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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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妹似乎很喜歡這般平淡的子,每天心情都很好。
三天的時間裡,我在酒店了堂妹十一次,車上兩次,可差點沒把我的老
給廢掉。
七號臨走前的上午,我在睡夢中被桃江妹口醒,打著耽誤登機的幌子,好不容易才打消了桃江妹想再來一發的念頭。
到了機場進站口,桃江妹鬆開緊握著我的手,向我告別,“我回去就幫你說我媽去,智樺哥哥。”
我聳肩笑了笑。
“你走了,我好不習慣的,寫畢業論文回我們那邊也可以寫嘛。”桃江妹回身摟住我的脖子,柔軟的嘴堵住我剛想說話的嘴。
“就這麼說好啦,智樺哥哥,我叫我媽重新給你安排個本地的。”
當晚嬸嬸就給我打來電話,把在邊上一直陰陽怪氣叫嚷著的桃江妹拋給了我,我在電話裡安撫了好一陣,才讓桃江妹點頭同意我實習幹到年底,堆夠了素材就回來。
在我掛斷電話沒多久,汪經理上來敲門,熱情的叫上我,帶著還沒加完班的財會綱哥和資料員大姐一起去村裡吃燒烤。
“我還以為楊少你回去就不來了呢。”資料員大姐給我們仨倒上茶水,開口道。
“都說了,楊少回學校辦事,放假前就和我講過了,你就是不信。”汪經理搶在我開口前率先懟了回去。
“是嗎?”資料員大姐扭頭看我。
我懶得單獨解釋,點頭默認,“汪經理,項目部什麼時候發工資?”
此話一出,還致力於和汪經理鬥嘴的資料員大姐頓時收聲,一直埋頭看小說的綱哥也抬起了頭。
“問你呢,汪經理,什麼時候發工資?”資料員大姐把我話的重複了一遍。
汪經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手拍上綱哥肩膀,“這就得問我們綱哥了,綱哥管財務的。”
“我哪兒知道,我去年績效都還沒拿到手呢,這可能得去問問我們的項目經理。”綱哥推開汪經理的手,又把問題拋到了平裡見不著人的項目經理身上。
“楊少明天還上現場嗎?”汪經理臉上堆著笑,藉著老闆上面的功夫,把話題岔開了。
我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給嬸嬸發了條消息,沒過多久嬸嬸發來過兩天就發的回覆。
終於,在十號下午,我拿到了實習工資,雖然比嬸嬸說的要晚上一天,不過也還行吧。
“居然能在十五號前發工資,績效也發了。”資料員大姐在卡上收到工資績效的時候,嘖嘖稱奇。
“開玩笑,楊少的工資也敢拖的?”汪經理哼著小曲,風滿面。
項目部發了工資,滿是一片歡快的氣氛,不過我發現,和我同批的實習生工資居然還不一樣,有人多五百,有人少五百。
我轉頭找上綱哥,綱哥撓頭想了幾秒之後只告訴我,公司是按人頭髮的工資,但校招籤三方過來的實習生工資不歸公司管,說完綱哥就忙著報表去了。
綱哥很忙,月初月末基本天天加班,我也不好再耽誤他工作繼續問下去。
兜裡有了錢,年輕男孩們各自腦中的想法終於能得以實踐。
只花了不到一週時間,我們幾個實習生便明顯分成了三派。
保守派延續優良傳統,每天下了班騎著小電驢去鎮上網吧打遊戲,探險派進軍井街,有了底氣,自然要去摸底探索一下當地的特按摩,還有一個小眼鏡和我,姑且稱作上進派吧。
我不去網吧也不去探險,每天五點半吃完晚飯,六點半出去跑一圈就回房間和堂妹小侄女輪通電話,也接到過一次妹妹打來的,幾乎一整晚,妹妹都在向我瘋狂吐槽工作上的瑣事,聽得出來妹妹不是喜歡現在這份工作。
但為了畢業論文素材,也只能先忍忍了。
我對遊戲的興趣似乎愈來愈淡,除去更新活動上線充錢,好像就只剩每週上線陪戴靜清下週本了,其餘時候多是劉豔代號,我只負責在幫派群裡吹水,同期一起玩過來的老朋友,漸漸開始淡出遊戲,迴歸生活。
藉著現在不用上課的功夫,我讓劉豔挑了個頭,在群裡發出線下聚會邀請,我再稍稍捧下場,群裡的元老們一呼百應,當即就建了個小群商議起線下見面。
剛認識的時候大部分還是大四的學長學姐,兩年下來,大多都已經畢業走上了工作崗位,最年輕的就屬我和戴靜劉豔這麼三五個應屆生,還有位老子阿姨,亦心。
亦心阿姨是開服就在的老玩家之一,和戴靜一樣,玩的菜,還老喜歡往遊戲裡撒錢,作稀碎,但有著雄厚的鈔能力託底,和戴靜一樣,純靠數值碾壓單職業霸榜。
劉豔在群裡剛提出線下聚會,亦心阿姨就第一個跳出來圈我,發了個齜牙的表情,並揚言要線下幹我。
除了氪金,和戴靜一起研究套路,亦心阿姨的另一個愛好就是開車。
經常我們在語音裡聊著聊著,輪子就從臉上碾過去了,像戴靜這般嘴硬的純情女大學生,就是亦心阿姨最好的調侃對象。
戴靜每次被亦心阿姨戲的結巴了,就背後指使我PVP去狙擊亦心阿姨,吃她的分,亦心阿姨也不惱,往後調戲戴靜的時候,順帶把我也給記上了,那車開的,連我一個男生聽了都
到面紅耳赤,更何況是戴靜。
年底上班都忙,線下聚會的事情只能說先建群起個苗子,過完年以後再作安排。
與我同為上進派的小眼鏡,也是個不去網吧的主,在項目部曬過幾個太陽後,啟動了學習模式,工資一發就買了一疊考公的書,下了班就很禮貌的向我借用宿舍的學習空間。
除我和正副經理外,其餘員工住的都是四人間,兩張單人,一張上下鋪鐵架
,外加一張舊木桌,桌上堆著洗漱個人用品,沒有地方能讓小眼鏡騰出空位做題,於是小眼鏡便找上了住單間的我。
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小眼鏡也不菸,我自然是點頭答應。
汪經理和綱哥在發了工資之後,一到下班點就勾肩搭背的混到一塊,晚上經常瞧不見人。
直到一天晚上,我跑步多跑了一段,回來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些,到了項目部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我看見汪經理和綱哥有說有笑的從項目部裡關燈走出。
“這麼晚去哪兒啊,你倆?”我遠遠的叫住倆人。
“楊少?”汪經理放慢腳步回身和我打招呼,瞟了綱哥一眼,汪經理眼睛骨碌一轉,隨即笑道,“綱哥才加完班,我倆出去吹吹風。”
“這幾天晚上怎麼都沒見你們回來睡覺?”我也不和汪經理磨嘰,直接切入正題。
“剛發了工資,還是要有點夜生活的嘛,樺哥。”綱哥不像汪經理那般含蓄,回頭給我甩了個『你懂的』眼神,催促汪經理快走。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小跑追了上去。
“這可不是我們帶你去的啊,樺哥,是你自己跟來的。”綱哥嘿嘿壞笑,旁邊的汪經理手背在身後哼著歌,一言不發,極力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要不是我已經從資料員大姐那裡問得了他倆的去處,單看汪經理一臉肅殺的表情,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去決戰紫之巔,而不是去井街尋歡作樂。
“知道。”我點了點頭,也不多問。
綱哥從村裡廢棄中學開出了他的桑塔納,載上我和汪經理向鎮子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