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影片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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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來到警校，就要遵守警校的規定，否則就像她一樣:滾蛋！你們當中誰想跟她換？”看著漸漸遠去的孫藝珍的背影，裴勇俊:“我想和她換。”

“cut！ok，下一場。”

…

本來金秀一對於這麼早就“翻拍”《無間道》，沒有多大的信心。因為一般電影都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沉澱積累的量變。所以之前必須要有個讓大家接受的過程，而金秀一一開始最想“翻拍”的其實是《古惑仔》，像這樣的片子才會被香港民眾接受。對，是香港民眾，而不是韓國民眾。

和其他國家不同的是，在近代1980年開始，靠軍事政變上臺的韓國總統全斗煥，開始實行軍事獨裁。從1980年到1988年，就任期間，全斗煥有許多韓國第一:韓國第一位沒有競選者的選舉中獲勝的總統；韓國最野蠻的軍事獨裁者；韓國第一位隨意修改憲法將總統任期改為7年的總統；韓國第一位積極爭取奧運會取得成功的總統；韓國第一位宣佈拋棄核武器開發的總統等。製造一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白恐怖。

而1988年到1993年的總統盧泰愚，則是韓**事強人全斗煥所揀選的繼任人。兩人還是同學，關係很好，共同貪汙包庇也是正常的事情。

在其卸任後，1995年11月16，全斗煥和盧泰愚兩位前總統相繼因籌集和侵秘密政治資金而被逮捕。1996年8月26，漢城地方法院以主動參與軍事叛亂和內亂罪、謀殺上司未遂罪及受賄罪，判處全斗煥死刑，後來上訴得宜，減刑期為監17年。漢城地方法院以主動參與軍事叛亂和內亂罪、謀殺上司未遂罪及受賄罪，判處盧泰愚有期徒刑22年6個月。1997年12月得到候任總統金大中特赦，並於1998年初獲釋。

值得一提的是，包括盧武鉉、盧泰愚兩任總統在內的韓國盧氏，都是東漢盧植和五代後唐宰相盧文紀的後代，更遠的共同始祖可以追溯到姜太公。

而現在剛剛卸任的金泳三也只不過是個初步改革者，正在參加大選的金大中才是更一步促進韓國經濟政治文化發展的先驅和執行者。所以一直經受半戰亂政變的韓國政府，對於國家內部以及黑幫的內幕十分的興趣，可以說正是適合這種涉及面較為廣大，且稍微含蓄的電影。而且民眾從本意願上也是非常相信渴望政府內部被人滲透，或好或壞，只是一種對強權政府的潛意識對抗而已。

電影分級制度在法律上也給予了這種電影形式以可靠的保障，可說是萬事俱備了。反而《古惑仔》要往後放一放了。這在韓國古惑仔片《頭師父一體》在2001年之後才在民眾的逐漸潛移默化的接受中拍出，就可見一斑。

中場休息，金秀一領著所有的演職人員，蹲在地上一邊吃著簡單的盒飯，一邊給他們說起戲來，他的目的就是他怎麼說演員就怎麼做，有問題舉手提出，反對意見全部保留，不準說出來。總而言之，片場導演最大，只有對的，沒有錯的。

本來金秀一對於自己一個年輕的新人導演的懾服力缺乏信心，還好的是身為最大牌的裴勇俊、孫藝珍還算給他面子，沒有出言反駁過。姜虎東、申正煥以及利用姜虎東找來的另一個mc、喜劇演員李赫財（《x－man》後期的三位主持人之一。一個矮胖子…），則因為相當的關係都是絕對的站在金秀一這一邊的，所以一切到現在為止還算順利。其實金秀一也知道，這與韓國導演在一部片子中的權威有關。

與香港電影圈的監製制度不同的是，韓國電影圈則是忠實的導演制度。也就是說在拍攝片子上，導演最大，不受一切限制，沒有人會指手劃腳。這一點讓金秀一有了很大的發揮自由。

“你們在拍攝入戲的時候，一定要有這種意識覺，佛經裡說，無間是八大地獄之中最痛苦的一個。本片以“無間道”作為片名，顯然寓意深刻。兩個身份都本不該屬於自己的人，他們幾乎生活在一個類似無間地獄的環境裡，做夢都怕別人拆穿自己的身份。這個世界裡，到底什麼才是生活的道理、做人的道理，角的茫然也就是編導對這一問題的深入探討。進入無間地獄是沒有輪迴的，只有永遠受苦，但片中的兩位主角卻在尋求輪迴。

影片的背景設定在1988年，盧泰愚政府剛剛開始之時，18歲的三合會會員裴建明（裴勇俊飾）聽從大哥韓琛（李赫財飾）的指示進入警校學習，想得到機會來做警方的臥底。而同時警校中的另一名學生孫熙兒（孫藝珍飾），受警方安排表面上將其強迫退學，實際上則是讓他進入三合會當臥底。

裴建明從警校畢業後順利的進入警局，並且職位步步高昇，已成為刑事情報科a隊的一員，在此期間他利用各種機會為韓琛提供了大量的情報。而孫熙兒在這些年以來已經得到了韓琛的初步信任，但由於韓琛的案件始終沒有破，她永遠只能呆在黑幫，只有黃警督（姜虎東飾）與他單線聯繫。

1999年的一個晚上，據陳永仁臥底情報，獲知一批毒品即將易，而易的一方為韓琛，但由於當時裴建明及時將消息傳給了韓琛使其成功逃脫，不過因此雙方發現各自的內部俱有“內鬼”於是一場烈的角鬥由此展開。

在最後的結局中，雙方“內鬼”都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不過裴建明搶先一步，早已將孫熙兒的檔案徹底刪除，使其永遠也無法恢復身份，而最後孫熙兒也死在了韓琛的另一個警方臥底槍下。

ok？有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的話，我們要趕趕進度了，要知道我的假期只剩下不到兩個半月了。我可是有家有事業的人，你們可不要耽誤我啊？！哈哈。”聽到金秀一無恥的自說自話，這裡每一個人誰不是有家有事業，所以眾人很有默契的集體鄙視他了一眼，起身揣摩劇本和人物臺詞去了。

而金秀一也頭大如斗的忙活起來電影的配樂，哎，真要命，韓國雖小，但是也不是找不出一個配樂的高手來，但是金秀一的要求十分的高，他深知一部電影配樂的重要，說它是一部電影的靈魂，也好不為過。如果不到最好，還不如不呢。

但是問題來了，以金秀一的人脈，現在是連個人也請不來的，最好的配樂師不是被該死的姜帝圭搶先一步收攏到旗下，就是標價十分的高昂，要在以前金秀一還可能拿錢砸到他躺下，但是現在他已經拿不出這份錢了。

還有個問題就是，這部電影的配樂他已經在心中深蒂固，也容不下別人的新創作了。與其費時間力重新磨合，倒不如自己辛苦點重新還原呢。

還好長短鏡頭，遠近景融，快速剪切突進等等拍攝手法，還沒有表現出一點的生疏，這讓大家信心足了不少，否則憑金秀一恐怕還壓不服他們這些見多識廣的大牌演員。

不過，沒多久，其中拍攝的一個鏡頭怎麼也過不了關，讓金秀一很是頭疼。

就是將韓琛帶到警局（警署）裡面，卻沒有證據只能釋放的這段戲。

警局是首爾市區一家警察總署，這種免費活廣告的機會，對方還是樂意給予的，而且金秀一檢察官的身份也起了相當大的作用，幾乎就等於在下班時間完全的對金秀一的劇組開放了。當然，一些重要的地方還是不可以進去的，例如檔案室，證物室等等。不過，這對於劇組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李赫財扮演的韓琛倒是還算可以，他也知道機會來之不易，所以也是非常的珍惜這次機會。可以說是下苦功最大的演員之一。

鏡頭一:李赫財站起身來，將身前所有的飯菜全部掃在對面黃警督的面前，厲聲對黃警督喝道“以為在我身邊安藏個貓狗（臥底）就可以趕絕我啊。”而黃警督應該說“大家都一樣。”然後各自掃視自己身後的親信手下。懷疑是哪一個。

但是扮演黃警督的姜虎東卻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飯菜，喉嚨不住的上下滑動，顯然已經被飯菜的香味所深深的引，完全進入了進食前的狀態。

“cut！”金秀一苦笑不已的喊了停止。看來調節好每一個演員，讓他們在一起好好配合甚至摩擦出演技的火花，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啊。…“算命的說我這條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路怎麼走，你們自己選！

…

”韓琛抑揚頓挫的揚聲道。但是本來很有氣勢，很嚴肅的話語，卻讓人總覺到一股搞笑的意味融在其中。顯然，這是長期做搞笑節目留下來的後遺症。

“cut！cut！停，停！”金秀一臉冰冷的站了起來。走到面尷尬惴惴不安的李赫財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你演的是一方的黑社會老大，是亡命徒，是與警察署勢不兩立以命搏富貴的社團首領。一定要把那種與天爭，不信命的氣勢表現出來，拜託，你知道35毫米膠片有多貴嗎？你這樣總想著搞笑是不行的，understand？

…

你要像這樣…”說完金秀一臉上神情一變一邊在佛堂前走著，一邊對站成一排的手下皺著眉頭嚴肅的說道:“算命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然後微微一頓，似笑非笑氣勢昂然中還有著一絲傲然，舉起右手的一手指左右搖晃道“不過我不同意啊。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應該由自己決定。”然後在站成一排的手下們面前看著他們的面部表情走來走去平靜的道“你們跟著我的子最短，底子最乾淨。”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用力向著眾人虛空一按，頭微微後仰，眼斜斜的看著眾人，看似隨意實則霸道且帶著一絲警告意味的說道“路怎麼走，讓你們自己挑啊。”這時旁邊有人每人上了一小杯茶水，金秀一微笑著輕鬆的拿起茶杯說道“好了，祝你們…”說到這他側頭看著眾人，臉上笑意微，一絲得意浮現在眾人眼中“在警察署一帆風順！”然後十分乾脆的將茶杯端起朗聲道“乾杯！各位長官。”說完一飲而盡，高高將空茶杯舉在身前右上方，得意與霸氣顯無疑。

譁！

“好！”

“真帥氣啊。”

“好有霸氣。”在場的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自發的起立為金秀一的傳神演繹大聲的叫好，鼓起掌來。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才真心的承認這位演戲很厲害的新人導演。

這對於金秀一來說，雖然意想不到，但絕對是意外之喜了。從此拍攝進度大大提升起來。

後來李赫財無論在電視臺節目中還是頒獎典禮上對於金秀一都是讚不絕口，真心佩服。…在這種良好的氛圍中，影片的速度以金秀一預想中還要好的進度飛快的保質保量的拍攝著。…“你是女混混哎，你以為你是誰？大小姐？大明星？我呸，給你兩條路選，要麼脫光了大腿玩誘，這樣簡單，但是你永遠就是個他媽的二貨；要麼你現在給我理順好自己的角心情，要暴躁中帶著一絲身為警察的冷靜與機智，你要是做不到，我他孃的就換人。這地球缺了誰都照樣轉。”在孫藝珍擺著副冰臉怎麼也入不了戲，連續幾次ng之後，金秀一的怒火終於鋪天蓋地的爆發了。

孫藝珍倔強的咬著嘴，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暴跳如雷的金秀一，一言不發。讓人看著就心疼不已，想要抱入懷中盡心呵護。

金秀一也被看得有一絲心軟，但是轉瞬又知道如果對待所有演員不能一視同仁，鞭策督促，那麼不是害了他們，更是毀了自己。想到這，咬了咬牙，繼續狠心罵道“看什麼看？去，重新再拍。今天劇組都陪著你，你不完事，所有人就都不收工。大家一起耗吧。他娘地這部戲不成功，我完了，你也好不了。準備，action！”裴勇俊看著臉陰沉的金秀一和滿眼委屈卻揚著臉倔強不肯低頭的孫藝珍，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種事誰也差不上手，冒然勸說只能會使得結果適得其反。

而接下來，不知怎的，本來怎麼也入不了戲的孫藝珍，突然一改冰冷的臉對著姜虎東扮演的黃警督爆發道“明明說好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頓了頓有提高了聲音喊道“三年之後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你對我態度好點行不行啊。現在全漢城就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回去把你的檔案全部刪除掉，你一輩子做古惑仔，我也不用煩了。”孫藝珍語氣低沉卻給人烈不甘憤怒無奈的淒涼“你想我怎麼樣？天天提醒自己是個警察？做夢的時候都說，”頓了頓高聲憤慨道，‘放下槍，我是警察。’這樣啊？”

“cut！很好，非常好。perfect！”金秀一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道。喊完高興的又蹦又跳的像個孩子一樣，與身邊的人員不斷拍手慶祝。

“ok，大家收工，今晚宵夜我請客，每人加一大杯茶和豬漢堡。”姜虎東一聽到加餐頓時雙眼綠光爆閃，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加入了分發食物的大軍之中。裴勇俊則是哭笑不得的看著金秀一如變臉似地，一會嚴肅的要死，彷佛要和人拼命，沒一會又變得像是個全無心機的孩子，熱情純真洋溢在臉上，彷佛能把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染。

當然，應該是除了孫藝珍。阿門，遇到這樣完全不按道理出牌，把明星放在普通演員地位不當回事的導演，還是各管各的自求多福吧。想到這，裴勇俊也走上前接過助理幫著領來的大漢堡和熱乎乎的香濃茶，藉著漫天的星斗，大口的吃起來。

剛才彷佛還在不忿生氣的孫藝珍，臉依然恢復了清冷，瞄了正在狼虎嚥和姜虎東競賽似的金秀一，對著自己手中的漢堡就是狠狠的一咬…

只在下午4點吃過第二餐的眾人，都是隨便找個箱子，甚或就地一坐，拿著漢堡喝著茶，享受著一天之中難得的休息時間。一時之間，整個片場都是大口大口的吧唧聲和溜溜的管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雖然很累但是心中一種叫充實的覺充斥著眾人全身，這也許就叫做幸福吧。

又是一天過去了，星光以現，陽光就不會太遠了。

你說是嗎？

…

ps:天啊！大鵝現在累的連翅膀都抖動不了了，兩隻鵝蹼發麻，跑去喝水時，竟然失去知覺的一頭栽在地上，頭上一片淤青，真是悽慘啊。這要是毀容，呃，說不上就等於整容了…⊙﹏⊙b汗看在大鵝受傷的份上，兄弟們催更票以後統一在6000字好嗎？大鵝承諾，會偶爾爆發的。謝謝大家了，大鵝拜謝！(^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