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俗遊戲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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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遠抿了抿嘴,等著他繼續說。

  “這就要說到為什麼我昨晚不讓你上網了,以你現在這種神狀態,我不知道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是好還是壞。”任南問,“你想知道嗎遠哥?但這種事你遲早會知道。”

  夏安遠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很多,關於紀馳的事嗎?他真的要訂婚了?他捏著那支菸,安靜地想了一會兒,說:“我想知道。”

  “……好。”任南開始抖,拿手機的時候掏了兩次兜才掏出來。

  夏安遠輕笑了下:“你怕什麼?我都沒覺得怕。”

  “不是怕。”任南嘴角有笑,“是動。”

  他打開手機點了兩下,翻出來一個視頻,遞給夏安遠看,這回他沒給夏安遠任何鋪墊了。

  他直截了當地說:“你火了,遠哥。”

  夏安遠沒認出來視頻上的那個人是自己,至少開頭的前幾秒,他還在思考任南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個東西。

  “開聲音。”任南提醒他,“我忘記開音量了。”

  畫面很昏暗,但光線在變換,像霓虹燈,影影綽綽地打在畫面中心那人的側影上。夏安遠加了音量,一聽到悉的音樂聲,他瞬間就想起來這是在哪,這是什麼時候。

  ——這幾年自己也只在ktv裡唱過那麼一次歌。沒想到竟然被那個女孩兒錄下來了。

  視頻不長,也就二十多秒,拍視頻的人手總是晃,直到最後幾秒鐘,夏安遠才把自己的臉看清晰。

  夏安遠抬起頭,有些不太明白地看著任南。

  “愣什麼?”任南被夏安遠這反應搞懵了,他指著那三百多萬的點贊數,重複道,“你看看這兒,再看看評論,遠哥,你火了啊。”

  “啊……”夏安遠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這種事不在他的意料之中,“這就是……你把我打扮成那樣,說我不能出門也不能回鎮上去的原因嗎?”他覺得沒這麼誇張。

  “你還回去幹什麼?”任南笑了,“我姐那地兒現在被各路大神堵得水洩不通,全等著蹲你,你想回去應付他們嗎?我猜你一出現,說不定就得被他們生了。”

  “那……那……”夏安遠“那”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該擔心什麼,“我又給你姐添麻煩了?”

  任南覺得這樣的夏安遠簡直太可愛了,像只發懵的野兔子,“的麻煩,她高興還來不及,就是你,現在沒法回去她那上班,估計以後也不行了,這才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他認真看著夏安遠,“我先頭不確定你現在的狀況到底適不適合接收這個消息,肯定是要先把你藏一藏的,熱度正高,被人拍到就不好了。而且好多經紀公司都瘋了似的在找你,有個還通過我姐找到我這來了,說是你高中時候的一個好朋友,叫什麼李家齊,想跟你聊聊這事兒,遠哥,這是個好機會,你怎麼想的?”

  “他們找我幹什麼?”夏安遠下意識問。

  任南一副無奈又無語的表情:“你說呢?這還用問嗎?而且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你這樣的條件,不去娛樂圈真的太可惜了,以前你不願意也就算了,確實也是沒資源沒渠道,但這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我覺得真的不能放過。你沒看到那些評論都怎麼說的,來,我給你讀一讀——”

  他點開評論區,竟然真繃著笑一條一條讀。

  “十秒倒計時姐妹們,誓要給我找出這個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絕了啊啊啊啊啊這比男明星還絕啊臉部摺疊度好高!”

  “救命唱歌這麼好聽身材這麼好還帥得讓人抓狂的男人真的存在於這個世上嗎?”

  “太超過了給我帥得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麻煩尖叫聲再大一點。”

  “好帥啊好好聽啊麻煩打包快遞給我每天晚上都要他抱著我唱搖籃曲嗚嗚。”

  “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裡出……寸頭美神誰懂啊。”

  “這下頜線,哈哈哈,”任南終於繃不住了,“這下頜線比我人生規劃線還清晰。這些小妹妹真的太會了。”

  “遠哥,你太牛了,我都覺得好不真實,現在網上到處都是你這條視頻,一夜爆火了你知道嗎?”

  夏安遠還是一副愣愣的樣子,任南抬頭乍一看,心慌了一瞬,還以為夏安遠聽到這些情緒更差了。但按理說不應該啊,他記得他朋友說,適當的鼓勵和正向評價對抑鬱情緒是有一定積極作用的,難道他選的這些評論有什麼問題?想著想著他視線一轉,見到了夏安遠微微發紅的耳尖。

  “遠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擔心,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唱歌真的非常好聽,外形條件又這樣好,火是必然的,做演員做歌手都沒問題,哪怕你去開開直播掙點快錢,也比你現在要好得多,畢竟還得照顧阿姨呢,你說對不?”任南笑笑,“你要是都不肯的話,乾脆就讓我工作室撿這個便宜吧,我那群老夥計估計得高興瘋,錢是沒那些給的多,但讓阿姨換一個不錯的地方養病還是很輕鬆的。”

  好一會兒,那耳尖的顏才恢復正常,夏安遠把已經被他捏得快要爛掉的煙放回桌上,長出一口氣,像打定了什麼主意。他沒回答任南這話,只是問他:“你之前告訴我說,你那個朋友在紀馳生宴上聽到了紀家和喬家聯姻的消息,有沒有提具體是哪兩位?或者說,紀馳和那位喬小姐,有沒有一起在大家面前出現過?”

  任南想了想,正準備回答他,夏安遠卻忽然站起來,低聲說,“算了。”

  他走到陽臺,站了會兒,伸手把窗簾拉開一點,這時候陽光正好,隨著他的動作“刺啦”一下洩進來,這是京城的冬天。

  夏安遠當年答應紀馳表白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冬天。

  他看了很久,想了很久,最終把手機拿出來,新建一條短信,在收信欄上輸入那串爛於心的號碼,反覆刪改了半天,打出來一句乾巴巴的“馳哥,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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