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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桐花爛漫,乍疏雨、洗清明。

母親說家鄉的後山上曾有一片花海,她年少時曾身著白裙在百花盛開的時節翩翩起舞,那時的她有一個夢想,在這片花攢綺簇之中嫁於此生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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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邊已經被漆黑的烏雲鋪滿了,與我所躺的這片荒地的天空形成了調鮮明的反差。明與暗,光與影,分不清真假。

我雙手枕在腦後,嘴裡咬著雪糕的子看著那股子黑雲慢慢靠近。

這場雨應該不會小,時間也快接近7點了,但我還是決定等等再回家,具體等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像再等等。

那個年久失修的四十平老屋說實話真沒什麼我眷戀的東西,雖然她應該還在家裡等我。但我既然給不了她什麼好臉就乾脆少見面為好。

何況這個點父親應該剛回家不久,說不定正吵在興頭上。想著想著,我又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水滴接連的敲打在臉上才讓我清醒過來。我,我心裡暗罵一句,拿起書包趕緊往家跑。

到樓下的時候,我已經基本溼透了,化纖的校服貼在身上,暴了我大紅的內褲。

我擦了擦臉上的水,趕緊把外套脫下綁在褲子上遮羞。心裡又不由的埋怨起那個女人。沒事找人算什麼命,一年都要穿這紅內褲辟

「兒子,你回來啦,這怎麼搞得,我給你帶的傘呢。」

「忘學校了。」我隨口敷衍了一句,但並沒正眼看她。

她繞到我背後,伸手摘下我的書包,然後趕緊催著我脫下衣服。看著她拿來巾,我很想掙扎一下,但最後還是順從的讓她幫我擦乾了頭髮和身體。

「下面我自己來。」說完,我拿過巾進了臥室。

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女人,可她又偏偏是我的母親。

擦完身體換了衣服,剛想出臥室。就聽見「嘭」的一聲。

「你他媽這瞎折騰什麼呢?都幾點了,飯呢?」

我一聽,得,又來了。於是直接回頭倒在上,把頭埋進枕頭裡。可即使這樣,父親那公鴨嗓子般的聲音還是沒辦法完全隔離。

「你這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就只想著出去幹那點事了吧,家還要不要了。」

「你能不能別整天汙衊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還要我看。廠子裡還有不知道的麼?鎮上還有不知道的麼。老子頭上的帽子都他媽可以去做批發了。怎麼的你還真希望我去堵你啊,我他媽丟的起那個人麼?」

「哭,哭,你有什麼臉哭,五點半下班,這會兒幾點了,都七點了你才回來,那老狗的戰鬥力強啊。」

「嘭!」

!」

世界總算恢復了原有的安靜,剛剛的呱噪讓我的耳朵一陣轟鳴。慢慢平靜下來後,四周又安靜彷佛一座墳場,我彷佛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雖然有力,卻又顯得無力。我站起身,打開門,父親照舊又氣出去了。主臥的房門關的嚴實,裡面隱約還有泣的聲音。

看著冷鍋冷灶的廚房,我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稍微開心一點。不管怎麼樣,至少能安靜一會了。

從櫥櫃裡拿出掛麵,鍋里加水,撿了幾顆青菜,隨便沖沖水,拿刀胡切一通。

拿碗的時候,我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拿了兩個。在廚房折騰了十來分鐘,晚飯總算有著落了。

我把一碗麵端進自己的房間,另一碗放在客廳飯桌上。轉身敲了敲主臥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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