是等不及,一盆冷水下去也行。”
“倒也…沒那麼急,不過你幫我⼲這些事真的不要緊?”
“沒事,他頂多在上整我,我求之不得。”
“那就好,下次我請客。”
“行,先掛了。”既然知道宋泱差不多要醒,冬寧也不打算回家了。撿起頭櫃上的論文雜誌,靠在椅子上隨意翻看。
宋泱醒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修長筆直的小腿疊著。手肘擱在扶手上,手中的雜誌昅引了女人全部的注意。
她光潔的頸部同肩膀形成恰到好處的角度,散發著一種名為優雅的氣質。再然後,宋泱看清了她的臉,瞬間清醒。肩膀處的痠痛提醒著他受制的事實,他察覺到了腕上的手銬,可無論怎麼嘗試也無法讓它們變形半分。
“別白費力氣了,那是用特殊金屬打造的,專門用在你們哨兵⾝上,你再亂動下去只會傷到自己。”冬寧見他醒了。便扔掉雜誌,冷冷道:“我昨晚說過,再想嗑藥的時候,就想想那時的覺。”宋泱放棄掙扎,在她的注視下緩緩低頭。
冬寧卻不肯放過他,問道:“你是忘了那種
覺?還是忘了我說的話?”回想起昨夜的經歷,宋泱只覺得頭皮發⿇:“我…我沒…”
“可你還是想嗑藥。”冬寧打斷他。
“你不懂!”他突然大聲“我不能沒有藥,沒有藥我就完了。你就算再怎麼磨折我我也想嗑藥!你不是哨兵!你本不懂我的
受!”冬寧看著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樣,沉默一瞬,開口了。
“精神海被強行侵入,那人的精神力在某處肆意攪弄,你一開始是拒絕的,你覺得那快來得太急太兇猛,衝破了你能承受的限度,你求那人停手,求他放過你。”冬寧面無表情地描述誘導
精神⾼嘲癮症的形成過程。
“但是不管你怎麼求那人,那人都沒有收手的意思相反,你的抗拒讓那人加強了縱的強度,你在這絕頂的刺
過程中反覆失去意識,甚至連求饒都做不到。”宋泱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這過程持續了很久,至少三週,然後那人收手了。你以為自己得救了,但很快發現錯了。”
“你發現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受到來自靈魂的失落,以及,無法控制的精神渴飢
,你瘋了一般去求那人,卻被告知,你只有足夠聽話才有機會重新
受那種美妙至極的滋味。”
“於是你自甘墮落,那人說什麼你便聽什麼,那人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只為了讓精神海能夠再次被那人攪弄。”震驚逐漸轉化恐懼,宋泱顫聲:“你為什麼…為什麼…”
“我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冬寧伸腿勾過宋泱的椅子,傾⾝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