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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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過道快步跑上來，一把按下桃江妹往嘴裡送的酒瓶。

  “他媽的，誰……哥……”桃江妹罵了半句，手撐著桌面扭過頭來發現是我。

  “走。”我奪下堂妹手裡的酒瓶，桃江妹還稍稍反抗了一小下才鬆開握著酒瓶的手。

  “去，去哪兒？”堂妹撐著桌面站起身，有點搖晃，滿嘴酒氣。

  “跟我回家。”

  “哦……”堂妹一揚手，打翻了桌上的空酒瓶，“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剛走兩步就一個踉蹌趴到了我的身上。

  “她喝了多少？”我看向卡座的那倆乾瘦妹子。

  一個乾瘦妹子伸手給我比了個一。

  “一件十二瓶的，第二件剛開始……”乾瘦妹妹還沒說完就被後面趕來酒吧經理給叫走了。

  酒吧老闆叫來了兩個女前臺幫著我把喝醉的桃江妹上了車，一路開車跟在我的車後面。

  到了我家，倆個前臺幫著我把桃江妹抬進了我家上，酒吧老闆看著我給嬸嬸打過了電話，又向我道了幾聲謝，方才帶人離開。

  我坐在一邊沙發上拉著衣領抖著衣服散熱，望了眼上喝得不省人事的桃江妹，我還是頭一回覺得堂妹這麼重，跟灌了鉛似的，死沉。

  坐了幾分鐘，嬸嬸那邊沒有新的指示，桃江妹睡得死死的，我輕手輕腳虛掩上房門去了遊戲房。

  開機還沒玩到半小時，我就聽見隔壁房間似乎有了動靜，過去開燈一看，堂妹手扒在邊，腦袋伸出外，大聲地“唔”了一聲。

  “江妹，你還好嗎？”我靠近桃江妹頭那邊。

  “垃圾桶，垃圾桶……”堂妹快速地低聲說著。

  在我拿著垃圾桶跑回來的下一秒，“嘔……”桃江妹對著垃圾桶一陣狂嘔。

  我倒了杯水在邊上候著，看到堂妹差不多吐乾淨了才把紙遞上去，“還好不？”

  桃江妹了幾口氣，抓過紙胡亂地擦了兩下，又趴在邊乾嘔了一陣向我伸手，“水。”

  漱過口後，桃江妹猛喝了兩杯溫水才翻過身，雙腿夾著被子側臥在上輕聲道，“哥，別關燈。”

  “好，還有別的事嗎？”

  桃江妹閉著眼睛輕輕搖頭。

  我剛坐回電腦前沒一會兒，桃江妹就扶著牆推開了我遊戲房的門。

  “哥，我餓了。”

  “想吃啥？”我起身去開冰箱。

  “要熱的……”桃江妹腦袋杵著我的胳膊，小聲說道。

  由於桃江妹一直斜靠在我身上，非要扒拉著我一起走，我沒辦法下樓，就在二樓隨便給她煮了碗醪糟蛋。

  燒水期間，桃江妹乖巧地坐在灶臺旁的高腳凳上，耷拉著小腦袋，手拽著我的衣服。

  “哥你站我後面幹嘛？”堂妹拿著勺子吃了兩口，腦袋往後一仰撞在我身上。

  “怕你頭暈給晃摔了，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