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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慮出生入死麼?”樊籠司使與他的師姐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不,”他一字一頓的回答,“你想錯了——你和女人,對我都不重要。”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拾貳縱犬“若是沒完全恢復,不妨養好了再去。”身穿黑道袍的女子說道,她目光只停留在手中書卷上,全然沒瞧陳琰一眼,“無需管那些俗人聒噪。”

“鬱師叔說笑了。”陳琰平靜地說,“他人鄙見我並不在意。只是身為上青峰弟子,舅父在上,我怎能坐觀外門子弟與善道信眾為我宗山紛紛而死呢?我修為淺薄,道行微末,但也足夠斬賊除逆,以效宗山了。”鬱氏女修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用有些木訥的目光看了陳琰一會兒,然後扶了扶自己那架做工緻的讀書石:“阿琰,我為什麼覺得你在說我?”陳琰當即醒悟,她身為上青氏之女,未青山主內侄,固然是山中至貴之種,但眼前女子卻也不差多少。其人身為掌門次女,更是墨莎峰天書閣首席,後必登大道,亦是山中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雖然掌門輪做,總比不得上青氏綿延萬年,但此時她卻並不輸給陳琰幾分,更遑論兩人修為天差地別了。不過她素知對方情,清楚這位師叔對此並不在意。

“師叔受命督軍,自有職責在身。”陳琰拱手說道,“俗人言語,何須放在心上。”鬱師叔嗯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繼續將目光落在古捲上,再次像一截呆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了。陳琰見狀也是無奈,墨莎峰的師兄師伯們提領山中律法監察,有的是手眼通天的能人,卻偏偏讓這位天書閣的師叔出來督監軍事,真不知道山中師長打的是什麼主意,若是有心關照自家女兒,那掌門真人此舉當真不妥了些。

不過不管師長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那都不是陳琰可以置喙的事情……至少現在還不能。

她離開暗室來到飛舸上層,穿過甲班上圍坐著馭使劍陣的一群拿雲峰弟子,向著飛舸“左功”前方望去。凡人的軍陣如同兩條扭打在一處的惡蛟,不斷有敗軍從兩翼潰走,但頃刻間,便有更多部隊被雙方主帥填進戰場中心。戟、刀、骨朵以及長槍,成千上萬把兵刃在不知疲倦地相互撞砸撕咬,金鐵的怒吼幾乎蓋過了震天的喊殺聲。號角蒼勁嗚咽,好似從無休止,徹地的鼓點更是越擂越響,催著兩軍兒郎速速上陣將命擲在此地。聯軍沿治水向東至此,但這回勝利似乎不像在黃雀嶺那樣容易取得,東夷人棄城下野與聯軍戰,聯軍強攻一天卻始終無法突破東夷人的陣線。連空中的戰也沒有什麼進展,甚至還更慘烈幾分,同盟修士以及歸附閼羅城的外道如逐火的飛蛾一樣繞著飛舸飛舞,青山弟子的劍陣使他們無法接近飛舸,但這樣瘋狂的襲擊也封死了通往九鹿原野的天空,不時有明亮的火焰自天空亮起直墜而下——那是身死道消的修士與其本命法寶留下的最後痕跡。

陳琰看著東面天空鬱結的濃雲再無猶疑,她喚出本命靈劍踏足其上,自飛舸邊緣掠出,往另一艘打著白伏國旗號的飛舸“雲彌”飛去。那艘飛舸不比主艦“左功”,原本是想要憑藉輕快載著來自青山屬國的天兵越過九鹿直入薊地,結果被落城賊軍的修士傷了船內法陣,不得已先降下停留在戰陣附近的一處高地旁。此處的戰鬥較主艦烈得多,雙方修士鬥法如火如荼,以至於雙方雖然都增兵不止,數十丈之內卻不見一個完好的凡人兵卒。陳琰在主艦養傷多時,此地戰況居然絲毫不見緩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還請小真人毋多停留,速速返回飛舸方為穩妥!”

“小真人不可輕易折在此處,我輩還指望您主持軍務吶!”

“尊駕當心,當心!”陳琰剛一現身,便有許多隨軍祭酒、觀主們隨之上,吵嚷聲擾得陳琰頭痛裂。倒也不必細聽,她也知道那是在催促自己身離陣,保全命,縱使不混進凡夫軍陣當中,也可以去別個輕快之處建功。這些庸人唯恐他們傍上的大樹有了不測,耽擱後的乘涼大計。可值此危難之際,若還秉此門戶之見,為無君無信的閼羅夷賊併天下,來他們還有什麼陰涼可言!況且自昨夜起連芙蕖谷的冶兵弟子都已調入陣,難道她一個實打實的上青峰真傳,反要坐觀外門弟子為宗山罹難麼?

她猛地“甩開”簇擁在她識海中旁那幾道疾呼示警的神念,穿拋下那殷切勸說的幾人,徑直頂上了飛舸前雙方鬥法的陣線。此刻絕非什麼憐惜身家命的時候,這一戰非只是定鼎海內,為凡人重安天下,更要除滅魔,匡正世道,連掌門真人都已來此坐鎮,莫說她是大山主的內侄女,就算舅父親臨,此刻也絕無推脫避戰之理——總得有人站出來穩住這雲彌飛舸外圍防備才是!

左雷、右霆、劍輦,眨眼間陳琰已雙手翻飛結出三道法印。但面對數不盡的閼羅修士,它們就像向海的弓矢,至多稍稍阻其來勢。這黑似乎永無止境地衝蕩著雲彌飛舸周圍的防線,不時有青山道內外的修士喪命其中,陳琰雙手持法訣相助陣中修士抵禦攻擊,同時分心馭使飛劍斬殺那些在劍陣掃蕩下倖存的敵軍。像是蝗蟲一樣滿天亂飛的外道修士大約不過三四重天修為,陳琰一入陣中頓時局勢轉安,但畢竟如她這樣親赴此地的青山修士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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