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唯有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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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身死,二人既沒有聽到少女嚎啕痛哭,也沒有看到她俯身下拜。只見她雙肩顫抖,顯是在盡力剋制著這巨大傷痛的突然刺。
這樣足足有一盞熱茶的光景,少女用手絹拭了拭眼淚,突然轉身。兩人只覺眼睛一亮,好-位絕豔麗的姑娘。
只見她粉裝玉琢般的面容,點綴著一張櫻桃小口,泛紅雙腮光彩照人,翠眉高挑,星目圓睜,與無靈年歲不相上下。只是此刻那女子滿面帶煞,顯是憤怒異常,恨聲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心如蛇蠍,難道定要斬盡殺絕麼?!”謝羽曄想跟她解釋幾句,遂道:“我們…”豈料那女子不容他開口。
“少廢話!”少女急道:“叫你們來得去不得,納命來吧!”說聲不了,手中已多了兩柄窄葉薄刃長劍。
雙劍一分,同時分擊兩人,其快無比,二人自左右閃開“唰唰”連環三劍,劍尖抖出兩朵劍花,均是分擊二人要害部位,招式極其妙。謝羽曄二人並不還手,一味閃避。兩人避開她連環三劍,展開劍式與她對拆。
謝羽曄和凌無靈到底是殺了巨魔,心中一喜繼而真氣渙散而疲累不堪;又覺得兩個人對付-個女孩子,而且是父母新喪的弱女子,不忍下手?雖然她的父母乃是十惡不赦之徒,她卻是清白無辜的。聽他們父女剛才的說話,姑娘甚至沒有住在“赤石嶺”二人對她既無仇又無恨,如何能狠心撕殺。又道是有情才有意,愛也是情恨也是情,無情則是無意,無意者心如止水,古井不波,豈能發力拚鬥。
如是,這個架打得別開生面。兩人劍招毫無章法,對方招式遞來,能躲則躲,能閃則閃;實在是萬般無奈的對拆一招,出手也是軟綿綿地毫無生氣。
這位少女,卻以為二人已經力竭氣殆,招式催緊,一劍快似一劍,把二人籠罩在劍幕中。
豈料他倆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見招拆招。雖是如此,任憑對手少女劍式凌厲快捷,卻總沾不著兩人衣角。
姑娘愈戰愈惱,恨不得把兩人生活剝,出劍已經快得不能再快。幾十招下來,已是累得遍體生津香汗淋漓。姑娘似乎心中一時恨心難消,發狠著急。她也不想想,她父親姜鐵庵是何等樣人,天下各門各派聞其名而膽寒,在二人聯手合擊下大敗而亡。她又能是乃父的幾成功力。
雖是二人忍讓如斯,她這不知進退。攪得羽曄一時起,使-著“沾”字訣。對手少女的窄葉薄刃長劍,猶似碰到了磁石,任憑她發力施招,總是擺不開甩不脫,而且劍身有一股真力自劍傳入手心,源源不斷的護入體內,
得她內息翻湧,手臂痠麻,右手如斯,左邊力道更過奇寒難耐,簡直會把姑娘凍僵,纏得姑娘雙手脫劍,急急後退,忙運功調勻內息。
謝羽曄道:“姑娘,咱們就此罷手如何?”不料少女冷哼一聲道:“哼,休想!咱們今不死不休!”說畢,雙手急揮而上。
謝羽曄道:“瓏兒退下!”無靈只得依照他的吩咐,站在一旁驚陣。對手少女的內力不弱,掌出有風。羽曄心道:“看來,不給她一點厲害,她決不會善罷干休!”當下,謝羽曄展開“龍翔十九式”的招式與她周旋。只見他身形輕靈翔動,指東打西,圈南點北,一時間打得那少女忙亂無措。羽曄與她對了兩掌,覺她掌力陰冷,掌上麻癢,知她掌風有毒,他連連調息內氣,忙把毒氣
出體外。掌力摧動,把她的真氣
回。如此一來,少女四面八方均被他封得死死的,任她全力施拚,也衝不開這固若金湯的招式。
兩人鬥得天昏地暗,謝羽曄在她周圍佈下一道道強勁氣罩,如掌風迫得她吐息急迫,
覺氣悶窒息乃至昏沉
倒雙掌無處著力。
姑娘自出劍至徒手搏擊,猛烈地戰了幾近兩個時辰,內力再強,到此時亦難支撐,以至力竭三衰。羽曄不忍再鬥,雙手連點她幾處
道。
霎時,風平靜人影乍現。姑娘呆立當場,有如泥塑木雕。
羽曄道:“姑娘,承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兩手一拱…
姑娘美目盼,朗聲道:“慢著!”羽曄沒有點她的啞
故還能說話。
羽曄道:“姑娘還有何見教,在下洗耳恭聽!”姑娘哀哀地說道:“亡人無過!大俠可否讓小女子略盡孝道,就地葬父,以免屍荒郊!”其聲悲切,雙目蘊淚。
二人看著好生不忍。
謝羽曄肅然說道:“姑娘!非是我們心腸狠毒,實在你雙親手段太絕,多少莊寨均為他斬盡殺絕,無一生還。以至造成武林劫難,起了天下武林同道的公憤,各門派群起而伐之。
時至今,我們絕不想與姑娘為敵。眼前的爭鬥,我們若存心斬盡殺絕,姑娘早巳橫屍當場。
望姑娘體諒我們的心意,不要再鬥!至於姑娘舉衷盡孝,實用姑娘美德,在下二人當鼎力相助,不敢不從!”說畢,走近身旁,雙手輕拂,解開她被制道。姑娘輕舒玉臂,活動受制氣血。好在羽曄點
頗有分寸,姑娘氣血並無大礙,稍事活動即氣血
暢。她揀起地下雙劍,就地挖坑。
謝羽曄和凌無靈也同時動手,幫助她挖好坑。
姑娘轉身站在姜鐵庵屍身前,直愣愣地雙目墜淚。
謝羽曄知她不忍刀,遂躬身拔出厚背大砍刀,只見姜鐵庵當
碗口大血
。三人把屍體放在墓
中,撮上成墳。
此時,三人成鼎足之勢站在墓兩邊。羽曄和無靈站在一邊,三人均低頭拂土。
突然,對面姑娘雙手同時翻飛,芒一閃,事先毫無所覺,兩人猝不及防。好在羽曄
覺極靈,收發自如,心意想隨,眼見有異.人已就勢縱出丈許,堪堪避開那出手無聲的暗器,羽曄已然看清是“地幽無回芒”再看無靈,已經倒在地上。
謝羽曄怒聲道:“姑娘何以這般以怨報德!休怪在下心狠。”姑娘冷冷地說道:“你若殺了我,你的朋友就得跟我陪葬!”羽曄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姑娘道:“我這‘地幽無回芒’之上未淬毒,卻有魂物藥。上身即昏暈如死,若無本姑娘獨門解藥,三
後則氣息閉
而亡!”謝羽曄慢慢靜下心來,望著姑娘,道:“難道的是龍生龍子,狗生犬崽嗎?看姑娘豔質絕
有於天人,卻似蛇蠍心腸!”姑娘恨聲說道:“閣下再說,事已如此。父母大仇當不擇手段,若是要我認敵為友,如何能成!”
“你要怎樣?!”羽曄問道。